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思薇的侧颜，褚渲也笑着侧过头，车帘微扬他们并没有走远多少，透过帘子看向外面，褚渲的视线听在某一角面上的闲适表情慢慢消失不见，他坐直身体似乎想要把某些东西看得更清楚些。
“怎么了?”褚渲的神色变化过于明显，方思薇也想撩开帘子探头看外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让褚渲神情变得如此严肃。
“无事。”抬起手碰上方思薇的手，褚渲止住她的动作，“我只是想知道之前的一切发生的那么快，你是怎么知道是姑苏晚动手害得你。”褚渲抛出了他之前询问方思薇的问题。
“这个......”方思薇垂下眼睛，把自己的手从褚渲的手里抽出来，对方的掌心很热已经抽离开来，方思薇觉得自己的手掌依旧残留着褚渲身上的温度，那股温度灼热连带着方思薇的脸都热了起来。
“我记得她当初不在屋里，而是在屋外，书桌那边的窗户是开着的，在倒下前我觉得我的右肩似乎被银针刺中，紧接着就是肝肠寸断一般的疼痛，应当是毒......”方思薇一边回想着一边说道。
而褚渲则是一心听着方思薇的话另一处则是把心思放在了自己之前透过帘子看到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只被救回来的猫，素笺把它放到了树下后它就再也没有动过了。
*
先将褚渲送回王府，褚渲走下马车后对着方思薇叮嘱道：“路上小心。”
“你又不知不知道我这一路相安无事?”方思薇笑着回道。
“是我关心则乱了。”
“别胡说八道。”方思薇脸一红，赶紧坐回车里，褚渲只听道她的声音遥遥的从车厢里传出来，“走了。”
素笺不知道方思薇和褚渲在打什么哑谜，她只能说一句，“王爷告辞了。”然后就跟着车夫一起往回方家的路上走了。
知道了方思薇这次是因何而死，褚渲回到府中后立刻把影叫了出来。
“王爷。”影突然出现在褚渲身侧，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去盯着姑苏晚，看她最近有什么举动。”褚渲吩咐道。
“是。”
没有多加言语，影一个闪身又消失不见了。
“姑苏晚......”褚渲手指轻敲着桌面，他轻喃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暗沉。
“我看着影出去了，你又让他去干坏事了?”褚溶慢悠悠的摇着扇子一步一缓的走进来。
“什么坏事?”褚渲笑着反问。
这回重来褚溶依旧来了他这，没有和褚溶多说的意思，褚渲只希望褚溶早早说完他上一次来时说的话，然后打发走他。
“你来我这干什么?”褚渲问道。
褚溶却没有打算按着褚渲的想法走，他自顾自的接着说：“又是哪家大人手脚不干净了?你让影去盯着他?”他说的很自然平静，仿佛这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不是。”褚渲摇了摇头，他看着褚溶，“你什么时候那么有好奇心了?”
“如今我就在你这，有什么问题当面问你就是了，也省得麻烦我自己的人。”褚溶接着有些感叹一般的说，“最近京都的大人都那么安分吗?”
“难道每天都给你抓个贪官污吏出来才好吗?”褚渲轻飘飘的问道，他抬眉看了一眼褚溶，”若你是这么想的明天我就让影五花大绑一个贪官让你处置，只是到时候你不怕皇兄传你谈心就好。”
“罢了罢了。”褚溶摆摆手，“我今日来是有正事要和你说。”
“正事?”
“希泽今日和我说，他打算辞官出海了。”
*
回到方府，方思薇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说不定七日之后她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了。
阔步走进府中，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路上方思薇看见一个丫鬟手里端着各式季节的衣物往方衍的房间走去。
“慢着。”方思薇叫住那个丫鬟，她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衣服，明显是新做的，而且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眼熟，方思薇觉得此情此景自己都曾经经历过，她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是要拿给我哥的?”方思薇问道。
“是。”丫鬟回答道，她看了一眼方思薇然后低头接着回道，“大人今日起就开始采办各种东西，不仅是衣服还有地图指南针吃食用品，今日大人下朝之后还点了不少小厮问话。”
方思薇早在丫鬟说地图时就想起了自己忘记了什么，应当是方衍终于想明白了，打算辞官出海追逐梦想去了。
也挺好的，如今的方家哪怕方衍不当官也能撑起来，他走后管家是个可以托付的人，方家让管家暂时打理着方思薇在一旁盯着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从丫鬟手里接过衣服，方思薇道：“我去把衣服给哥哥，你去忙别的事吧。”
“是。”丫鬟行了一个万福礼就离开了。
“小姐，您怎么同意大人出海了啊?”素笺有些惊讶的问道。
“哥哥一直想去，只是因为不放心我才把自己拘在家里，如今我也没什么可以让他担心的了，他愿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是挺好的。”方思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