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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不听 乌龟念经_桀泽【完结】(66)

  那一周我的手受伤了,没办法做饭, 陈深一般也没空, 所以安排了一个阿姨在家,帮我们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

  但陈深是个洁癖, 他说他总觉得被人打扫过的房间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污染,第二天就把保姆阿姨给辞了,留着我摊着肿成胡萝卜的手和他两个人面面相觑,真的, 我快饿死了, 手还完全没啊劳动。

  我问他:“你把人家辞了,那我们吃什么呢?”

  他说:“厨艺太差,还没你做的好吃。”

  我听得心花怒放, 说:“天方夜谭,这还是你第一次夸奖我。”

  他正在倒水喝,听完我的话停下来,说:“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

  我:“呸。”

  他说:“那我勉为其难地就为你做一周的食物。”

  我:“这还差不多。”

  他补充:“不过你得先承认我是你爸爸。”

  我:“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表妹最近频繁地到我家玩,她还在上高一,课业还不算太繁忙,但她的妈妈管她管得很严,假期不允许她去外面玩,为她买了许多教辅,甚至请了家教老师,她抵死不从才幸免于家教老师的“摧残”,只有来我家时,她的妈妈才不会说什么,因为阿姨总觉得我和陈深那会儿的成绩不错,应该可以为她这个宝贝女儿带来一些实质性有利的引导,总打电话来跟我说这事,别说我表妹,我耳朵都快起了一层老茧,比如说教教她写写函数题目、化学方程式什么的。

  我总是殷切地答应下来,(因为周末在家十分无聊)可现实却是,表妹来我家玩游戏、表妹和我玩游戏、表妹遛小花。

  总之,除了学习,什么都好说,义务教育都离我多少年远了,该忘的也忘得差不多了,记得的我也不太好意思拿出来献丑,遂只能决定在除了学习以外的方面好好引导我表妹。

  她问我:“表姐,你追过男生吗?”

  我:“有啊。”

  “成功过吗?”

  “算是吧。”我会告诉你,陈深和我的恋爱,还是我先表白的。

  她顿时感了兴趣,说道:“表姐,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开放的人。”

  我回不过味儿来,开放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她:“那表姐,你把秘诀传授给我吧。”

  我转了转眼珠,想了一会儿,表妹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思考,迫不及待的想听到我口中说出的秘诀。

  我竖起一根手指,表示这是极其重要的一点:“首先,得长得好看。”

  表妹仰望着我,点了点头,发出十分认同的语言:“对!”

  我嘎吱嘎吱地咬薯片,回忆当年我还没和陈深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想得太入神,没注意到陈深已经下楼了,看样子要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起袖子,露出好看而匀称地手臂,走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走到我身后,拿过我喝过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揉揉我的脑袋,说:“少说点瞎话,省得你以后遭报应。”

  他说完扬长而去,留下我一腔想打人的热血。

  表妹看着陈深离去的背影,冒星星眼,崇拜地说:“这次近距离看表姐夫,我要对那个姓高的脱粉了。”

  重点是这个吗!!!他说我丑!!!

  我冷冷地在表妹面前说陈深的坏话:“这就是反面教材,追人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如果追到了像你姐夫那样的人,就趁早死死心,他会怼得你怀疑人生。”

  我和表妹穷极无聊,玩了一下午的飞行棋,途中给陈深发了个消息,让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点吃的东西,我们两个人坐等着陈深投食。

  他回家的时候带了整整两大袋的食物,我和表妹没过半个小时就把一袋零食消灭干净,我抱着肚子躺在沙发上一直打嗝,指使表妹给我倒水喝。

  表妹思考上午的问题半天,这会儿终于问出问题:“表姐,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姐夫到底喜欢你什么?”

  我努力用注意力来稀释这个问题,可它还是像菟丝花一样缠在我心头。

  连睡觉的时候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其实我自己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问他,而没有问出口罢了。

  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一个午后,晚上他送我回家,我一路上紧张得连道谢的话都没能说出口,一直缩在后座用刷朋友圈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那时候高冷沉默,我们之间的气氛十分僵硬,直到下车也只有一段对话。

  -上车吧。

  -嗯。

  我逃也似的下车,道别之后匆匆冲上楼,心里十分矛盾,既希望他挽留我说些话也好,又希望自己赶紧逃离他的视线,平复一下自己心里砰砰跳的心情。

  当我快跑进楼道的时候,他终于叫住我,说道:“谢凡。”

  我按捺住心情,回过头看他,他还站在车边,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用暗涌的眼神看着我。

  我觉得此时的他就像潮湿的森林里一条黑色的毒蛇,随时吐着蛇信子,而我是个没有任何反抗力的猎物,一切都被他牢牢掌握在手里。

  他引导似的说:“过来”声音低沉而性||感。

  “你怕我?”

  我很快就否定:“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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