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一点发丝垂下来，眼睛睫毛很长，笑起来是能盖住眼睛。
周启看她笑，也会想笑。
金秘书点好菜，合上菜单时，林笙突然道：“等会，我看一下，好久没来这家店吃了。”
金秘书愣了下，把菜单给她，看周启一眼。
周启依然偏头跟林聪说话，林笙翻菜单时看了一眼周启，因为两个人曾经在这里约会过，林笙问服务员：“现在还有血燕吗?”
服务员顿了下说：“这个要提前订的。”
林聪听到一笑：“订什么?周总在这里还需要订?”
这餐厅是柯家的，亮出周启的名号，就是没有也要去弄过来，服务员看向周启，恭敬道：“周总没说，但如果要订的话，我现在就去安排，不过，只剩下一份了。”
一下子其他人的目光都看着他，对面林笙也看着他，周启指尖在菜单上点了点挑眉：“剩一份了?”
服务员道：“是啊。”
他看着这里四个人，这份给谁?
又看了眼林笙，应该给唯一的女人吧。
周启靠在椅背上，眼神也没落林笙那里，只是淡淡地勾起唇角道：“给28号桌的苏小姐送一份过去。”
林笙脸色一下子就煞白。
林聪挑眉，立即伸手安抚林笙。
服务员往苏简那边看了一眼，点头：“好的。”
随后转身离开，他走后，林笙放下菜单，低声对林聪说：“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就绕过林聪，出去，往洗手间那头走去，而那个位置正好跟苏简离得不远，林笙走到苏简身边时，脚微微顿一下，林芳琴一直在说笑，说那个朱禅下了一个软件跟一些年轻妹子聊天，勾人家出来约炮发现对方是个大姐。
苏简看林芳琴说得这么可乐笑得肩膀耸耸的。
林芳琴还想说，却看到林笙，一下子就住嘴了。
苏简看她往后看，也随之转头，就见一抹黑色裙摆如风似地直接往长长的走廊走去，苏简一愣，林芳琴低声道：“看到没?林笙。”
苏简顿了顿：“看到了，没看太清楚。”
林芳琴：“啧，她刚才脸色不太好啊。”
苏简没吭声，低头继续喝汤，按理说她才是正宫，没必要怕前女友前前女友，林笙再出来时脸色算好很多了，她路过苏简这里时，直接掠过也没再看苏简一眼，回到座位后，林笙坐下，看着对面的周启，周启指尖握着叉子，一边听林聪说话一边吃，低头含笑，眉眼风流。
林笙脚突然从下面踹了周启的小脚一下。
周启一顿，抬头，眯眼看着她。
林笙道：“抱歉。”
周启毫无情绪地道：“你太失礼了。”
林笙脸又是一白。
许久许久，她手捏成拳头，放在身侧，说：“我们能单独聊一聊吗?”
周启：“不行，林笙，你大概是不是以为你对我来说，有些特别?”
就冲今晚这个血燕的事情还有这个位置的排座，周启知道，林笙句句在试探他，他不怕试探，可是多了也就厌烦了，尤其是想到苏简就在身后，这股厌烦就更深，直到她碰他的这一下，他戾气就上来了，于是放下刀叉，没有给颜面，撕开了那一层薄纸，直接发问。
林笙一愣。
所有的情绪涌上来，她哑着嗓音问道：“难道不是?”
周启长腿交叠，往后一靠，没在意林聪投过来的目光，只是薄唇微微勾起，舌尖抵了抵，许久，一边唇角吊起来，坏笑当中带着讥讽，他慎重地道：“你高估你自己了。”
林笙：“你骗人。”
“是的，当初是我不对，我骗你我要结婚我必须在那个年纪结婚，可是你对我做的那一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她说的是轮船。
周启低低一笑：“真的，谈的时候千金散尽都可以，不谈了就跟扔了一袋垃圾一样，很随意地处理掉。”
林笙咬牙：“如果我没骗你呢?”
周启往后靠了靠，看着她，不含一丝感情，风流的眼眸里全是薄情：“我也腻了，轮船而已，你知道我现在想给她什么吗?”
林笙不想应，只是轻轻发抖。
周启指尖微微地点着桌子道：“我想给她全部，我的身家。”
然后，他又道：“年轻的时候我觉得爱情太简单了，现在我觉得很复杂，因为要纯粹地觉得想要这个人，连同她的毛病也一块喜欢，实在是太难了，看一张脸就像是看一张画皮，如果长久都是一样的画皮，最后，我只会腻了。”
“所以我珍惜现在，至少我想要她，她的毛病我都能接受，最重要的是，她让我尝到痛苦的滋味。”
说完这句话。
林笙泪水就涌出来了。
林聪怜香惜玉，赶紧拿了纸巾给她，他看周启道：“我没想到你这么诗情画意，你能保证你以后不出轨吗?”
周启：“不能保证，所以在我还珍惜她的时候，我先把一切给她。”
林聪气笑：“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后林聪低低地安慰林笙：“别哭了别哭了，你要学会看一个男人的眼神，他对你没有一点波动的时候，你就该明白，过去再爱现在只是屁，当初你说要来大陆我就不同意，国外呆得好好回来干嘛，这男的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