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导师来做客，去年年初。”
“年初你们都不放假的吗？”苏茶惊讶。
“放假，导师是特意叫上我的。”
“看来你导师真喜欢你呢。”
顾杭笑笑没说话。
两个人很快看到0区的边缘，银色金属笼罩的0区，就像落在这片土地上的外星文明。
“这也太夸张了吧，铜墙铁壁就是这么来的吧，名副其实。”
“话说这全遮上了，阳光怎么办？水怎么办？空气怎么办？成天在室内，不抑郁啊。”
“应该不会，走吧，能不能进去还不知道呢。”
“哪边是门啊？看起来那里都一样，就是一个蛋壳扣在地上了。”
“走近了就知道了。”
就像顾杭说的那样，远看是一个整体，近看才能看到各中玄妙，银色金属上有各种纹路和文字，按照简单的指示可以找到各个门的位置，每一个门的功能都不一样。
顾杭按照指示找到“非预约客人”通道，按下门旁的按钮。
“你好，请问有什么要求？”一个清脆年轻的女声响起，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显示屏，上面显示的类似于视频通话。
“我是来找施珉华教授的，名字顾杭，是教授的学生，麻烦通知教授一声。”顾杭对着显示屏说。
“好，请稍等。”
声音消失的瞬间，显示屏被收回。
“这样就行了？那个女的是真人吗？”
“是，0区接待员，据说要求智商、情商、容貌皆通过考核才能当上。”
“可怕，天才疯子一念之间，我还是当个普通人好了。话说你怎么知道导师在这里的？”
“导师之前说过。”
苏茶没再多问，等待的时间里觉得无聊就蹲下揪草叶，她可不打算暴露自己异于常人的能力，以防被抓过去当实验体。
苏茶还特意悄咪咪感知了一下同族的存在，什么都感觉不到，不知道是根本没在这里，还是因为什么感知被屏蔽，使得自己没办法感知到。
突然觉得这是个对她来说很危险的地方。
“顾杭，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顾杭摸摸苏茶后脑的头发安抚她的担心。
等了十分钟左右，银色外墙突然出现一道门。
“请进，机器人21号为您导航。”一个苏茶大小的机器人出来，外形普通的机器人，不是高级的类人形，而是和垃圾桶的外形差不多，圆柱状，有一双圆圆得眼睛，苏茶怀疑那双眼睛就是摄像头。
“走吧。”顾杭率先迈脚，苏茶忙抱着顾杭的胳膊跟着。
“请这边有，请左拐，直走……”机器人尽职尽责地提醒着，明明它已经走在前面，只要跟着它就行。
苏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除了挂在顾杭身上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观察周围，生怕冒出来一堆白衣服白口罩的人出来把自己抓走。
“到了施珉华教授的研究所，机器人21号结束服务。”
“谢谢。”苏茶下意识道谢，说完才意识到对方是机器人，不会有回应的。
“不客气，乐意为您服务。”没想到已经转身离开机器人21号竟然转身，对着苏茶说道。
“嗯，嗯。”苏茶木讷地点头回应，没从惊讶中回神，这种对话系统感觉很高级的样子。
顾杭拉着苏茶的手，敲门。
眼前的建筑物是一个乳白色的“蛋壳”，顾杭敲门后同样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显示屏，上面出现的是顾杭导师的脸。
“是顾杭啊，进来吧。”门平行移到一边，让出一个供人进出的通道。
“没事。”顾杭小声安抚苏茶，他觉得苏茶太敏感了，听见什么声音都要颤抖一下，他都怕她心脏衰弱。
“老师，找您有点事。”俩人进屋，从外面看房子不大，里面别有洞天，除去角落里一张床之外，所有的空间都是瓶瓶罐罐桌子文件，而角落的床以及中间的通道和那些桌子都是隔开的，密封地那种。
这种研究所有没有太寒酸了啊，苏茶感觉。
“事不着急，这位是？”教授和蔼地问，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大约七八十岁的样子了，头发花白，戴着银框眼镜。
是苏茶见到的人中最老的一个了，有种看见爷爷的感觉。
视线模糊，苏茶恍惚间看成了爷爷在对自己笑着说话。
“爷爷。”苏茶脱口而出。
顾杭和教授同时看向苏茶。
“啊，我看见老师太亲切了，想起我爷爷了。”苏茶边擦眼泪边解释，她没想到自己不但脱口而出“爷爷”两字还哭了。
“好孩子，这个年纪叫我爷爷也没问题，就叫我爷爷吧，我也没什么亲人了。”教授可能也想起了什么伤感的事，眼睛也湿润了。
“老师，这是我妻子。”顾杭给教授介绍。
他觉得再不说话，这俩人都得抱着哭，跟认亲似的，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老师这么感性呢？而且教授是有孙子在0区的，说得好像他孤寡老人似的。
“妻子？结婚了？你怎么都没告诉我？”教授惊讶，语气里隐隐的指责。
顾杭：我也得能告诉你算啊。
“这不是联系不上么，现在不就亲自告诉您来了。”
“算你有良心，那女娃叫我爷爷，你是不是也得叫我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