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瑿点头：“对，李怀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凑巧刚刚早缪鸿消散的那一刻到了曲水庄，苍灵是妖他又是如何知晓?越祺你也是修士，若非当时她主动说话，你知道她是妖吗?”
“自然不知，这小鸟妖身上妖气颇少，几乎没有。”越祺看向他的怀中，婴婴板着脸坐着，“火凤百荆又是怎么回事?”
越瑿摇头，玩了玩婴婴的手才懒懒答道：“我也不知道那白荆喜怎么会是凤鸟，她的真名我还是从落七掌门那儿听来。”
他缓缓站起，顶着越祺怀疑的目光出了房门。
婴婴在他怀中很不老实，一直问他：“火凤真的能让妖肚子烧起来吗?会很疼吗?”
“哎，你想吃?”越瑿无奈，“百荆此人，婴婴，你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印象?”
怀中的鸟妖噤声，回到房中才道：“其实有点印象的，红色。”
她主动从越瑿怀中跳下，爬到凳上，插着腰：“阿玉，我要问你一件事!我才说白荆喜。”
越瑿脸色一寒，整日挂在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你说，我听着。”
不知道是谁趁他不在时教她这样行事，白荆喜吗?他眯着眼，双手成拳，向站在凳上的婴婴靠近。
心头的冷颤让婴婴抱住了自己。她迷茫地看着不断逼近的越瑿，默默张开双臂一扑：“阿玉?你跟我说过你是越玉吗?”
越瑿接了满怀，自动往后倒去，制住往婴婴脖颈摸的动作，他的唇轻按在婴婴的额头，含糊不清地开口：“没有，我不是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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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婴：(猛扑)(猛抱)
越瑿：消气(*￣︶￣)
☆、三世之谜
婴婴在怀中抬起脖颈：“可塞齐说你是越玉，从越玉变成越瑿，我是苍灵?他怎么知道我是苍灵，越玉也说过，因果轮回?”
她捏着越瑿的脸眯着眼威胁道：“不准含糊，告诉我!不然......哼哼哼!”
越瑿的手贴着她的脊背：“不然如何?你且说说看?我想听听。”和百荆那死鸟一起走吗?不可能的事!!
婴婴在他结着冰霜的目光下，迟疑开口：“不然......我就吞果自尽!!!你就再也找不到我这个能发光的鸟了!!”
......越瑿失笑，他怎么会认为婴婴要和百荆走，哪怕百荆知道一切，婴婴早就忘了所有，她只记得自己。
呼出一口长气，他抚着婴婴的背脊，又听见她道：“如果吞果自尽不行的话!阿玉说我和烧人凤有关!我可以去找烧人凤!”
暖起的目又冷下来了，越瑿忽然察觉怀中的鸟妖似乎能随意控制自己的情绪，自他遇见她时，每时每刻。
越瑿恶寒顿生，脑子混沌，目中血丝蔓延。
他将婴婴抱起，将她放到床上，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方。
婴婴沉默地抱着膝坐在窗边：“越瑿......怎么了?”
“你不是要我讲越玉的事情。”越瑿笑道，“我就坐在椅子上与你讲越玉的事情。”
他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越玉就是当时和越璃一起的人，上了城主和她夫婿的床，破坏了二人的关系，将觅心城灭城的主要原因之一，哦，在越玉时我遇见了你，也就爱上了你。”
他站起，弯着背，盯着婴婴的眼睛问：“先前一直没想太多，因为你从一出生就是我的，可是百荆?”百荆是火凤，那你就是神灵，从头到尾不是我的!
越瑿单膝抵在床上，婴婴的后颈被他提起：“你是谁?三世轮回?呵，我不信，是谁派你到我身边来?李家吗?当时三派掌门在场，越祺那种证词竟然也能糊弄过去?”
婴婴的脸被掐越来越红，泪也溢满了眼眶。看见她的泪水，越瑿心脏一痛，手上劲却越来越大：“乖乖说出口不就好了?非要这么痛苦，一世一世的，谁派你过来的?”
她已经意识模糊，挣扎的力气也施不出来，只能抬着被泪水浸湿的脸。
像在越瑿的意料之中，百荆闯了进来：“越瑿，你在做什么!!”
她用扇气将越瑿打翻在地，抱着婴婴，心疼地道：“没事吧?苍灵?”
婴婴摇头，她挣开百荆的怀抱，抢了她的扇子，木着脸走到越瑿的面前。
“如何?你难道还要我跪着祈求你的原谅?”越瑿额上流着血，笑眯眯地看着婴婴，“你是想让我抱你吗?”
他张开双臂神色癫狂：“过来，婴婴让我抱抱!过来吧?啊?”
婴婴本想用扇去拍他的头，见他如此心头一皱，耳边忽地传来了浅浅一句：“神灵大人，祈求您的守护。”
她举起的双臂下垂，看着越瑿的表情从癫狂到了平静，目中似乎藏着歉意。婴婴才缓缓开口：“越瑿，你冷静下来了吗?还想掐死我吗?”
被问的人低头，任由碎发遮住他的双目，只有唇在一颤一颤。
“我不会和烧人鸟走，肯定不会。我也不是他人派来。”她蹲下身子，探头去看越瑿的眼睛，“我听不明白你说的三世轮回，你知道的很多，能不能全部告诉我，三世?越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