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 她事后确认了——曹潜并不爱她, 或者说连喜欢都算不上。
她不甘心，但又不知道怎么办, 有一次实在撑不住了，情绪崩溃进错了洗手间，趴在洗手台上大哭, 正好遇到一位男子, 儒雅贵气, 温柔地咨询了她为何要哭。
这事情憋在心理太久，又觉得眼前之人很好，一股脑全说了。
对方听完沉默片刻，笑了：“这有什么好哭的，只要让他彻底喜欢上你，不就解决了吗?”
“可是……他一点也不喜欢我。”现在他们关系很僵硬，他更加不会喜欢她。
“你可以去这里看看，也许能帮上你。”
长发女鬼接过他递来的红色卡片，上面只有四个大字“红娘部落”，反面写着具体地址。
等她研究完卡片再抬头的时候，他不见了。
当日她按照卡片上地址去了，说明了来意，她按照要求取来了曹潜的头发，再把符水让他喝下。
刚开始的几天，曹潜确实变得很喜欢她，时时刻刻都要黏在她身边。
但从第三天开始，他变了，有时候发疯，有时候很安静，性格多变，让她感觉不是曹潜。
然后在他有次正常的时候，他认为是她还他变成这样，争斗中，他掐死了她。
她死了，成了魂魄，反而明白了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没有立即弄死他，而是利用他收集功德值，助她修炼。
她不想去投胎，死了可以走鬼修之路。
在她看来，投胎后没有了记忆，那个人已经不是她了。
“那人是谁?是不是他?”顾楚楚示意蓝云天调出手机的图片。
长发女鬼盯着手机，许久才不确定说：“我只记得他大概的身形印象，至于脸，完全想不起来，仔细回忆，又好像要想起来，来来回回很多次。”
“给你的符什么样子?”顾楚楚随便问问，以孙嗔的手段，肯定不会让她记得。
“好像也想不起来了。”
顾楚楚不意外，思索了一会儿：“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启明路上，具体哪个位置我也不记得了。”长发女鬼越想越觉得奇怪，明明很熟悉的事情，她为什么会不记得了。
她难道要失忆了?长发女鬼恐慌地敲打自己脑袋。
“再敲，你就真的失忆了。”
“大师，我真的不知情，不知道会导致他变成这样，他杀了我，我没有杀他，你要抓，应该抓他啊，他为了修炼，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他才是杀人凶手，是大坏人!”
顾楚楚不为所动，平静地直接视她：“你身上的功德值是抢来的，导致你和鬼修无缘。”
长发女鬼面露惊讶，皱眉表示不信她。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一是送你去投胎，二是彻底消散。”
长发女鬼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身体，心中发毛，之前一切的顾忌统统顾上不，喊道：“我选投胎。”
她不想消失，哪怕下一世的自己没有现在的记忆。
送走了长发女鬼，同时也一并送走住过曹潜身体的众鬼。
曹潜重新获得自己身体的使用权，兴奋地摸遍全身。
“我饿了，你帮我去买些吃的，一定要去东街去买。”满脸喜气的曹潜吩咐床边的傅沁干活。
傅沁板着脸，质问：“你杀了多杀个人?”在准备做他的经纪人之前，她托人调查过他的底细。
五年前，他是个普通人十八线艺人，性格低调，不像现在这么张扬。
也就是他进行他们口中的说的修炼，已经有五年了。
就算每年吞噬一个，那也是五个人啊。
何况每月。
“傅沁你说什么呢?什么杀人不杀人的，我胆子这么小，怎么可能杀人，你怎么了?”曹潜面露关心，但视线一直提防着傅沁身后的顾楚楚二人。
傅沁失望地退后一步，鼓起勇气：“那我呢，你爱我吗?”或者说爱国吗。
曹潜眼珠子一转：“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我们之间合作这么多年，一直亲密无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啊!”
顾楚楚大力拍了他的后背，他猝不及防地往前踉跄几步，怒目：“你干什么?”
“有臭虫。”
曹潜：……
避开几步，头也不回地拉着傅沁的手，笑意绵绵：“我以为你早知道，我从来没有爱你，因为我最讨厌你这种装模作样，自命清高的女人。”
他吓得捂住嘴巴。
“但是没有我这个装模作样、自命清高的女人，你能红?”傅沁怒了，眼底充满了失望。
“呵，当然可以，没有了你，还会有其他人带我，我一样能红。”曹潜说完眉头紧锁，欲解释，张口又变成另外一种意思：“我能红是靠自己的努力，和你没有关系。”
傅沁伤心绝望地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
“你对我做了什么?”曹潜怒意腾腾地指着她。
顾楚楚开心一笑：“免费送你真心话，不要钱。”
“说真话的滋味是不是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