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丫头们呢?”
瑜楚正竭力恢复平静，猛然听到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姜衡。
“世子!”瑜楚飞快地扑到姜衡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清冷气息，觉得十分心安。在见过了香草居里可怕的瑜英，乍见姜衡，瑜楚只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他。
“出了什么事了?”姜衡敏锐地察觉到怀里的瑜楚不大对劲，不但呼吸急促、身体发颤，环着自己的小手，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姜衡心中有些着急，便想拉开她仔细问问。
瑜楚感受到姜衡的动作，却抱地更紧了：“不要动，先让我抱一会儿。”
姜衡只得停下，任由瑜楚抱着。可也没多大会儿，得了消息出来接姜衡的田妈妈就到了，一眼看到丛桂轩门外相拥而立的两个人，唬了一跳，忙将两人拉进院子：“我的姑奶奶呦，这要让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瑜楚见了田妈妈，也有些脸红，丢下姜衡就往屋里跑。姜衡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微微向田妈妈示意，就不紧不慢地跟着瑜楚进了屋。
田妈妈只是怕大房的人挑瑜楚的错，且今日府中宾客多，万一给人瞧见，于瑜楚名声有碍，其实见他们小两口如此亲密，心中不知有多高兴。又见瑜楚即使甩脸色，姜衡依旧是一脸的宠溺，越发的欣喜，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盘算着晚间一定要同莫氏说说这件事，让她也放心。省得夜夜思量，睡不安稳，生怕瑜楚在侯府过的不好。
瑜楚在丛桂轩外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又有姜衡这个定海神针，再见莫氏时，果然表现的十分寻常，似乎方才去香草居，真的只是简单地送了添妆。
等到了吉时，莫氏随口问瑜楚要不要再去送送瑜英，不待瑜楚开口，姜衡先寻了个由头让瑜楚陪着去响月斋歇一会儿。侄女儿岂能比得上女婿重要?莫氏当即让丫头去响月斋铺床，又嘱咐瑜楚不用在意时辰，等姜衡睡好了再开饭。
忙乱了一阵子，直到屋里再没了旁人，姜衡才捧起瑜楚的脸，沉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139章看谁折腾
瑜楚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控制好了情绪，可被姜衡这么一问，方才在香草居的恐惧、孤单和愤怒一下子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埋头到姜衡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姜衡也不劝，由着她哭够了，抽抽嗒嗒地抬起头，才拿了块帕子轻柔地帮忙拭泪。只是与手上的温柔不同，脸上是一派的肃穆：“是不是华瑜英说什么了?她威胁你了?有我在，别怕。”
瑜楚靠在姜衡怀里，攥着他的袖子，耳边听着他的心跳，才觉得一颗心落到了实处。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闷声问道：“要不，我把竹素打发回来吧，让她守着母亲，我心里安定些。”
姜衡道：“你既然不想让岳母知道华瑜英的话，冷不丁地打发竹素回来，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她老人家你有事瞒着?”
瑜楚扁扁嘴：“那怎么办?我走了，再没人护着母亲，还有璋哥儿。他们身边再没个会功夫的人，万一瑜英她再来一次，可怎么办?”
姜衡摩挲着瑜楚的头发，答道：“你别急，我再使人寻个会功夫的丫头回来就是。只是到时候，你得想一个不惹人怀疑的借口送来。”
见瑜楚猛点头，姜衡忍不住莞尔：“其实你也不必太把华瑜英放在心上，严家是什么地方?严振下头嫡子庶子一大堆。她嫁的严俊说是嫡孙，可是瘸了条腿，又不能出仕，严振就是疼惜他，那疼惜也有限。华瑜英嫁过去，光婆婆都有三层，更不用说数不清的大伯子小叔子大姨子小姨子，认人都得认上几个月。想借严振的势对付你，我看也就是说出来过过嘴瘾罢了。再说，不管发生什么，总有我在你前头挡着，怕她作甚?”
瑜楚被姜衡的“三层婆婆”逗笑了：“你居然还知道后宅的这些弯弯绕绕呢，我以为你从来不理会这些。”
姜衡捏了捏瑜楚的脸：“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我打小在京城长大，眼睛里见的都是最会藏污纳垢的勋贵府，就是没经过，这些事也听过不少。”
瑜楚听了，忍不住打趣道：“那你是说你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咯?”说完，自己咯咯笑个不停。
姜衡便挑着眉，慢慢逼近瑜楚的脸：“还有精力说这种话，不怕了?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事?”
瑜楚见状，忙往后躲：“不要不要，外头都是人，还是大白天的，你走开，快走开。”
躲了半天，到底被姜衡抓住，深深地吻了许久，姜衡才气息不稳地放开她：“等会儿还要同岳母用饭，先放过你。”说着，拉瑜楚躺下，又盖上被子：“既然说了是要休息，陪我睡会儿。你早上那么早就起来收拾东西，折腾的我也睡不成。”
姜衡近日好像接了什么差使，每日都要忙到很晚才回家。昨日到家时，瑜楚早就等不及睡着了，可硬被姜衡拉起来“运动”了半天。早上起床时，瑜楚还好，姜衡就有些精神不济。
瑜楚被按在被子里，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谁，半夜不睡觉，现在又来怪我。”
姜衡闭着眼道：“你要是不想睡，我也可以陪你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