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北辰戳了戳她的脑门解释道，“等本君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陪你吃早餐。”
“哦…”洛雪垂眸，两片红霞格外明显。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第40章 终是沉沦
洛雪在北辰的房间里无聊地转悠来转悠去，来回打量着他房间里的布局。
曾经幻想过，终有一天，她将搬进汐颜宫里，而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她果然与他是没有未来的。
要么，他身归混沌。
要么，他属于别人。
洛雪淡淡地叹了口气，曾经以为灰姑娘遇见了王子的童话梦会成真，而不久以后，她就要亲手去捏碎这个梦，属于她和北辰的美梦。
独自坐在他的床沿发呆。
云榻上很舒服，如棉如雾，比一般的床都惬意。
更何况，还混着他的气息。
“洛洛。”正当她还在愣神之际，北辰的声音从浴房里传来。
北辰进去的时候，又忘了带衣服进去了，想出来时，想起洛雪还在房间里，为时已晚。
总不能让他重新穿上换下来的脏衣服出去吧。
“在，你叫我干嘛？”
“帮我…拿身干净的衣服。”北辰明显有些尴尬地停顿了一下。
“不拿。”
“那你别怪本君就这么出来了。”说着，北辰已经打开了门，声音突然清晰起来。
“我…我拿。”洛雪一下子想起那晚瞄见他撩人身材时的场景，不知怎的就脸红了。
北辰任由门开着，双臂环抱在身前，慵懒地斜靠在门侧的墙壁上，等着洛雪送衣服过来。
“衣橱右门打开，上数下第三格。”见她半天没动静，北辰就知道她是找不到。
洛雪按着他的提示抽开橱柜的抽屉，顿时就窘迫了起来，伴着刚刚想到的情景，脸更红了。
怎么全是贴身衣物…
“北辰！你怎么又调戏我！”
“哪有。”北辰从门侧伸出手来，接过洛雪手里的东西，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问道，“难道洛洛你每天都是真空出门的吗？”
“快穿…羞不羞。”
“嫌慢？那洛洛你来替本君更衣。”说着北辰就把门开得更大了些。
吓得洛雪一下子背过了身去，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伴着沐浴后的清香，格外沁人心脾。
“放…放手啦，自己穿。”
“紧张什么，本君都穿完了。”
洛雪低头拨弄着他扣在自己腰间的修长手指，不满地埋怨了一声：“北辰你又耍我。”
“嗯？那不如你重新替本君穿一次？”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这些事，早晚都要你替本君做。”北辰俯身，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拥她更紧了些。
“北辰你宫里这么多宫女，又不缺我一个。”
“嗯端茶倒水的是不缺，缺个贴身侍寝的。”他的声音很温柔，说这话的时候又夹带着丝丝暧昧，撩得洛雪脸颊的温度更加滚烫了。
若是没有遇见那个悲凉的未来，若是没有准备将他从身边推开，现在的她是愿意的。
“洛洛，你准备何时向本君献身？”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下辈子吧。”半分认真，半分玩笑。
下辈子吧，只能下辈子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
“洛洛你还真是绝情。”
绝情么？…要跟这男人绝情还真的有点难。但她不得不那么做。
见她不接话，北辰扳过她的肩膀，将她正面搂进怀里。
安静，无言，只有彼此规律的心跳。
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有说话，各怀心思。
刚刚的氛围如此暧昧，很适合做些什么。
洛雪回来的那晚北辰就知道了，她是愿意的，可他不敢要了，如果没有未来的他，拿什么去陪伴，拿什么去负责，怎么能图一时的欢愉去换她永生留下的烙印。
可他又是如此地舍不得她，想要私心地留她在身边多些年，仅是陪伴也是极好的。
从前他不能，现在他不敢了。
他连她的退路都想好了，万年前配置的遗忘水药方仍在，百年前他曾想给自己服用忘了梦里的那个她，却始终没有喝下，至今仍藏在他的书房内。如果那天真的注定要来临，就要她忘了他。
回来的那天凌晨，洛雪躺在他的身下，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她是愿意的，但是回到雪玉宫深思熟虑后，她知道她与他，没有可能了。
她贪恋他的宠爱，私心地想要他只爱着自己，但是那样，他就只有短暂的几十年了。
从前她不愿意，现在她不能了。
她相信，北辰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只要计划能成，到时候，他一定会娶青婉的，都同床共枕了，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吧。
“北辰…”
良久，还是洛雪先打破了沉默。
“嗯，你说…”
洛雪想试探一下北辰的态度，假装随口地问了一句：“北辰，你想不想试试左拥右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