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紧张兮兮地搓着手，“我刚才听到外面有扑棱扑棱的鸟声，那个声音很奇怪，不是我平时听到过的。我睡不着，又有点好奇，就跑到窗户边看了看。外面黑漆漆地什么都没有。我以为自己又出现幻听了，还没爬上'床，就听到这边有女人的尖叫。”
她搂着肩膀发抖，“太可怕了，太惨了，楼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云染卿和莫白夜对视一眼，暗暗惊奇竟有一人听到了案件发生。
这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的确有吸血鬼来过。
楼管对这个少女明显很熟悉，三言两语将人安抚住，趁着莫白夜对她问话，楼管将云染卿拉到一旁。
“江警察，你最好别相信那姑娘的话。”
云染卿诧异地挑起双眉，“怎么说”
楼管叹口气，指了指太阳穴，“那姑娘这里不好使。她经常说自己听到什么声音，一开始大家还能耐心去她说的地方看看，最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室友也经常抱怨，说她祸害人，还说她有精神病，经常说些古怪的话。上学两年，她已经换了四个寝室。这一层一共有二十个女生，223住的人没听到，她一个住在213的怎么听到了”
第2013章 吸血鬼案件(51)
这少女在学校里很有名，天天神神叨叨的，凡是和她一个寝室的，没有不讨厌她的。
楼管说这话时，压低了声音，和那少女的距离，也就三米。
云染卿却看到，少女回头看了过来，脸色更白了，眼眶红红的，带着委屈。
云染卿突然有所察觉。
她安抚住楼管的情绪，走到女孩面前，“你的听力是不是比常人要好”
女孩没料到这个漂亮的女警会和自己说话，眼泪含在眼眶，她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我不知道，但是一般人小声说话，三米内的距离，我都能听到。除非太小声，才会模模糊糊的。”
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动作太大，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个女生叫的太惨了，也太大声了，那种感觉，好像喉咙都变调劈裂了，我才会听到。”
213距离222超过三米，她在解释自己听到的原因。
“我没有哗众取宠，也不想得到关注，我就是觉得，那个女孩一定经历了很惨的事情，既然我听到了，我希望能帮助她。”
云染卿叹口气，这是一个好姑娘。
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我叫江曼舞，是市局的一名警察，你要是毕业后，可以试试考警察局的法医。你别怕，这个世界没有鬼，法医听着吓人，但是能帮死者找到真凶，我觉得你也许会喜欢这个工作。”
少女眼睛一亮，瘦弱的身子好似突然有了力量。
云染卿并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句鼓励，让一个即将崩溃，甚至萌生自我了结的姑娘，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努力。
而她，也的确按照云染卿说的，成为局里最有名的法医。
有了少女的证词，顾月华已经能被确定是被吸血鬼抓走的。
莫白夜将那一点点的泥土收集，对着月光审视，在外人看来普通的泥土，在他眼中似乎成了不一样的东西。
“不对劲”云染卿凑到他身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月光下，那一点点的泥土，好像发着蓝光。
“嗯，有点奇怪。”莫白夜若有所思，“我见过这种泥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生活了上百年，很多的事情并没有值得让他不断铭记，他学会了记住该记住的，更多的则是遗忘。
云染卿安静地陪着他。
泥土很关键，若是能找到来自哪里，他们也能更快的找到白帆的老巢。
顾月华被抓走，还不确定能不能威胁生命。
云染卿眼神闪了闪，“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你说，白帆有没有可能回白家小山村”
“对，这是白家圣地的泥土”莫白夜猛地想起，“我听母亲提起过，圣地的泥土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我想这就是。”
他转身向外走，云染卿大步跟上。
不顾夜色已晚，他们驱车前往那个已经搜查却没有人的小山村。
圆圆的月亮一片惨白，莫白夜突然开口“今天是十五”
“不，不是。今天农历十四。”云染卿一愣，很快在手机上翻开农历。
第2014章 吸血鬼案件(52)
“十绝鬼经并没有时间的要求，可若能在圆月开启，效果加倍。白帆刚杀了五个人，我以为他不会那么快催动，看来他已经等不及了。”
莫白夜声音很冷。
他突然想起母亲还活着时，和他说过的话。
“小夜，你要记住，你的爸爸是个好人。他的手里有很多能让这个世界大乱的东西，可为了保护那些脆弱的人类，他甘愿奉献生命。”
“妈妈，爸爸为了人类，放弃了我们”
“不是这样的。”母亲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发顶，“你的爸爸一定被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他要毁掉一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法器。”
已经久远的记忆，这一刻变得清晰了许多。
莫白夜仿佛又回到了位于白家的老宅内，母亲偏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