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抽空逛微博的沈小姐又一次看到自己的热搜，气得一个倒仰。
“以后绝对不要相信摄影师和后期的鬼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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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的时候孟青色已经睡着了。
沈翩跹看了一眼来电人显示，便鬼鬼祟祟的拿着手机进了厕所。
“喂——”
少女压低又调皮拉长的声线慢悠悠响起。
那边的男人无声弯唇，然后也压低了声线，淡淡恩了一声。
“准备休息了吗?”
沈翩跹轻轻哼了一声，
“快了，还要练一会儿台词。”
“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啦，”沈翩跹乖乖回答，
“boss你也是啊，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程致远稍微一顿，抬起眼睛。
视野在这一刻阔大，夜深灯光照亮那些飘扬的白纱，和亭台之外涟漪微起的湖面。
晏七正拿着他长长的烟枪，正带着人慢慢走过来。
“还是老样子。”
程致远回答，
“看文件。”
重新开始追查凶手。
“签合同。”
将每一个线索都揪出来逐一排查，再一一杀掉。
“还有看你。”
只有这一个是真的。
“搜索每一条和你有关的消息。看你的照片和视频，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
这已经成为我的日常。
我就像每一个你的脑残粉丝一样，从前总是空空如也的手机内存，现在装满了你。
程致远朝已经走近的晏七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
夜风微凉，男人看着晏七身后男人的眼神很冷漠，声线却非常温柔，
“所以你要多发一点自拍，帮我度过更多难捱的时间。”
沈翩跹咯咯的笑，
“没有我就很难捱吗?”
“对啊，”
程致远别开眼睛看向远处漆黑的夜色，
“你应该要认识到这个事实。”
没有光就是黑夜，即便已经习惯了，还是会觉得难捱。
你是我的光。
程先生的光此刻坐在马桶盖子上，一只脚踩着凳子，姿势非常不雅的笑得合不拢嘴，然后吸了吸鼻子，
“好吧，现在我认识到了，明早就发美美的自拍。”
顿了顿，沈翩跹突然低低的道，
“boss啊，其实我现在感觉还挺不真实的，”
她笑了一声，竟真的有点做梦般的感觉，
“虽然是我先告白的，可是我现在还很难相信，我们是在谈恋爱呢。”
第615章 深夜电话
程致远长久的沉默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虚空的远处，那些遥远的灯光混合夜色看起来梦幻般不真实。
半晌他缓缓开口，带着点轻微却认真的笑意，
“原来你一直觉得，先告白的人，是你吗?”
沈翩跹：……
这么想起来的话，boss好像的确在更早的时候说过“我爱你”啊?
可是那个时间，是在纽约被反锁的房间里……
沈翩跹一直避免回想那时候的情景，对于她这样不肯安分的人来说，被拷着手铐禁锢自由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沈翩跹下意识的开始转移话题，
“好吧好吧，是你是你，所以就更不真实啦。”
沈翩跹这样道，
“实际上曾经的夏云端对你是没有什么印象的，所以我真的很奇怪，你到底为什么会……额喜欢我。”
程致远嘴角的笑意淡了淡，他轻声道，
“那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等有时间，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
酒店厕所里，少女眉眼弯弯，
“好啊，我等着。”
“我要睡觉了，晚安，程先生，你也要早点睡觉哦。”
沈翩跹这样叫着“程先生”的时候，舌尖似乎都柔软了许多，这样一个普通又大众的称呼，从她的齿间咬出来，多了一股缱绻又温柔的味道，非常好听。
至少在程先生耳里。
再也没有比这一句称呼更叫他动心的了。
程致远也低低一笑，
“我会的。晚安。”
挂了电话，程致远依旧没忙着看向晏七，而是接着打了另一个电话，
“给我订明早到夏海的机票。”
简单的吩咐清楚后，程致远终于抬头看了过去。
这过程中他的眼睛非常自然的冷漠下来。
抬头时温柔尽褪，他依旧是那个不近人情高高在上又难伺候的帝都大少程致远。
“所以这一次，依旧不是吗?”
男人声线优雅并不严厉，然而冷意却随着那声音传至每个人的四肢百骸。
晏七身后的人很快大汗淋漓，
“莫里蒂家那个小少爷说我们带来的每一人他都没见过，一定不会是鲨鱼或者鲨鱼的手下。”
晏七在一旁坐下来，脸色很难看。
程致远转头去问他，
“你对自己的情报能力已经失去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