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一个面对面的告白。夏果，我喜欢你，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郑重而忐忑。
“我愿意。”
没想到有这样的惊喜，夏果望着她的少年，专注而柔情。
云枫高兴的，反射的把夏果的手往自己心口放，手中没有一点重量，才想起自己只是个魂魄。
可是那双莹润白玉的手现在就在自己的心口停留，夏果自己随着他的手停在了这里。
两个人相视一笑，又觉得这动作十分幼稚，云枫放下了手，夏果也收了回去，都是脸红通通的站在这里，双目不敢相接。
“别人能看到你吗?”
“看不到，只有你才能看到。”
“那万一有人路过，岂不是会觉得我是个傻子。”
“…”
“就算是傻子，我也是最美最可爱的!”
“对，你一直都是。”
夕阳下的剪影，少女蹦蹦跳跳侧着身子。不远处是车站，夜晚即将来临，倦鸟归巢，他们也要回到自己的小窝。
仪式没有什么用，但是却可以给一个人满足的小幸福。
+++
汪家老宅。
汪瞒坐在小黑屋里，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右脸，嘴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眼中尽是狠戾。
虽已过去几日人，但是脸上的红肿还未完全消退，可见当时那人用了多大力气。
“呵呵。”
空旷的房间，汪瞒轻笑的声音竟还有回响。这房间本就是为了惩罚用的，只有一张简陋的床，上面只是一张木板。
虽说汪瞒小时候过得生活与这差不多，但是自懂事以来，忍辱负重，用尽心机，已经很多年都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汪瞒轻笑的声音，脸上的表情吓得进来送饭的侍女腿脚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来自地狱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才会有像如今这样似是疯癫地笑，笑得渗人。
她也不想来，可自从那人...自从丁棋死后，已经没有人敢近身汪瞒，送饭的这事情，她现在作为贴身侍女不来，等汪瞒出来，自己恐怕是难逃一劫。
汪家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更何况汪瞒是如今汪家灵力最强的人。
侍女不停地发抖，颤颤巍巍强压着心底的惧意走到汪瞒身边。
“少爷....您...的饭....给您送...来了。”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牙齿不停地打颤。
汪瞒本就心烦，看到侍女如此模样更是烦躁，一身白衣在这几日也沾上了灰尘与脏物，不再是一尘不染，这直接激发了汪瞒心中的嗜血念头。
袖子一甩，饭菜直接在地上摔了一地，侍女扑通跪下，左手不留神压在了瓷碗碎片上，鲜血直流，痛得吓得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却不敢动一下。
“呵呵，你怕什么?”汪瞒一个箭步走上前，单手掐住她的脖子，侍女被迫仰着脸，脸上的泪水因为恐惧流个不停。
“少爷...少爷...我...错了，咳...饶...了....咳...我...吧...”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窒息感愈加重，卡着脖子的手让侍女连咳嗽声都发不完整，压迫的力量让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已经非常虚弱。
一时的快感让汪瞒忍不住低声笑了，侍女胸腔中的氧气愈加稀薄，手控制不住地挥舞了几下，左手上的血沾到了汪瞒的衣服上。
这下，侍女感到了气场的再一次降低，汪瞒眼中的杀意几乎可凝结为实物。
他极爱白色衣服，更是不喜衣服上有什么脏物。
“滚!”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侍女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听到汪瞒的话却开心的立马往外爬，生怕他后悔。脸上泪水还在流，手上依旧在流血，脖子上有一道红印，衣服也脏乱不堪，但是确实已经是死里逃生。
门外人看到侍女的狼狈模样十分诧异。传闻中这位少爷自小温文尔雅，待人都是如春风拂面，照顾周到，怎么会如此?难道传闻竟然是真的?那个死去的侍女真的是他心上人，少爷因为恋人背叛惨死而性情大变?
屋内，汪瞒看着自己的双手微微颤抖，侍女刚刚一瞬间仰头的模样竟然有点像丁棋。随即，汪瞒将手一背，眼睛狠狠地盯着空气中的虚无。自古大业所成者，哪个不是踩着累累白骨?
如今汪家说好听了还是百年大族，可实际上，随着灵力的式微，声望能力都在降低，汪家的立足之本已经在慢慢消失。更何况，本就是偷来的东西，不知本源如何能发扬光大?是以，汪家近千年来也就是刚出世的那几百年打响了名号。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汪瞒在被发现天生的灵力天赋时才能得以享受这少爷的待遇。
不然，他那窝囊没用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父亲怎么会给他一丝关注，那个最看重血脉正统的族长怎么会让他族中学习，栽培他。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进族谱，是一个众人皆知的私生子。
是所有人眼中明明白白的笑话!
哼，老爷子打的主意当真以为他不知道?
汪瞒坐在木板床上，又是抑制不住的嘲讽。
何老爷子的律师函到底是起了作用，何家势力本就不薄，用点手段顺藤摸瓜查到了汪瞒这里也好理解。
汪瞒这几日被关在小黑屋，就是因为何家找人递了消息，明里暗里地说了，夏果是他们何家的孙女，容不得任何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