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了心洛锁骨下被打上的烙印，她心口甚至还有被牙齿咬过的痕迹。
还有后背，那么柔弱的小女人，背上有一大片肌肤都被磨破。
这一切，都在宣誓着她曾经遭到了怎样残忍的对待。
陆煜宸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他半跪在心洛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腰。
“洛洛，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对，对不起……”
从来不知眼泪是何物的男人，埋首在心洛怀中，眼眶逐渐湿润。
但心洛却根本像是听不到他说的话一般，只是一个劲儿的想要推开他，想要朝后缩。
这样仓皇失措的小女人，几乎将陆煜宸的心揉碎。
他的洛洛不是这样的。
他的洛洛张扬娇气，明媚开朗，有小女人的娇羞，又有大家小姐的大气。
她那么爱笑，又爱撒娇，一瞥一笑总是透着灵动的生气。
陆煜宸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他不顾心洛反对，一把抱住她，这一次拥得死死的。
男人抱住在他怀中挣扎的小身体，正色道：“洛洛，听我说……听我说……”
“我，我不……放开……”
“洛洛乖，听我说，很重要。”陆煜宸强制抱住心洛，附在她耳边，“告诉我洛洛，你……你有没有爱过我?有么?”
心洛微微一怔，没想到陆煜宸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现在对眼前的陆煜宸，情绪正十分复杂。
有怕，有愧，当然……也有爱。
可是……
男人见心洛没有开口，只是睁着仓皇失措的桃花眼迷茫的看他。
他觉得心口紧紧一疼，但却笑着说：“那好，我换个方式问你。洛洛，你爱我更多，还是……爱他?”
他们都知道，那个‘他’指得是谁。
“我……”
这个问题，比上个问题更难。
如果是三天以前，她还能找到答案。
但现在……
心洛垂下脑袋，用两手捂住耳朵，“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一定知道。”明明那么呵护她的陆煜宸，这时候却偏偏拿下她的手，逼她回答。
“洛洛乖，我必须要听到你的回答。告诉我，更爱我，还是更爱他?”
正文 第1351章 他终于知道了答案
“我……我……”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最开始，她的确是将他们两个人分开对待的。
可是久而久之，她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同一个人。
她虽然想让第一人格回来，也并不是想要第二人格消失。
她只是觉得，陆煜宸不该是这样的，第一人格不该是永久沉睡的结局。
“洛洛，看着我的眼睛。乖……看着我……”
陆煜宸捧起心洛的脸，两人的视线避无可避的在空中相对。
“洛洛，我想听你亲口说。我们两个之间，你爱得到底是谁?你不用顾虑那么多，不管你选哪一个，我保证，我都不怪你……”
陆煜宸会这么说，就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心洛最爱的人是他，他又何须说出‘不会怪你’这样的话。
可是，不听到心洛亲口说出来，他始终是不甘心的。
而他如果不甘心，就不会主动放弃。
心洛不明白陆煜宸为什么会突然提这样的问题，她现在很怕他的触碰，她想把衣服穿起来，她不愿裸A露着身体面对他。
心洛几乎是泪流满面的求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陆煜宸，你放开我好不好?我想穿衣服，你让我穿衣服……”
小女人害怕恐慌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
可是，他不能。
“不行，你不告诉我答案我就不让你穿衣服。心洛，告诉我，你到底爱我还是爱他，我要你说!”
陆煜宸一手捏着心洛下巴，一手抓住她两只小手，根本不让心洛动弹半分。
心洛好不容易才平复一些的恐惧，又被男人狠戾的表情激了起来。
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天，被压在书桌上肆意羞辱的那一天。
“不，我不爱，我谁都不爱……我不爱你们，不爱你们……你放开我……”
“你骗人!”陆煜宸厉声打断。
“你分明就爱第一人格，你为了要他回来不惜让他误会你。你为了让他回来，不惜……不惜让他这样对你!”
捏在心洛下颚的手，突然往下，抚上她胸前的红痕。
“不，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那是她的耻辱，她不想再听陆煜宸说一遍。
她以为第二人格不会知道的，她以为第二人格不会有第一人格记忆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一切?
这一刻，心洛感到前所未有的卑微、难堪。
“洛洛，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吗?你以为你每天晚上趁我睡着了，在我怀里偷偷哭泣，我都一无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