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扫一眼，发现药剂的分量比前次多了些。
尹为服了药，Liam自觉离去。
“真希望早日离开这些药……”尹为眼神有些放空，低叹道。
姜晚眼观鼻鼻观心，没有接话。
不久前她为谢知兑换了健康值，他的健康值因此而降到56。
尹为敛着丹凤眼嘲然一笑，再抬眼已然恢复如常神色，“昨晚没睡好，有点困了。”
“那你回去休息?”
尹为侧眸看着姜晚，目光有些深，“不了。”
“那你在这闭目养神一会儿。”姜晚提议。他们的椅子类似于大班椅，有比较高的靠背，可以小憩。
“过二十分钟，你把我叫醒?”
“好。”姜晚顿了下，“我就在这里坐着。”
尹为扬了扬唇，靠着椅背阖住眼。
姜晚打开手机看起小说。
……
晚上，陈妮妮端来温牛奶，看到姜晚坐在床上玩手机，想到近来的发现，“姜老师。”
“嗯?谢谢。”姜晚端起桌上的牛奶。
陈妮妮挠挠脸颊，“我最近有个发现。”
“什么?”
“自从您火起来之后”
“没火。”姜晚失笑。
“好吧，自从您知名度路人缘提起来之后，我注意到……”
姜晚并不觉得自己的路人缘有多好，不过没有再打断她。
“我注意到网上冒出不少不怀好意的拉踩你的通稿——拉踩就是拖你出来贬低你踩着你，夸谁谁谁有多美多好。”
“嗯。”姜晚把目光投向她，表示自己有在听。
经常上网的她，无意间看到过几次这种拉踩自己的通稿。
什么“姜晚两次撞衫李AA，每一次都被秒杀”，什么“姜晚的古装公主扮相就够美了，可周BB版却更让人惊艳”，什么“吴CC姜晚同样和郑影帝合作过，一个清纯貌美一个妖里妖气”……姜晚倒没有很气，更多的是觉得尴尬无语。
那个李AA和她什么时候撞过衫?原来颜色一样都是短袖就叫“撞衫”吗?那个“公主扮相”更是奇怪，原身和她都没有幸演过什么公主……
“然后这两天好像都没了，”陈妮妮高兴道，“我去搜了一下其中两条印象比较深的，发现查无此结果。”
“我去和您的后援会的一个小负责人讨论了几句，她也说，发现那些让人不爽的拉踩通稿，还有曾经的那些黑你的帖子几乎都消失了。这可是个好的发现呢。不知是不是咱经纪公司良心发现花了精力金钱帮你清掉的……”陈妮妮说到后面有些刹不住车，像平时和朋友说话般不经意带出对经纪公司的吐槽态度。
姜晚若有所思。
那不像是经纪公司会做的事情，公司领导们应该不会在意旗下的艺人有没有被拉踩，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地帮艺人销掉那些通稿。
李芳宁?不可能，她没有那么多的钱、那么大的能力。
石天远?网上他自己的各种花边消息一堆堆都没见他在意没见他管，应该不会想到要帮她管。
……
通稿是这两天消失的……姜晚轻挑起眉，不会是刚“从天而降”的家人做的吧?
***
冬至后的一个普通下午。
香梨科技公司，叶副总裁的办公室。
“你让我办的事，搞定了。”穿着紫黑色运动衫的微胖男人道。
坐在办公桌前的英俊男人抬眼，“辛苦了，梁总。”
“不辛苦，”梁基研哈哈一笑，“毕竟小叶总开出的交换条件不低。”
叶临渊转动起手中的签字笔，回以淡笑。
“小叶总，您跟我透个底，”梁基研八卦地半眯起肿泡眼，“那个姜什么的明星，是不是您的人?”
啪。
签字笔不轻不重地被拍在实木桌面。
“我的人?”叶临渊微冷了脸，“姜晚是我的亲妹妹，当然是我的人。”
“哦哦，是妹妹啊。”
奈何梁基研是个不太会看人眼色的人，“我才知道姜晚，哦，姜晚小姐是您的妹妹。那姜晚小姐是叶羡鱼小姐的姐姐还是妹妹，谁比较大?”
“我只有一个妹妹，姜晚。”
“啊?叶羡鱼小姐不是您妹妹吗?传闻不是说你很疼她……”
“梁总。”叶临渊冷声打断他，“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工作了。”
梁基研再蠢也听得出小叶总在下逐客令。
他还算识相地起身告辞，虽然心里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惹了这位爷。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叶临渊抽出资料架上的一份文件。
半晌，没有翻动一页。
疼叶羡鱼?
更多的是因为对母亲孕期独自在偏远小镇且在那辛苦生下妹妹的心疼，再加上一直以来，父母灌输的“妈妈怀妹妹时受了苦，妹妹1岁前营养跟不上，身体不好”诸如此类的话，所以他比普通的兄长要照顾妹妹。
结果，照顾的是一个差点害死他亲妹妹的假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