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均又按了一边铃，柳玉迷迷糊糊地听到了铃声，她想要睁开眼皮，但实在是太累了。柳玉睁了下眼睛，盯着房间看了几秒，但很快就又睡了。
过了一会儿，柳玉突然惊醒。
“刚才铃子是不是响了?”
柳玉分不清之前发生的事，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刚穿上拖鞋，就听到隔壁房间里有了声响。
柳玉神色一紧，快步跑到隔壁房间。
“老方…”看见跌在地上，扶着床头柜试图站起来的方平均，柳玉大吃一惊，大声惊呼道，“老方!你怎么起来了!”
柳玉急忙跑过去，将方平均从地上扶了起来。
方平均说，“拐杖呢?拐杖呢!”
柳玉在床底下找到了方平均的拐杖。
她将拐杖递给方平均，方平均靠着床头柜，拄着拐杖站着，脸色很悲愤。“你怎么现在才来!”方平均没好脸色地骂柳玉。
柳玉赶紧解释，“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困了，我刚才听到铃声，还以为是错觉…”没将话说完，柳玉像是闻到了一股气味，她鼻头皱了皱眉，问方平均，“老方，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方平均脸色一僵。
柳玉见他表情很难堪，她想到了什么，视线移到了方平均的裆部…
…
半个钟头后。
洗了个澡，穿上干净衣服的方平均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柳玉将装着他睡衣和内裤的垃圾袋打了个结，扔到家门口的家里框里。
她回到家，正打算推开方平均的房门，却听见方平均在哭。
中年男人的哭声嘶哑绝望，叫柳玉心碎。
柳玉靠着墙壁，也咬着唇无声地哭，她身子挨着墙体滑下去。
夫妻俩人，一人在屋外哭，一人在屋内哭，各有各的心酸。
…
这天小公主三个月了，要拍百日照。恰逢是星期天，方子程兄弟俩也不用读书，方俞生就带着他们一起去了照相馆。
龙港湾小区附近就有一个商业购物街，街中央有一家叫‘给小主请安’的儿童摄影馆。方陶然的百日照，就在这里拍。
乔玖笙给方陶然订了一个艺术照套餐，可以连续拍五年，每年三套衣服，每年都会制作一本相册，相册入底20张照片。
这个套餐比较划算，加之摄影馆拍摄的照片的确很好，乔玖笙这才选定了这家。
他们预约了今天下午四点钟拍照，到的时候，却被告知要等一个多小时。因为前面拍照的宝宝一直哭闹不肯配合，多花了一些时间。
乔玖笙跟方俞生没有意见，反正今天也没有事，他们就抱着方陶然围观别的宝宝们拍照。
才三个月左右的小家伙都很萌，有些男孩也被他们的家长选了裙子，穿在身上，萌的不行。方子程跟方子恺对这些小屁孩都不感兴趣，他们只想看自己的妹妹拍照。
觉得无聊，方子恺就邀请方子程去对面商场的儿童乐园里玩。
若是在平时，方子程对儿童乐园这些地方是不会感兴趣的，但看别人拍照的确够无聊，方子程便答应了。
☆、1012章 游戏黑洞
兄弟俩跟父母说了声，得到了他们的准许，方子恺这才牵着方子程的手离开。
乔玖笙抱着方陶然在他们的身后叮嘱，“定位手表戴好啊，最多玩四十分钟就回来哦。”
“好!”
答话的时候，兄弟俩已经跑到了大门口。
离开摄影馆，兄弟俩穿过马路，走了四五分钟，就到了商场。商场门口有一个设施很齐全的儿童乐园，进去一次要收五十的门票。
方子恺将口袋掏干净，也只有四十。
他扭头看着哥哥，朝他吐舌头，“哥，借我十块钱呗。”
方子程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特别的冷漠。
方子恺更加不好意思，他说，“我会还的。”
方子程慢悠悠地拿出钱包，抽出六十块钱递给他。兄弟俩将前递给管理员，这才被准许进入儿童乐园。儿童乐园里有很多娱乐项目，方子恺第一时间跑向旋转木马。
“哥!来，坐木马!”方子恺坐在一只白色的马儿上面，朝方子程招手。
方子程犹豫了下，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挨着方子恺的木马，是一只大公鸡。方子恺坐在大公鸡上，没一会儿，旋转木马就开始转动起来了。方子恺一直在跟方子程说话，方子程偶尔答一句。
“那不是陆陆吗?”
方子恺指着海洋球那个方向，表情还挺开心的。
方子恺跟方子程共同认识的人里，被方子恺称作陆陆的，只有陆老板家的女儿陆饮溪。方子程朝那边看过去，果然看见了陆饮溪。
小丫头穿了一件蓝色的卫衣，坐在海洋球里面，正在跟几个小女孩玩闹。方子恺忽然朝陆饮溪大喊道，“陆陆!好久不见啊!”
最近方子程他们没有去陆老板家里吃早餐。
陆饮溪看见了他们兄弟俩，也朝他们招手，小丫头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好看。“方子恺，方子程，你们也来玩啊!”
敢跟方子程主动打招呼的小朋友，大概就只有陆饮溪一个人。
方子恺大声地嗯了一声，方子程只是看着陆饮溪，喉咙上下地动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