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解的问题，过后她要问问穆当家……说起他，林瑾萱瞬间一顿，怎么就想起他来了?他对她避而不见，如何问?会回答吗?
这种问题，还是等凤家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吧。
“夫人?”凤清泽瞧着夫人明明朝他走来，却又恍神地站住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瑾萱回过神来，道了一句：“命案现场，带我去看看。”
凤清泽巴不得立马就走，所以他非常积极地引路。
第一个现场是学校后门的垃圾场，已经被警察封锁，封条在微风中摇动，没人敢往这边靠近，里面的垃圾已经发臭，地上画着简单的白色人型图，圈里是发黑的血迹，应该就是死者倒地的位置了。
林瑾萱环顾四周，除了风，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她皱着眉头不说话，绕着垃圾场转了一圈才开口：“第二现场呢?”
第二个现场，在校区内的人工湖里，那里也一样被封锁了，尸体是从湖里打捞上来的，凤清泽说：“保安打捞上来的时候，尸体上没有任何的血迹，脖子、手脚都没有伤口。”
“警察怎么说?你知道吗?”林瑾萱问道。
凤清泽无奈苦笑：“说为了破案，不方便透露。”
湖面上十分的平静，偶尔有几条鱼儿游过来，浮出水里冒出几个泡泡，又沉回去，林瑾萱观察一遍，正要开口询问，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呵，还是个熟人，林瑾萱在想。
凤清泽上前交涉：“陈局长，我是凤家的，刚带个朋友过来帮忙瞧瞧，没有打扰到你办案吧?我顺便想问问案件有进展了吗?”
陈局长皱眉说道：“暂时没有，还在查。你们离现场远些，免得被有心人怀疑跟案件有关系，到时候被带回警局审问了。”
“好的。”凤清泽回。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阻止了陈局长离去：“陈警官，有空坐下来喝杯茶吗?”是的，陈局长便是当初的陈警官，破了连环奸杀案和贩卖儿童案件的那位陈警官，现在看来，是升职了呢!不过，瞧他到现在还亲自带人来办案的热血与尽责，林瑾萱是佩服他的。
陈局长回头，定神地看着林瑾萱，对于她喊他陈警官，一点也不生气，不过，一个小女孩喊他喝茶，这事有些奇怪。
林瑾萱扬起嘴角，笑了一下，表现得十分的人畜无害，她非常自然地给他送上一张纸巾。
陈警官瞧见，瞬间展露特别惊喜的表情，但目光在打量眼前娇小的小女孩时，他审视了好一阵子才说：“学校门口有家咖啡厅，我们坐那里聊聊?”
“抱歉，我很少喝咖啡的。”林瑾萱依然是笑着，她转头说道：“凤清，这里你熟，你去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出来。”
凤清泽立马点头，陈局长愿意抽出时间来交谈，他们就能掌握多一些信息，离真相便会更进一步!希望夫人能问些有用的东西出来，他才不管这事是人为的谋害，还是灵异的鬼杀，只要能找出真凶，他母亲就有救了!虽然母亲投资了这项教育，但她并不是直接负责人，只要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他就敢跟凤老头对抗!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老头不能推他母亲出来，顶这负责人失职的罪，要治也应该治真正的负责人有罪!
他实在是太关心母亲的事情，从而忽略了，夫人为什么能够留下陈局长这个问题?
陈局长收起了那张简单画着蒲公英的纸巾，他从不敢想象原来帮他破了重大案件的人居然是位小女孩!这一次，她也是来帮忙破案的吗?只要找出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不管她是小女孩还是成人男女或是老人家，他都会认真对待!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警局就需要这种人才!
凤清泽选择的地方是凤家旗下的餐厅，他在那里订了一个包间，凤清泽说那里环境优美，隔音效果很好。
现在正往餐厅方向驶去，而陈局长的车跟在身后，穆三和穆四留在最后。
雷正这次充当了一回司机，也许是知道凤清泽会提问，没有心思来开车，所以第一时间占据了方向盘。
果然，凤清泽等不及了，在车上便开口：“夫人，你有什么发现?”
林瑾萱简明扼要：“人为。”
“不是……”鬼杀?
☆、被跟踪
林瑾萱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她摇了摇头，说道：“两个现场都很干净，没有脏东西围绕。”她不知道如何解释黑雾和鬼魂的事，她只好用脏东西来代替，现场是干干净净的，如果是脏东西所害，现场肯定会留下一些她左眼能观察到的信息，但是，没有!
不过，最令她奇怪的是，她在现场竟然没有找到两个死者的鬼魂!难道它们跟在凶手身边?也有可能，但不能太早下定论，除非她亲眼看见了死者的鬼魂缠在活人身上。
所以，她说：“先看看陈局长那边的进展再作考虑吧。”
凤清泽低沉地道：“好。”如果真是人为的，到底会是谁?是想害凤家还是他凤清泽?他母亲不用说，从不得罪人的，此次却做了替罪羔羊。
无论如何，这次既然影响到了他母亲，他凤清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雷正似有所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