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她听到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羡慕?三年相爱吗?她单恋顾向言却有十几年了，现在更是贪恋着他给予的温柔，这样不争气的她，恐怕不会有人能把她从顾向言这个坑里拖出来。
“学姐，我能请教您一件事吗?”
社长大人踢了踢腿，“可以啊。”
刘苏隐晦的讲了她和顾向言的事，开场白就是“我有一个朋友”，社长大人很清楚这位“朋友”是谁了。她当然不会说什么重生离婚的事，但是这样表述起来艰难的很。
“您能听懂吗?”
社长大人示意她继续。
“我是想问，该不该答应那个人，我会——我朋友会不会走老路?”
“这完全不是一个人吧?只是很像罢了，反正你也喜欢他为什么不试试呢?小心点就是了。”
“是我朋友……”
“好好好，你朋友跟你差不多大吧?感情还挺丰富。”
“……是。”
她把两世的顾向言说成了两个人，时间自然是很紧凑的，怎么都觉得自己是早恋。
而且这两个顾向言……刘苏终于承认，的确是不像是一个人。同样的脸，同样的处事风格，对她的喜欢却不一样了。一个是哥哥，一个是想成为恋人，而现在顾向言真的是满足了她一切幻想。
以前的，现在的。
其实社长大人也知道她说的都是谁了吧?除了那个“早恋对象”。
“那，方舒呢?”刘苏微微仰头看着社长，期期艾艾的像个孩子一样问。
“方舒啊……遗憾呗……”
“我有跟他说过，但是……”
“他太固执了，不肯放弃?这很正常，毕竟他真的很喜欢你，听说他高中就暗恋你了呢。”
刘苏头疼。
“但是你从来没告诉他，你喜欢顾向言吧。”社长大人笑着挽着她的胳膊，“如果真的要拒绝他的话……他会理解的。”
因为这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我跟顾向言……”刘苏忍不住要反驳她。
“嗯，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
就是知道这份温柔，才不忍辜负。
到底要不要?
刘苏望着顾向言出神。
方舒的心刺痛，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意味，他再清楚不过。
刘苏的样子有些魂不守舍，视线徘徊还顾向言和餐桌之间，顾向言很容易察觉。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那一双眼睛亮的过分。
社长大人看了看刘苏，又看了看方舒。
许江淮疑问的看着她，她做了个鬼脸，看来也不用刻意说了。
大概是女生之间的小秘密，许江淮这么想，没有再问。
一顿饭的气氛有些尴尬，也就顾向言和许江淮两个老狐狸和埋头大吃的社长泰然自若。
顾向言吃好，看向身边没怎么进食的刘苏，“走吗?”
“啊?哦。学长那我们先走了。”
“嗯……”
刘苏跟着顾向言在后面走，他突然停下来刘苏没反应过来，往上撞了一下，顾向言伸手一揽，刘苏抚了抚刘海，疑惑的看着他。
顾向言笑笑，“结账。”
刘苏点头，又说:“我来付吧。”
顾向言戳戳她刚弄好的刘海，“哪儿有哥哥让妹妹付钱的。”
刘苏哑口无言，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们的关系可不仅仅是兄妹，还有一层暧昧的关系，刘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但又一想，可是要经济上不相关也不可能，横竖都是顾家的钱啊。
“什么都没说?”
“嗯……”
他就想到会是这样。
“是不是很没用?”刘苏低着头闷闷的说。亏她之前还想了这么多，打算一鼓作气。
“嗯，有点怂。”他有些调笑，揉了揉她垂下去的小脑袋，“别让自己难受就好。”
“但是，大家都不会好受吧?”看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尴尬，她也会难受。
“我是无所谓，至于方舒……”他止住笑，至于方舒，他觉得如何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要紧的。
话不说完总是引人遐想，刘苏不负他望的会错了意，过分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正常不过的语气硬是听出了委屈妥协，于是内心更加愧疚。
顾向言借机再一次表白，“要不要，交给我?”见刘苏仰头看他，他便挤出一个情深意长的表情，“反正我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就算你不接受我，拿我当挡箭牌也可以。”然后看向一边，声音轻柔的不行，“反正你一开始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打算的不是么。”
他这么说的刘苏更愧疚了，连忙说了两句不是，又止口，谁说不是?她明明就是这么想的!一冲动，她几乎就要破口而出承认自己还喜欢他了，但现在这样说好像就是在利用顾向言吧?哪怕是真的，他会相信吗?而且她虽然还喜欢也并不意味着她现在就可以接受顾向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