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把脸埋回枕头里，低低地哼了两声。
没多久就感觉被子掀了一下，有只手钻了进来，覆在她后腰上慢慢地揉捏着，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舒服得她浑身都放松下来了，有些软绵绵的。
“累吗?”魏南边揉边轻声问她。
“……废话。”声音从枕头边缘闷闷地传出来。
“等会儿要我抱着你去洗澡吗?”他笑着问。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踹下床?”戚昕然作势提了一下腿，没提动，酸得差点儿呻.吟出声，只能伸手捶了他胸口一拳，“混蛋。”
魏南还是笑，接住她的拳头亲了亲，又凑近一些跟她咬耳朵道：“弄疼你了没?”
他问得很温柔，听不出有耍流氓的意思。
但羞人程度却比他正经耍流氓的时候还要厉害，听完她耳根子都红透了，也没说话，只是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实话说，他在这方面上算挺有分寸的。
虽然嘴里老爱说浑话，但除了第一次那晚，从来没让她觉得勉强或者难受过，每次事后也都好好地清理干净，就算她闭上眼什么都不管直接睡死了，第二天也能一身清爽舒服地醒过来。
这么享受着确实不错，但难免还是会有点儿想问。
“魏南。”戚昕然从枕头里露出脸，仔细地看着自家男朋友，“你那时候说自己是第一次，让我对你负责……是假的吧?”
“嗯?”魏南愣了愣，“什么假的?”
“别装了，趁我现在有心情问你，赶紧坦白。”她面无表情地警告，“不然哪天翻出什么旧账来，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哎，不是。”魏南回过神，简直要气笑了，“你是从哪儿觉得我在骗你?”
“第一次能这么会照顾人吗?”戚昕然看着他，还是面无表情，“而且做起来明明很熟练，还每次都有新花样的……咳，谁信你是第一次啊。”
“就这样?”魏南听完，笑了半天才停下，“我可以把这当作夸奖吗?”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戚昕然哼了一声。
“真是第一次，没骗你。”魏南说，“你可以看不起处男，但你不能低估我们处男的学习能力啊。”
“学什么习?”她皱了皱眉。
“宝贝儿，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字母片吗?”魏南一本正经地科普，“比如A啊，G啊，那些的，男生基本都会看过吧。”
“……”戚昕然反应过来，居然觉得挺有道理，“那你们就光学不练?”
“练屁。我们学校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一宿舍都打光棍儿。”魏南半开玩笑道，“G片倒是能凑合练练，不过我抵死反抗，把他们全揍了一通，之后就缩着脑袋不敢闹我了。”
“所以你就看着他们互相……那个啊?”她很单纯地接话。
“怎么可能!”魏南才发现她当真了，好笑地在她腰上狠揉了一把，“就他们那钢铁直的长相，谁对谁都下不去手。”
“哦，”戚昕然也忍不住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就你好看是吧。”
“难道不好看?”魏南厚着脸皮凑到她跟前，“不好看就亲我一口。”
“神经。”戚昕然笑骂着推他，被魏南轻轻扣住手。
“那就是好看了。”魏南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带近了点儿，勾着嘴角道，“我亲你一口。”
“你这……唔……”
其实吻到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想着要干什么，只是很单纯的一个吻。
激烈过后的温存，放纵过后的平复。
没有欲望，也不谈技巧。
就是想安安静静地一起待着，享受相互依偎的踏实和舒坦。
“去洗澡吧?”
抱了快有十多分钟，魏南才拍了拍怀里像是要睡着的女人，轻声道。
“洗……”戚昕然推开他起身下床，站起来时再次被大腿内侧酸得怀疑人生，咬着下唇才没出声，“我先洗。”
顺便看见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那条挂在床脚已经完全没法儿穿的破睡裙，回头瞪了某人一眼。
“真不用我抱你去洗啊?”魏南也坐了起来，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身上未掩的春光，“免费附赠洗浴功能哦。”
“哦你个头哦。”戚昕然俯身捡起幸存的睡袍披上，边系衣带边说，“你有什么穿着睡觉的衣服，借一件我穿吧。”
“穿什么，就这样挺好……”魏南看着那个冲自己举起的枕头，立马举手投降，“好的，我这就给你拿。”
“欠的。”戚昕然放下枕头，等魏南找出来才拿着衣服去浴室，关门洗澡。
因为事前已经洗过澡了，这会儿简单冲一下就行，洗完换了男朋友的T恤和运动裤，再披上睡袍才出去。
回到卧室的时候，魏南已经收拾掉地上那些羞耻的东西了，屋里的味儿也消散不少，正走过去打算把窗关小点儿，听见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