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污蔑肖染，让她背上杀人的罪名？”顾漠冷酷地看着“应闵”，毫不怜惜。
“顾漠？”应惜惊慌地后退，直到背抵上墙，她才恢复理智，她苦涩地一笑，“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污蔑肖染？顾漠，在你心里，我就如此卑劣吗？”
顾漠皱了一下眉：“肖染不会推伯母跳楼。应闵，你让我失望。”
他以为应闵出于嫉妒犯了错，只要他追问，她就会悔悟，没想到她竟然执迷不悟，毫无悔意。
“我让你失望？顾漠，如果你要定我的罪，你尽管定。我无所谓。反正我一无所有，大不了继续一无所有。”应惜给了顾漠一个凄迷的苦笑，便用力咬住嘴唇，沉默。
“你可以否认，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肖染清白。”顾漠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他从来没想过应闵是这样一个女孩。
他心中的应闵尽管不出众，至少光明磊落、真诚善良。
应惜看着顾漠离开的背影，冷冷地笑了一下。
顾漠，你查吧！
你什么都查不出来！
肖染已经被我催眠。
只要她不否认，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给她脱罪！
这时，一名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冷漠地问道：“谁是刘丽家属？”
“我。”应惜立刻上前。“大夫，我妈怎么样了？”
“病人脑出血严重，必须立刻手术。你跟我来签字。”
“脑出血严重？”应惜听到大夫的话，立刻冷酷地说道，“那就没必要手术了。让她安心地去吧。”
脑出血严重？
她怎么不死？
应惜在心里低声诅咒。
如果应母死了，就没人发现她的秘密。
她能顶着“应闵”的名儿过一辈子。
当然前提是“应闵”不再跑出来！
大夫被应闵的话愣住。
“我是想说把她救活了，不傻也得瘫床上。就不要让她受罪了。”应惜赶紧解释。
大夫再次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应惜。
能救不救，这是当女儿会说的话吗？
“脑外手术费用昂贵，我也支付不起。”应惜冷漠地说道。
正文 1339.第1339章
从急诊室出来，顾漠便开车赶回妇产医院。
不知道小染有没有心软，肯答应见他。
他一边开车一边掏出手机，将蓝牙戴好，拔通琳达的号码：“琳达，帮我调蒋宅的监控录相。我要查清明晚发生了什么。”
“我正在蒋宅。顾总，这里的监控录相有几分钟黑屏，正是案发时段。”琳达充满怀疑地说道。
“黑屏？”顾漠抿紧薄唇，沉默了一分钟。
“我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
“顾总猜不到吗？”琳达挑衅地反问。
“我猜到了。但是找不到证据，我无法证明肖染无辜。”顾漠摸着薄唇，冷冷地说道。
“您总算恢复理智，肯相信肖染罪了？”琳达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透着喜悦。
“我不该怀疑她。”顾漠后悔地说道。
他就不应该怀疑肖染。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小染的心被他伤得伤痕累累。
她一定在怪他的不信任。
“恋人间最忌不能互相信任。顾总，你犯了大忌！”琳达长长地叹了口气，“您自求多福。”
“再查一遍监控，看看有没有线索可以证明肖染的无辜。”
“现在只能等警方消息。看看数据能否恢复。”琳达颇无力地回答。
“辛苦你了。”顾漠诚恳地说完，便挂断电话。
监控录相被人动了手脚，这说明了什么？
伯母的死难道是有人预谋？
预谋？
顾漠的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有人要害小染？
是谁？
应闵？
还是设计害他出车祸的人？
太阳穴的血管开始不安地蹦着。
他用力踩下油门，将车飚到最大速，超车违规也不去管，一路狂飚到妇产医院。
小染千万不能有事！
走出电梯，他就看到顾然跟王佳慧手挽手坐在椅子里，立刻紧张地冲过去：“小染怎么样了？你们怎么没人进去陪她？”
“伯母刚进去，她说有话要跟肖染说，所以我就出来了。”王佳慧赶紧解释。
“早这么紧张小嫂子，她也不会受到伤害。”顾然撇了撇嘴，不满地控诉。
顾漠自责不已：“我知道，如今她不肯原谅我都是我罪有应得。”
“晚了！我的大侄子已经因为家暴没了！”顾然继续补刀。
他觉得如果就这么简单放过大哥，他还不会清小嫂子的重要性，还会把蒋依然看得比山重。
听到顾然的责备，顾漠痛得握紧拳头。
再一次失去baby，肖染如何受得了？
上一次是被她的后妈跟继妹伤害，而这一次却是被最任何的他亲手伤害！
他不可原谅！
“大哥，我也觉得家暴的男人很可恶。你……想珍惜肖染的话，就请不要再对她动手。”王佳慧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一次就够我懊悔终生。怎么会有下一次？”顾漠苦涩地笑了笑。
“看来你真的意识到自己的罪行。我原谅你了！但是我不同情你！不会替你向小嫂子说情。”顾然捶了一下顾漠的肩膀，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