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警官！天地良心！我姜杰后半生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家里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我……”
“行了！别跟我扯你那老母亲！你老母亲就是被你气死的，你也有脸！”
姜杰嘿嘿的笑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谄媚一笑，满脸的褶子，“秦警官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秦晓扫了一眼他的这个摊子，微微一笑，“收拾了，请你喝酒去。”
晚上这一片热闹的很，比不得市中心的那种繁华，但却是最亲切的地方。
街道小巷上，男人们穿着白大背心围着一个大圆桌吹牛逼。秦晓和姜杰一前一后进了一家店，店主是个大姐。
“二杰子，谁啊？你对象？”
姜杰又跟着嘿嘿笑了几声，“哪敢啊，这可是我姑奶奶。”
那大姐也就没再多问，桌上上了几个啤酒，又要了几个小菜，姜杰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先和秦晓表了一颗积极向上好少年的态度，再三保证没有作奸犯科，这才问。
“秦警官，你……来这儿有正事儿吧。”
秦晓一挑眉，先给姜杰满满倒了一杯，接着道：“我想搞点药。”
姜杰手一哆嗦，脸瞬间白了，低声问：“……啥意思？”
“你认识搞医药的吗？我要麻醉剂。”
姜杰一愣，“秦警官，我这几年真不接触这事儿了，我家里有账本儿的，这街坊四邻的都能给我作证的！”
秦晓敲了敲桌子，皱眉道：“你给我介绍人就行了，其余你一概不用操心。”
对面的人这算是听明白了，拧眉想了半天道：“秦警官，这事儿不好做，我出来以后就不联系早几年的人了，你们……你们这不是让我为难嘛！”
秦晓抬头看他，那双眼睛就像是锐利的剑锋，姜杰的后脑勺都绷紧了。
“秦警官，这黑市也不是全违法的，你们现在要管，他就容易乱……”
秦晓勾唇，“我说要端了吗？我只是想查一批货，你孙子不用操心社会和谐问题，你说你一个小低个儿还惦记着天塌了顶上去？”
姜杰一听这话多少就放心了，急忙端起酒杯赔罪，秦晓也不和他计较，想碰黑市她也不可能硬闯，不过就是摸摸情况而已。
两个人说好了，姜杰先去联系人，有结果了给秦晓打电话，事儿谈定了这才开始放开肚皮吃起来。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有些微醺，爬上楼的时候头还有些晕。
所以，当她拉开门看见小沙发上的钟寒先回头看了一眼，没有错，就是她的地盘。
进门的女人一看就是喝了酒的，脸上多少有些懵，钟寒心里的火气顿时熄下去了。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摸，秦晓猛然向后退了一步，伸手就出拳！
钟寒眉毛一挑，伸手把她的拳头握在掌心，稍稍用力一带，秦晓整个人都失去平衡，力还没有收回来就跌进男人的怀里。
钟寒拥着她转身，左脚一勾把门关上，将人按在了门板上。
“你为什么在我家！”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秦晓一开口气息正好洒在钟寒的喉结上。他低眸，秦晓清亮的眸子瞪着他。
“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
钟寒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秦晓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脑子有些不清楚了。
今天本来炖了排骨，但是显然今天晚上不适合，
钟寒进了那个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厨房，秦晓的眼睛跟着他也进了厨房，记忆回笼。
哦，是她自己一冲动把自己家里的钥匙拱手让人了。
没一会儿，钟寒从厨房端出一碗粥，秦晓正好冲了个澡，穿着她的那件满身是猫的家居服。
“你可真是个称职的厨子，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秦晓用干毛巾在头上糊了几把。
“以后家里没人，刚喝了酒不准洗澡。”
秦晓抬头看他一眼，这会儿已经清醒不少了，嘴上自然不饶人。
“你哪里的那么多不准，姑奶奶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是放飞自我型！”
她的这个小客厅本就地方不大，秦晓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钟寒一伸手就能触到她的脸颊。
“你要是再说脏话……”
他的眼神黑沉沉的盯着她，秦晓放佛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今天不正常！太不正常！她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钟寒的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秦晓突然站起来。
冷冷道：“你该回去了。”
钟寒被秦晓一路推了出来，砰的一声，大门关上，钟寒站在夜幕底下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秦队长的那间小狗窝，愉悦的笑了。
秦晓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有点感冒，上午警队的人赶到划定的两个地点，口腔医院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大庆带队去了仁爱医院，小郭打过电话，医院里的坐诊医生没有来上班，向周围的邻居打听了几句，才知道，这家诊所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开门了。
其余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坐在楼上的人已经跑了。
这家诊所在南苑西区算是地域较高了，秦晓几个破门而入，里面的窗帘拉着，室内很暗，地上都是空的酒瓶子和满地的外卖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