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炀点点头，“你看看房产证上是谁的名字。”
男人眼睛里的浑浊逐渐消散，看起来倒是清醒了不少。
林馥馥摇摇头，“我不要你的房子，那是你赚钱买的，平白无故给我算什么回事。”
莫炀闻言一把将林馥馥拉过来按在自己的怀里，他咬着牙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就是你的，你肚子里现在怀着我们的孩子，我要对你们负责。”
“你大男子主义了。”
“这有什么大男子主义的?自古娶妻不都是这样么?”
“不是的，自古有聘礼就有陪嫁的，我不喜欢占任何人便宜，尤其是你。”
莫炀笑着揉了揉林馥馥的发，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说的什么话?”
“真心话。”林馥馥认真地跟莫炀说：“其实我一直在想，结婚这件事是男女双方的，为什么就一定要男方付出那么多呢?又是车又是房又是银行卡，我不喜欢这样。”
莫炀点点头，“说得很好。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嫁给我，你就是我的人，我就必须要对你负责。”
林馥馥还想开口争辩，莫炀干脆一口吻住她的唇。剩下她“呜呜呜”地声音，最后这些呜呜声全变成微微的娇喘。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逃出来，捂着自己的嘴一脸嫌弃地说：“都是酒味。”
林馥馥从小到大就不喝酒，从来都认为酒这种东西是全世界最难喝的东西，难喝就算了，味道也很难闻。可她又口是心非地想，莫炀的吻好像也让她醉了。
莫炀也怕自己这一身的味道熏到了她，他起身准备去洗漱一番，转而对林馥馥说：“我去隔壁找点换洗的衣物。”
“隔壁的房子啊?”
林馥馥也起身，她见莫炀已经打开了阳台上的门，于是跟着出去，“你有钥匙吗?”
“没锁。”莫炀已经翻身准备一脚跨过去。
一条细细的铁栏杆，曾经阻隔着他们的青春。
莫炀站在那一头，他笑着朝林馥馥伸手，问她：“要来么?”
林馥馥点点头。
他的房间她还从未去过。
莫炀直接将林馥馥抱了过来。
打开他自己房间阳台上的那扇门，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点开灯。
很快，映入林馥馥眼帘的是莫炀学生时代一直住的房间。
房间里很干净，但到底是因为鲜有人住落了灰。
莫炀转身去自己的衣柜翻衣服。
留在这里的衣服全都是高中那会儿穿的，高三的时候莫炀已经有一米八五，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就长了那么一厘米没有再多了。但是身材是变了一些的，那会儿瘦一些，现在身上肌肉不少。
林馥馥好奇地东张西望。
莫炀的房间装修很简单，就是一面刷白的墙，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想要探究再多是不可能了，毕竟就那么一眼望到头的地方。
林馥馥见莫炀在衣柜里找东西，也跟过去看。这一眼，她看到了高中的那套校服。
“高中的校服你都没有扔啊?”林馥馥问。
莫炀闻言看了眼那套校服，“还挺新的。”
“也是哦。你都很少穿。”
高中的时候发了好几套校服，但是莫炀高二的时候就开始频繁出参加各种通告，所以来上课的时间就越来越少。后来他高三就更少来了，高三的时候他直接就被大学直接录取，也没有参加高考。所以他的校服很新，因为根本没有什么机会穿。
莫炀将那套校服拿出来看了眼。
衣服放久了有一股衣柜木质的味道但是没有霉味。
林馥馥看着那套校服一脸贼兮兮地笑，“你能不能穿一下校服给我看看?”
莫炀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他拿着校服在自己身上笔画了一下，“好像有点小。”
抬头见林馥馥双眼放着光，莫炀却又故意不穿了，他道：“我穿可以啊，给点好处。”
“什么好处啊?”她眨巴着大眼睛。
妈的，真是乖死了。
莫炀靠近到林馥馥的耳边，轻声对她说：“晚上帮我，用手。”
林馥馥红了红点，却也乖乖点头。
是一件冬装校服外套，套一下而已。
莫炀怕校服太小，于是先脱了自己的毛衣。他匪气笑着，背对着林馥馥的面将这件校服外套穿上。
那年烽市一中的校服还是运动款式，黑白红相间。林馥馥以前一直不太喜欢穿校服，觉得好难看。女孩子总是幻想偶像剧里那种短裙。可是每次林馥馥看到穿校服的莫炀，心里竟然想着，这样他们是不是算穿情侣装了?
时隔这么多年，莫炀再次穿上这件校服，林馥馥的眼眶竟然发红了。
就是这个背影，那么多年了，竟然都没有怎么变，刚理短不久的发型似乎也没有怎么变。
他那么高，那么高不可攀、高处不胜寒。
莫炀转过身，还想跟林馥馥逗笑，不想却看到她泛红的双眼，他走过来将人抱在怀里安慰：“想到小时候了?”
“不小啊，那会儿都高中了呢。”
“那也是小。”
莫炀伸手轻轻摸了摸林馥馥，将她额上的发给轻抚开，“知道么?那时候我想过一件事，穿着这套校服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