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余曼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把周深等人通通扔进黑名单。
“烦死了，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坏。”
跟少爷学了这么久，她还是没什么长进，照样被人骗的团团转。
被她拉黑后，那些人也收到了傅卿言的警告，尤其是周深和傅诗雨，被严肃的批评了一次。
“什么玩意，我不是为他好嘛，他凭什么骂我!”
两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人，在少爷离开后，开始抱团痛哭。
“你哥就是不识好歹，我觉得你还是别管他的破事了，眼不见心不烦。”
打那天从医院回来，周深就没找过傅卿言，本以为今天少爷约自己出来，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结果是送上门被骂。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亲兄弟也忍不下去，所以他不忍了。
“还有啊，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傅卿言三个字，谁提老子和谁急!”
“对，还有我!谁再说他是我哥，我就用杯子砸爆谁的狗头。”
剩下几个被牵连的发小，看着这俩发疯的人，都默默放下杯子开溜。
他们连到底发生过什么都不清楚，就傅少怼了一通，堪称史上最惨朋友圈。
一晃又是周末，躺在床上养膘的余曼，被肖元哲的电话炸起来。
“肖律师?”
“说了好多次，直接叫我阿哲就行。那天说了喝茶的事，余小姐没忘记吧。”
“……”
他要不打电话过来，她还真忘了，急忙一拍脑门坐起来。
“没忘。”
“没忘就好，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下午?有的。”
“那我晚一点来接你。”
“好。”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肖律师聊天，她都会不知不觉被人牵着鼻子走。
今天也不例外，等挂了电话她才大梦初醒，坐在床边盯着天花板怀疑人生。
去喝茶的路上，她都在想怎么把那个案子说得尽量和自己没关系，她想知道答案，又不想被人猜出来自己就是受害者。
“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嘛，不用紧张，只是一起喝杯茶。”
上车到现在，肖元哲发现她一直心神不宁，还以为是自己冒犯了。
“没有，我有点事想咨询你，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吧，法律相关的，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的，前两天看书看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挺好奇，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处理。”
“没事，你说。”
没见他露出任何反感的神色，她才敢开口，带着几分试探的口吻。
“假如丈夫趁妻子重病在床的时候，带着家里仅剩的积蓄跑路，导致妻子死亡，这种情况下，法律能给这个男人定罪吗?”
“对了，妻子患上重病的原因，是丈夫的长期家庭暴力。”
“……”
大概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案子，他也惊讶了，犹豫半天后，没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个…等我和同事讨论过后，再给你答案吧。我怕答得不准确，影响到法律的公正性。”
说完，他又问了一句。
“你从哪本书上看的例子?”
“忘了，可能是网上，也可能是书上。”
她嘟着嘴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肖元哲也没往深处思考。
“这个案子有点复杂，我暂时不能给你答案，等我回去翻翻资料，和同事讨论一下。”
没想到还要这么麻烦，她顿时就后悔说这些了。
“不，不用了，我就随口一问，而且不是真的，你还是专注手里的工作吧。”
她这个外行，根本不知道律师也分类型，更不知道打一场官司，需要提前翻多少案例和卷宗。
“无妨，我们偶尔会找些案子来讨论，假如自己是辩护律师要怎么替委托人争取最大的权益。”
“这一次，就当我是那个被害人的辩护律师。”
他出于本能和职业修养说出这句话，却影响了她今后的人生，在浮世中挣扎数年的人，第一次觉得公正一词不仅停留在字典里。
“肖律师，我觉得你更适合当法官。”
“哈哈哈，是嘛。”
“如果你当法官，我觉得世上肯定会少很多冤假错案。”
“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怕自己会骄傲。法律会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但它不一定跟得上社会发展的速度，这种滞后性是造成冤假错案的主要因素之一……”
见他说着说着就认真起来，余曼赶忙摇头，笑着调侃道。
“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不是微博上的药丸党，我明白你的意思。”
“谢谢你的体谅。”
她摇摇头，从他身上看见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那是以往从没见过的景象。
本以为喝茶是真的喝茶，没想到肖元哲把她带到了吃饭的地方。
“不是喝茶嘛?”
“昨天看见网上说，仙女都是喝露水长大的，没想到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