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忽然不确定了。
她的眼神,温柔又悲伤的看向门外,VV……
……
苏微凉奔跑在梨花园里,她一秒钟也不敢耽误,那个男人不在,拖她这张脸的福,没有人敢伤她性命,没有武器,便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她很轻易就闯了进来。
她擦了擦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泪水涟涟,沿着早就烂熟于心的道路,一路狂奔,雪白的裙子在夜色中绽放出美丽的弧度,一路朝着那座花台狂奔而去。
南溪……
等等我……
再等等我……
……
同一时刻,夜家大门外的某个角落,墨绯白长身玉立,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月亮,语气冷的掉冰渣,“还没有消息?”
蓝站在他身后,“没有,不止苏家那对夫妻,就连其他人,都没有出现过。”
这不正常。
今夜是曼殊花的花期,梨画衣既然需要那朵花,苏廷烨怎么可能放过?
他不想让他的小妻子面临母亲和女儿之间锥心的抉择,在这里守了三天,也没有见到那对夫妻的踪影。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墨绯白看着头顶上那一轮圆月,一大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月光,充满了不详的感觉。
第1792章微凉……
墨绯白看着头顶上那一轮圆月,一大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月光,充满了不详的感觉。
将苏微凉一个人丢在夜家……
纵然知道她不太可能有生命危险,但他的心,还是很煎熬。
墨绯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关系到苏微凉的安慰,一丝异常都不能错过。
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漏掉了,到底是什么?
极北是他的地盘,夜家的势力他了如指掌,苏廷烨作为一个外来者,能隐藏起自己的行踪已经很了不起了。
问题出在北欧。
苏廷烨是为了帮妻子找解药来到这里的,梨画衣的毒,当初查下来是秦雪初的母亲在婚礼上给她下的,秦雪初的家族作为帝国四大家族之一,他的父亲爱慕梨画衣,为了圆自己的执念,自幼将秦雪初养在了苏微凉身边,希望两人长大后能在一起……
既然梨画衣的毒是秦夫人下的,苏廷烨为什么没杀了那个女人?
还有,梨画衣的父亲明明说过,梨画衣跟苏廷烨是两情相悦,夜家那个男人当初是放了手的,在离开的时候还留了那么一句话——
“二十年后,夜家的儿子,必娶苏家女儿。”
如果梨画衣的父亲说的是事实,夜家那个男人当初明明已经放了手,后来为什么会有苏欢颜的存在?
那条时间线的先后顺序是,夜家那个男人先放了手,苏廷烨和梨画衣结婚,但在婚礼上被秦夫人下了毒,苏廷烨为了让妻子活下去,带着她来到了极北,之后,苏微凉和苏欢颜出生……
夜家那个男人明明已经有了妻子和儿女,他既然是真心喜爱梨画衣,又为什么没有离婚?
秦雪初比苏微凉大……
梨画衣的恨意,针对了所有人,包括苏廷烨和她的亲生女儿,甚至于她恨苏廷烨,超过所有人……
夜家那个男人,对苏微凉那种包容甚至是极端纵容的态度,究竟是亏欠,还是爱?
那一丝丝异样的蛛丝马迹,抽丝剥茧般,被一层层剥开,揭露出了一个恐怖又冰冷的真相。
墨绯白的眼睛,逐渐结了一层寒冰,他转身往夜家的方向飞快的跑过去,阴冷的声音透过夜风传到蓝的耳朵里,“立刻查!秦雪初在那里!”
微凉……
……
苏微凉跑出了梨花林,她扶着梨花树,大口大口的喘气,头发乱了,裙子也被树枝刮破了,很狼狈。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花台,脸上路吹喜悦的笑容,她来不得平复气息,又哭又笑的跑上去。
等她把花拿到手,就可以跟南溪一起回家了,她可以见到墨绯白,能救墨圆圆,能亲吻她的四个宝贝……
苏微凉委屈的抽了一下鼻子,提着裙摆一步步的跑上台阶,盛放的曼殊花映入眼帘,她的脸上露出纯然欢喜的笑容,却在走近的那一刻,看到了站在花旁边的人。
她脸上的笑容,宛如风化了一般,一点点的化为泡沫,消失不见。
她怔怔的看着站在曼殊花边的人,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第1794章微凉,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她怔怔的看着站在曼殊花边的人,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漆黑的长发散在背后,优雅,贵气,看着她的眼神,温柔至极。
他看着她,眼睛里有些温暖的光芒,就连嘴角都带着温柔的笑容,他说,“微凉,你来了。”
苏微凉忽然开始哭。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争先恐后的往外溢出,似乎是在祭奠着什么。
她看着那个站在花台边上的青年,擦干净眼泪,直视着他,笑了一下,“雪初,圆圆需要曼殊花救命,你帮我把它摘下来,好不好?”
秦雪初的眼神,落在那朵盛开的曼殊花中,眼睛里有些苏微凉看不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