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别再偷听我想什么了吗?
“嘤……好……”
系统眼见着两人都不出声，像是在做无声的“意念交流”，愈发焦急。它想再探知夏妍的想法，又怂怂地不敢，只能瞎着急地等着。
而这时，夏妍和顾炎的“意念交流”终于结束。
两人同时开口，“那……”
“你先说。”又是同步。
“女士优先，你先说。”顾炎和夏妍对视，一字一句道。
“不，你说吧，我也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夏妍已经在脑中将所有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但……如果顾炎有什么想法的话，也未尝不可以试一试。
“好吧……”顾炎轻咳一声，“我的想法是，就按你跟董事长说的那样，让他看到你一个人也能撑起夏氏，也让他看到我的价值。”
“所以?”夏妍发现自己的思维被小说制约了，居然一直把这个顾炎当成一个傻白甜……
“我的梦很真实。”顾炎突然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嗯?怎么说?”
“虽然还没实际验证过，但理论上我梦到的那些技术都是可以实现的，也就是说我现在拥有了超前这个时代二十年的技术。”顾炎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像变了一样。
“他的双眼闪烁着光芒”。
夏妍好像能理解每次看到的这种奇怪描述是怎样的情景了。
虽然顾炎话里有所保留，但夏妍心想，他一定有了万分把握，否则他至少要去验证过才会跟她说。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顾炎问道。
“明白。”能有人跟她一起想对策真是再好不过，虽然他们俩的目标略有差异，不过经过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十天，”夏妍给自己的后续工作留下了五天时间，“我要十天内能做完的项目，你行吗?”
十天时间，完成一个远超现今技术，又能提高夏氏科技排名的项目，这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
至少夏妍自己是这样想的。
她本想看看顾炎会有什么反应，然后再告诉他只需要做出一点噱头来，然后就看她的营销就成。
然而……顾炎的反应却出乎夏妍的意料。
“我行。”
夏妍：“?????”
“如果你要那么短的时间的话，重新一个项目是来不及，但是我可以复制一份梦里的项目。”
“你都记住了?”夏妍甚至想怀疑顾炎不是做梦而是重生了。
只是一个梦而已，还能记那么清楚?
“我……过目不忘。”说起自己的这项能力，顾炎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半点都没因这个能力而自傲。
“还有一些细节梦里不太明晰，不过我可以修改，十天时间，够了。”
“好!”如果是这样，那她的计划就要有所改变了。
“你选了哪个项目?”
“虚拟现实游戏，原本即将上线的，但是我的梦……到这里就断了。”
原来是这个，夏妍了然。
这款游戏在男主接手以后，就摇身一变成为全息游戏了，不过这些顾炎都不知道。
不过原本的游戏太过复杂和庞大，短短十天，即使代码可以复制过来，美工什么的也跟不上。最终两人商议，只取了这游戏的其中一个小模块单独制作一款游戏。
这个世界还没有虚拟现实游戏，以此为噱头……
夏妍微眯着眼，营销也好做。
第九章
从来没有加过班的顾炎，居然加班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夏妍扔下一众正开会的人，就去了他的办公室。
此时时间已经八点了，夜幕早已降临，落地窗外万家灯火，明亮得有些刺眼。
“顾炎。”夏妍的声音中，带着些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冷意。
顾炎抬头，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或许是身体本能的趋利避害，顾炎从不加班，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他的突然转变，就很难解释了。
而且还要担心的一点是，另一个他会对身边的人做什么。
顾炎闻言，看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19:53。
这已经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时间了。
今天陡然得到那么多超前的技术，他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时间。
“我……我先回家。”
他没顾上收拾东西，直接离了座位，像是落荒而逃。
变故发生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
被拉开的门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松了开来，已经打开的门迅速关上了。
全身散发着冷意的顾炎转身，上上下下打量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办公室中唯一一个活物——夏妍身上。
敌不动我不动，在没搞清这个顾炎自动完善的剧情是什么，也没搞清他知不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之前，夏妍不打算有什么动作。
两人对视，连眨眼的频率都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