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说了一个地址，罗跃立马发车，一个字都没多问。
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那辆出租车。
姜湛说：“不用加快，跟着那辆出租车就是。”
何薇薇先让司机把姜白放在宠物店门口，自己则继续转去影视城。
罗跃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是姜白的时候，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把车停留在宠物店那条街的拐角处，熄了火，等着姜湛下车。
“姜总，我支持你。”
姜湛：“???”
罗跃继续说：“我跟丰泉的想法不一样，我觉得这个叫姜白的姑娘不像之前那些骗子。”
“你如果喜欢的话，就大胆的去追。”
姜湛叹了口气，心里这才有点舒坦。
至少自己不是最后一个知道姜白身份的人，不是么?
结果罗跃看了眼宠物店墙上贴的海报。
突然说：“姜总，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借尸还魂……”
姜湛撸三七的动作一顿：“你有什么想法?”
难道罗跃这个死脑筋也发现了?
罗跃语气中还夹杂着猜测，声音都变小了。
“姜总，你看这个海报，最后那行字的‘嗷’，这是姜白小姐惯用的打字手法。”
“还有那天在十二中开讲座，我就觉得她给我的感觉特殊熟悉……”
姜湛心碎，果然，他才是最迟钝的那个。
姜湛坐在车内，看着旁边宠物店里的场景，突然觉得十分温馨。
——无论如何，姜白没死。
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救赎。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姜白就跟着傅萌出来，锁门，各自分别回家。
罗跃没听到姜湛的回复，以为是姜湛不同意自己的看法。
他心虚的说：“对不起，姜总，是我太异想天开了……”
姜湛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直追随着姜白的身影。
嘴上终于抽空回复。
“你没说错，她就是姜白。”
罗跃手忙脚乱的打着方向盘。
“什、什么?”
姜湛皱着眉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还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嘴巴严实一点。”
罗跃：“!!!”嘴巴已经要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完全不能更加严实!
罗跃知道姜湛不会在这件事情开玩笑，所以才会如此震惊。
猜测是一件事，猜测变成事实是另外一件事。
罗跃觉得，可能是真的有老天爷存在的……
感应到姜总的诚心，这才把那红颜薄命的姜白小姐送回来。
姜湛再次跟着姜白来到了她家。
只不过，这次姜湛等着姜白上楼，看着二楼那家突然亮了灯，紧接着姜白的身影就出现在窗户边上。
姜湛的心仿佛被填满，觉得就这么看着姜白，人生就无比充实。
可是灯很快就熄灭了，姜白可能去洗澡了，又过了一个小时，窗户那边彻底黑了。
什么都看不到。
姜湛再次想到姜白刻意隐瞒着自己的事情，很想直接冲上楼，跟姜白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可是他不敢。
他怕听到什么让自己心碎的话。
良久，姜湛才让罗跃开车回家。
罗跃觉得姜湛神色不对，知道姜白小姐活着难道不好吗?
怎么他从后视镜看到姜总那么悲惨的神色?
罗跃当然不敢说，他觉得姜总都快要哭了。
姜湛这边上了楼，就拿起电脑下发一条指令。
“十二中那边的学区房务必在两个月内盖好，一切都用最好的材料，不计成本。”
他家白白这么久了还住在那快要拆迁的筒子楼里……
而且他从窗外看，就觉得那屋子特别小。
也不知道白白是怎么住下来的。
当年就算家里再怎么样，姜白也是姜家的大小姐，没吃过苦的。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白白是怎么过来的。”
——把自己日子过得这么苦，欠着医药费都还不起，居然还不来找他?!
姜湛想，要不是姜白还在读书，真的想把她绑回家。
金山银山都给她，让她别自己把自己折腾的这么惨了。
等等?!
前面那句话是啥来着?
姜白还在读书!才十六岁!
那岂不是还得等两年，才能正式结婚?
姜湛想了想，决定还是继续去撸铁。
毕竟精力过剩。
趁着现在大晚上，心碎的姜总拿起了手机，再次把被‘移除关注’的‘燕京流浪动物小屋’又关注回来。
然后又打开万年不怎么登陆的微信，顺便关注了微信公众号。
公众号的最新一条推送很快弹出来。
姜总眼前一亮，“我就知道关注有福利。”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姜总看着陈正大夫的照片，也很想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忧郁状QAQ
但是下面的作者回复一看就是出自姜白之手，姜总没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
于是，这天晚上，姜总又梦到了姜白。
再也没被吓醒，但却在想要给姜白一个拥抱的时候……被手机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