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
清了清嗓子，接着道：“等会进去我标个点，你往那边跳，落地先过来找我。”
“那我什么时候跳?”她找到阿豫，在他面前摆来摆去。
顾长豫喝了一口水，移到屏幕，就瞧见一个裸男半蹲，在他面前摇头晃脑，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
他往后退一步，避免这种辣眼睛的场面，“我说跳你就跳。”
“那好吧。”一个年轻的女孩声音顺着耳机传过来，带着滋滋作响的电流。
“跳。”
“我跳了。”
“先别开降落伞。”
“这个我知道，自由落体速度最快，要抢占先机，第一个拿到枪。”元世世语气认真。
“你还挺懂的。”顾长豫笑了一声。
“我曾经也是一个理科生好吗?”她得意道。
“哦，这样啊。”
那边安静了一晌，“你呢，你是学什么的?”
元世世猜想他估计是一个大学生，所以忍不住好奇心问他。
顾长豫有些心虚，说一半实话，“我大学是加州理工，这段时间在香港。”
“哇，这么厉害，你是什么专业啊?”
他胡乱扯了个，“天文。”
“这样啊，还挺巧呢，主唱大学也是加州理工，不过他是物理系。”
含糊的应了几声，顾长豫转移话题，“飞哪了?”
果然，她注意力转到屏幕上，也有点不确定，“好像飞过头了。”
他看了一眼对方，越过房子，飞过了一片森林，落在一个山坡上。
“小心点，我捡把枪就过来接你，你往我这边跑。”
“好的，我四处逛逛，熟悉一下操作，”她又自言自语道：“感觉这款游戏设计的风景还不错。”
元世世之前玩剑三的，关注点也就有点偏。
顾长豫：“……“这真的是一个紧张刺激的fps游戏。
“行吧，别乱跑，记得看人。”
他这次运气不错，落地进了拳击馆就有把M416，把一同进来的三个人变成盒子，找了辆蹦蹦出去接她。
“啊，我电脑好像有点卡。”
“你电脑配置怎么样?”
这台笔记本还是她自己拿钱买的，而且她平时只看看视频，也没想到要买那么好的。
她知道卡，但没想到能那么卡，游戏画面突然静止，变成了一堆马赛克，她讲话问阿豫在不在，也没有回应。
按键盘上的主菜单键，电脑也没有反应。
无奈，元世世只能采取一贯的简单粗暴对抗电脑死机大法。
拔电源。
重启回来，她快速登上线，屏幕上的人依旧在山坡上趴着，旁边却多出一个人，她脚边也多出了许多东西。
“回来了?”
“嗯…刚刚太卡，电脑死机了，我重启了会。”
阿豫好像轻笑了一声，语气了然，“我就知道，快打药。”
元世世才知道这个人看她掉线，就四处收集绷带饮料医疗箱，堆在她脚边，她一倒下就赶快扶她起来，然后再自己打药，反复如此。
倒霉的是，安全区刷的太远，他们一路上找不到车，跑了一分钟不到，就在外面被毒死了。
她嘟囔，“你好傻喔，怎么不自己跑，明明知道我掉线了。”
这句话说的跟撒娇似的，她一开口就反应过来，却收不回去了。
那边安静了会。
低沉的声音好似有形，像是一块哑光色的硬方糖。
“没你，我带谁?”
元世世一瞬间心跳加快，砰砰的颤，盯着屏幕，眼角溢出微微的波光。
这个人讲话这么撩是要干嘛。
她默默的开始思考，香港离绍兴多远，她还不会粤语的问题。
当她思绪已经飞到更远的地方去，又听到他说了一句，“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感动?”
元世世：???
“其实不用太感动，我外卖正好到了。”
是，她，想，太，多。
两人返回大厅，顾长豫想了一会，“这个配置可能会有点卡，你把帧率调低一些。”
然后报了一堆配置设置。
她还有点生气，也不吭声，就听着话照做。
第二把，她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还好不那么卡了。
元世世听话的找了个石头，在后面趴下来，一边听他介绍规则和键盘。
顾长豫远远看到石头后面有个小心翼翼的裸男东张西望，心里好笑，跳下车扔了一把枪和一些子弹饮料，再丢了一个之前匆忙找到的一级头和二级防弹衣。
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顾长豫刚想提醒她，捡这么慢容易被打，就听到她嫌弃，“怎么没衣服穿啊。”
顾长豫：“??紧张刺激的fps游戏里，衣服有这么重要吗??”
两人绕到一处偏僻的房屋群，虽说地方小，但还挺肥的，约定一人搜两间，然后去马路那边找辆车走。
他搜好，开上车等她，听声音对方搜索的还挺认真，门开了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