“你不喜欢我乱动?”
“……”
干燥有力的手掌松了一丝力道，赵乔抿唇微笑，细软的手指用力往大掌露出的那点缝里面钻。
越往里面钻，温度就越热。
赵乔眨了眨眼，看着电影里的人问：“他们停下来了，估计是要换个姿势了，你猜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
“猜猜嘛。”
邱俨双颊发烫，咽了咽口水：“咳，可能是……老。汉。推。车吧。”
“我倒觉得是吹。箫。”赵乔转过头看着邱俨，“那个女孩子明显不太行了，得缓一缓。”
果不其然，画面中的女孩已经没了力气。
她躺在桌上气喘吁吁的，身旁站着的是身形如豹的男生，课桌矮小，这个高度正好与男生的腰持平。
“喏，看，我说吧。”
“……嗯。”
赵乔打量着邱俨，就算房里很暗，她都能想象得到他又羞又想看的纠结模样，她手上轻抓了下，上半身前倾，贴到他耳边哑声问，“你觉得里面这个小雪的身材好，还是我的更好?”
邱俨夹紧腿，别扭道：“我没注意她。”
“骗人。”
“我没骗你。”邱俨下巴抵着膝盖，闷声道，“我就看男的了。”
赵乔的眼神变了，她惊讶道：“你一个男的看这种片子的时候不看女的看男的?”
邱俨差点把自己炸成一只煮熟的虾米：“不是你让我学操作的吗?!”
邱俨觉得自己快疯掉了，前有嗯啊不停、挑战人神经的限制级电影，身旁是不停撩拨自己、手还放在要命地方的女友，他觉得自己应该硬气一点，和电影里的男主一样该主动就主动，可他又有点想把电影好好看完。
他已经在脑子里记了好几个要点，等电影结束一整套流程和要点就能全部补全，要是半路跟赵乔做了……那这个电影不就白看了?
他瞄了眼电影右上角的倒计时，发现片子还有二十分钟不到。
——那再忍一会好了!
“你入定了吗?”赵乔的手又动了动，结果被夹得更紧，邱俨眼睛还是落在电影上，一点没有要做点什么的冲动，“这么能忍?”
邱俨软软地哀求：“姐姐你让我把片子看完好不好?”
本来是好的，可这么说出来赵乔就忍不住醋了。
自己的女友就在身旁，他的眼睛却盯着屏幕里的人不放，里面的人有的他们都有，里面人能做的事他们都能做，结果一部片子还比不上自己这个正牌女友来得诱人?
“那你看你的，我做我的。”赵乔有些赌气地收回手，瞥了眼电影里交战正酣的两人，一把拉开了他运动裤上的绳结。
“姐姐!”
她忽然滑下沙发跪坐在地，他吃了一惊，忙喊了她一声。
她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做着手头的事。
“嗯——!”
他短促地闷哼了声，手抓紧赵乔的肩膀。
电影里的花花绿绿再也看不进眼，他低头下，眼里只剩下赵乔乌黑的发顶。
她的头发又长又顺，手指摸上去滑滑的，他很想抓着她的头发，按住她的后脑勺，可是当手摸上发丝后又强忍着移开，按在了她的肩头。
血液在身体里乱冲，脑袋里空空一片。
心跳仿佛擂鼓，他无意识地张开唇，哈哈地喘着气。
“姐姐。”他又喊了声。
“嗯?”她从鼻子里哼了声。
“我快要死掉了。”他仰着头，咬着牙，眼眶忍得泛红。
她低低地哼笑了两声，双手环住了他，两人贴得更紧。
他似乎忍受不住这种攻势，整个人朝后倒在沙发上，有力的手攥紧沙发上罩着的布套，只听“刺啦”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在这旖旎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姐姐，我、我把沙发套撕破了。”邱俨咽了咽口水，脑子里晕晕乎乎，他一忍再忍，手终究还是忍不住地抱住了赵乔的后脑勺。
“嗯哼。”她挑了挑眉，抬眸觑他，同时手上用力。
“啊!”
邱俨痛得弯下腰，宛如一只虾子。
这个姿势让他把她整个人都罩在了身下。
这次他不止红了眼眶，眼里真的蓄上了泪水。
他躬着身喘息，攥紧的手被强行掰开，一根毛发被她塞进了他的手里。他低头接着荧幕的光芒看她——是得意吗?是的吧?
他赤红着双眸，控诉道：“姐姐你太坏了!”
她的眼睛微弯，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说——你能奈我何?
心火猛地蹿遍全身，他瞪眼看她，原本放在她肩上的手抱住了她的头，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姐姐你这次真的完了!”
话音落下，他别开眼不去看她，只更用力地去按她的脑袋。
他从未感受过这种让灵魂都跟着颤抖的快感，只觉得心跳不停加速、加速、再加速，在攀到顶峰的时候忽然骤停，连带脑子也跟着空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