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终仍旧没有说出口。
就在这时，萧湛恢复平常，对她笑了笑，又道：“不着急，时间还长，你可以慢慢了解我。”
姜小轻闻言，被转移了注意力，她也对萧湛笑了笑，说道：“你也是!时间还长着呢，你也可以慢慢了解我的!”
萧湛闻言，刚要说完，就在这时候，楼道口的拐角，厨房那边响起了方虹的声音——
“小轻，你们下来了?”
她刚才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楼梯间里说话。
“嗯!”
姜小轻连忙应道，“我们去堂屋里坐坐。”
“成，妈给你们弄点小菜啊!”方虹道。
她跟姜德祥，刚刚卤好了东西，刚捞出来的卤菜还热腾腾的，别有一番滋味。
“走吧。”
姜小轻回应了方虹后，便对萧湛说道：“老杵在楼梯间也不是那么回事，你今天急着赶过来，一定很累了吧?去沙发上坐坐吧!”
“好。”萧湛也没有推辞。
姜小轻也没猜错，为了能赶在她生日的时候，把礼物送给她，萧湛确实很久没休息了。
他刚到姜小轻家里，没坐一会，姜小轻就回来了。
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都没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自己。
直到自己开口，姜小轻才猛地抬头朝自己这边看，那双就想宝石一样透亮的眼睛里，散发着光芒。
刚才垂头丧气死气沉沉的小姑娘，就好像在这一瞬间活了过来!
那时候，萧湛觉得，自己再累，也是值了——
他，没有辜负这个姑娘的期待。
难以想象，他要是晚了些到平安县，错过姜小轻的生日。
这个小姑娘，会保持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多久。
也许直到今晚入睡前，她都会皱着眉头吧?
还好，自己来了。
萧湛有些庆幸。
两人坐在堂屋的沙发上，也没开电视，怕吵到楼上休息的姜舟姜禾。
☆、第九百六十六章 还是，太快了
堂屋内一片安静。
不过，即便如此，姜小轻与萧湛之间，也没有半分尴尬的感觉。
两人即便是坐在那儿不说话，也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和谐感。
方虹端着几碟小菜出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有些说不出心里是啥感觉。
在她心里，姜小轻即便是赚了许多钱，做了许多事，仍旧是一个孩子。
是她拉扯大，好像还需要她来保护的小女孩。
可是，一转眼，这个孩子，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似乎还在为对方而努力。
这一转变，让姜小轻在方虹心里，变得成熟了许多。
好似一夜之间，孩子长大了。
再想想，孩子以后也是要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组建新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
方虹的眼神也变得复杂，心里说不出是舍不得，还是感慨。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了。
尽管已经过去十八年，中间发生过无数事，苦难、甜蜜……一样不少。
可方虹还是觉得，太快了。
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那个需要她抱在怀里哄的小粉团子，就长大了呢?
她还没有准备好，把这个小粉团子交给别人呢。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想，她的女儿，会跟别人走……
“妈，你咋了?”
就在这时，姜小轻的声音忽然响起，将方虹飘远的思绪拉扯回来。
“啥?”
方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端着小菜，站在茶几边盯了自家闺女半天呢!
“刚刚在想事呢。”
方虹连忙把小菜放下，说道：“你们趁热吃，我去厨房给孩子他爸帮忙，弄完了这些好睡觉。”
一旁，萧湛闻言，便道：“我吃完这些，也要走了。”
现在时间也很晚了，都快十点了。
“路上小心啊。”方虹对萧湛笑了笑。
不知怎么，萧湛感觉方虹对自己笑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
不过，萧湛还没多想，方虹就转身进了厨房。
“快吃吧。”姜小轻给他递来一双筷子。
“好。”
萧湛接过筷子，“谢谢。”
两人说完，就开始吃着小菜，偶尔聊聊最近发生的事。
毕竟两人已经二十多天没打过电话，所以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跟对方说。
有时候，萧湛说着一个话题的时候，姜小轻在说另一个话题，两人偶尔会因为对方的话题停下来，然后围绕一个话题说。
过了一会，又会各自说着不同的话题，却又没什么交流障碍，反而越聊越开心。
不过，几碟小菜很快见底，厨房那边，方虹跟姜德祥也要忙完了。
“我得走了。”
萧湛看时间不早了，便道：“今天……就别送了我吧，你早点休息。”
姜小轻闻言，却摇摇头，道：“几步路的事，我也不差这点睡觉时间，有时候做作业，我都得做到十二点呢!”
“你今天作业写完了?”萧湛记得，姜小轻回来后，一直陪着自己，至于作业什么的，还真没见她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