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些奇怪的东西真是人为制造的。”商微踢了踢脚边巨狼的骨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精神力扫描的时候注意到丧尸狼的脊椎处有个极其微小的凹槽，人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一般是用来放置芯片的地方。他爸的私人实验室里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用来做实验的从来只有小白鼠。
“什么?”格子衬衫诧异于商微肯定的语气：“可是我们在其他地方也会遇到丧尸兽，总不能是研究所放出去的吧?”
“频率。”主席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商微接着道：“还有长相。不属于生物原本构成的东西都是后来拼上去的。”
“就凭这两点?”林玙问道。
“当然不。”商微耸肩：“但我们的交易还没达成。”意思就是，没必要告诉你为什么。
“出来!”忽然，商微对着一侧的茂密枯草从冷声道。
枯草丛一阵悉悉索索的抖动，众人戒备地看向那里。
没多久，一个黑衣服上沾满尘土的男人从从中钻了出来。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站姿挺拔，表情刚毅，面对着众人的防备姿态也不见慌乱。
“商少。”他的声音略带嘶哑。
商微在他出来的时候也认出了此人是谁。顾家有一支专业的保镖队伍，或者叫私人武装更贴切。这支队伍直接听命于顾家每一代掌权人，堪称顾家暗里的一张王牌。而现在在商微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支队伍里的其中一个队长——负责日常保镖工作的顾三。
也亏得来人是顾三，经常在顾老爷子身边露脸，否则商微还不一定能认出来。
“顾三?”商微略一挑眉，“这次来接陈老的是你?”
“是。”顾三言简意赅道：“这里不安全，跟我来。”
商微当下带人更上顾三，林玙略一犹豫也跟了上去。
穿过一条满是枯草枯树的隐蔽小径，顾三带着众人来到一个入口只有一人高堪堪供人挤进去的狭窄山洞，进入里面后却发现别有洞天，从依旧坚/挺水泥墙体上可以看出，是人为制造的痕迹，内部空间巨大，且四通八达。
一个白大褂业绩看不清颜色的青年摆弄着几个瓶瓶罐罐，听见有人进来，青年抵着眼镜往外看。
“许斌。”主席率先快步上前，语气中满含欣喜。
“一凡?”许斌现实一愣而后同样扬起笑脸：“商神，这是——小奶瓶的室友吧。”他迎上来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
“我们看见的，就是他。”林玙直到此时才开口。白大褂，奇怪的工具，就是这个青年没错，现在的结果已经很明显，商微他们确实是认识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可以接下去谈合作了吗?”主席和林玙同时开口。前者问的是许斌，后者问的是商微。
“你们可以坐下来谈。我还得出去一趟。”顾三见他们一时半刻说不完，便不再管他们，自顾自出门去了。
许斌随地坐下道：“大家随便坐吧。”众人也不挑，和他一样随便找了块空地就近坐下。
“三哥是出门捕捉信号，这里接近研究所，偶尔会有通讯信号，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外界联系。这里除了我和三哥外，还有一个薛奇，是三哥的手下，也在外面寻找信号。”
“你们在监视研究所?”真姐看着许斌问。
许斌摇了摇头：“算不上，但也差不多。”
“基于事情的后续共性和我们的前期遗留问题，介意我们先问吗?”商微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里并不见得有多少询问的意思。
林玙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商微于是向许斌询问了顾三接人开始的一系列事情。他先简单陈述了胡璃的视角和猜测，许斌听完后，给出了另一个版本。
开头的叙述和胡璃差不多，故事是在两人分散后分叉的。和胡璃模糊不清的版本相比，学霸这版要明朗很多。
“胡璃被人追进寝室楼后没多久就卷起了飓风，我这边的武器启动也进行到一半。这时候突然闯进来三个人，他们显然有备而来，目标正是我手里的能量武器。他们的能力很奇怪，不像是自然产生的异能，当时和我一起的三哥和薛奇明明已经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然而接下来的几十秒里，那些伤口自动愈合了。新长出来的地方呈现出一种紫灰的颜色，可以看出那并不是正常愈合该有的表现。这三人就像小强一样，怎么打都不死，最后我只能把武器的目标设定为那三人。可能是武器逸散的能量余波对怪鸟群也产生了一点影响，但实际上杀伤力并不如飓风来的大。与其说是我用驱散了怪鸟，不如说胡璃一个人解决了鸟群。”
“酷~”听到这里，对胡璃另一种异能没什么概念的沈默然小小惊呼了一声。
“再后来，我们被一群和那三个怪人一样的家伙追了一路。他们的能力似乎不如那三人，有一次让我们杀掉了其中几个，从他们身上，我们发现了一种特定的编号。那时候刚好在城镇范围，有通讯信号，联络总部——也就是京城后得知，那是721研究所的编码方式。
“721不是......”主席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商微点头：“解散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