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书见她不动，只能自己解释道，“阿湛，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去见见人，没有旁的意思的，唔，要不，我们到时候再带礼上门，给慕姑娘赔罪!公主殿下也是不知道实情，也是我的过错，没有跟她说清楚情况。”
东陵湛漠然不语，只目光冷然地扫了两人一眼。
莲华公主虽是何东陵湛一道儿长大的，但说真的，可能是东陵湛自小都在外带兵打仗的关系，他整个人通身都笼着冰冷寒厉的气息，总是能让人退避三舍的。
她不由舔了舔唇角，心里也有些怂，“阿湛，我，我也没想到，你，你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姑娘……不过是个农女，你要是喜欢，直接纳了便是，何必……”
“阿玖是特别的。”东陵湛冷冷道。
正文 第411章 去秦城
莲华公主被逼着，期期艾艾地来给慕青玖的时候，却并没有见到宁家有任何人在。
特地着人打听了，才发现慕青玖竟然不在村中了。
慕青玖最近刚把货物给赶制了出来，就先把货物交给了范修远。终于在小年前，能够轻轻松松地过个年了。
她们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现在终于得了闲下来。
慕青玖把工钱都给人结算了，摸着那到手鼓囊囊的荷包，终于是能够过个肥年了。
只是，她这才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华家就派人来接她们几人去秦城过小年了。
华家派来的车辆虽算不得是多华丽，但却很是暖和，慕青杏看到这漂亮的马车时，兴奋地直打转。
“姐姐，姐姐，我们要坐这个去大姨家吗?”慕青杏还没坐过马车，现在看到这般精致的马车，当下就激动得团团转。
“是啊!”
“大姨家是住在秦城，我记得圆圆也说，她的家也住在秦城，那我是不是可以见到圆圆了?我是不是就能给她拜年了?”慕青杏有些想念自己的小伙伴，而今满心都念叨着。
“嗯，如果方便的话，应该是可以见到的。”慕青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道。
慕青杏一听，顿时兴奋得脸儿都红了，“太好了，圆圆上回还告诉过我，怎么找她的……对了，上回大姐教过我女红，我还给圆圆缝了荷包的，我得去拿来……”
说着，慕青杏就激动地收拾起来自己的小包袱了。
小孩子总是对出远门充满了欢喜和兴奋的，整个人也显得精力旺盛。别看慕青杏往日里很是懂事，但是，说到底，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慕青玖等人收拾了下这几天的衣物，还有要送给华家的礼物，随后众人才上了车。
这马车也不小，她们四个人坐着，也是稍显宽敞的。这来接人的，是华府的一个嬷嬷，礼仪很是周全，外面也有四个侍卫护送，倒是不怕路上遇到危险。
这路上积了雪，官道上都没清理干净，原本也不过是两三个时辰的路程，而今真的是变成了四五个时辰才能到了，而因着积雪覆盖，看不清路，这行走的路上，也颇为颠簸。
好在，华夫人心细，特地在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和褥子，倒是没颠簸得多过分。
慕青杏原先还有些兴奋的劲儿，而今却已经面显疲色，很快就靠着安燕飞昏昏欲睡了。
安燕飞给她盖了盖小褥子，拍了拍她的小背，这才转向笔直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慕青玖，顿了顿，低声道：“阿玖……”
“嗯?怎么了，娘?不舒服吗?”慕青玖原本还在往外看，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可能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不过，马车里倒是没特地点烛火，显得有些昏暗。
安燕飞摇了摇头，“不是，是……是娘想跟你说说话。”
“嗯?娘请说。”
安燕飞有些欲言又止，她坐在首位，慕青玖坐在她的左侧下首，昏黄的光线里，她能够看清她线条优美精致的侧脸。她心里藏着事，此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半晌，她才组织了下语言道，“唔，你年岁也到了，而今总是该考虑下亲事了。”
慕青玖倒是没想到，安燕飞竟是会在这时提起这件事，“娘怎么说起这个了?”
她的脸上并没有女子该有的羞涩，反而平静得很。
“女子年华易逝，总是得抓住时候的。”安燕飞轻轻道，“旁的女子及笄，在你这个年纪，不说成亲了，定亲待嫁都是常事了。此次我们去你姨母家，我会跟她说明，让她给你相看些好儿郎的。”
慕青玖皱了皱眉，“娘……”
“我知道，那湛王爷是个不可多得的俊杰。可你和他之间，隔得太远太远了。”安燕飞打断了她的话，慢慢道：“娘总归是不会害你的。这帝王家，最是无情无义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娘的身份吗?”
“你大哥可能还有些印象，旁的你几个姐姐年岁都太小，可能都不记得了。娘姓蔺，咱们蔺家曾经是京城里的书香之家，虽算不得是多出名的人家，但也是清贵之家。”
说着，安燕飞就简略地说了说，当年的一些旧事。她当年年岁也小，又被保护得很好，很多事都是不够清楚的，此时也只能说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