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千歌，是可能的。
“她当初，不是难产，大出血么？”大约是染着醉意，夜盛霆嗓音在夜风里显得尤其沙哑疲倦，“后来怎么样了？”
唐千歌是一年前生的，当时生产不顺，几乎碰上最糟的情况。
大出血之后休克，差点死了，是被抢救回来的。
凌司霂当时差点崩溃了。
反反复复想的念的，都是后悔。
后悔为什么会有这个孩子，他为什么要让她怀上这个孩子……
唐千歌那次住院很久，那段时间他也将所有的公事全都推掉了。
甚至一度不愿意去看他儿子，被骂了一顿才解开心结。
最后他瞒着唐千歌去做了结扎，一直恐婚的女人知道后，拖着他去领了证。
事情过了一年，凌司霂想起来还是心头难平。
迟疑了半晌，他才道，“还好吧，肯定不如以前身体好，但是长期调理下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沈安然当初……好像没什么事，至少我没听说。”
“她没事。”他具体的其实不知道，当时他不在，只简单从下属的口中得知母子平安。
也正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在知道唐千歌生孩子差点死掉后，才意识到原来生孩子也有这么大的风险。
凌司霂其实从他问到千歌生孩子，就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安抚，“听说你老婆又怀了？没事，千歌那是小概率。”
第928章 没喝多，让我抱下
夜盛霆听见这话有点不爽，“没事？没事你怎么不再要一个。”
毕竟不是他的女人，他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自己却跑去结扎。
凌司霂有点无语的扯了下唇，“你觉得我还敢么？但是安然一胎挺顺利的……这样，我找资深的妇产科医生帮你问问。怀都怀了，你总不能让她打掉，就因为你担心生孩子不顺利。”
不然他还能说什么，难道他要说，千歌生孩子差点死了，所以让你老婆将孩子去打了吧……
这种话说出来，可能夜盛霆会考虑，但他恐怕要被夜家的人给弄死。
“她没有。”夜盛霆凝着车窗外的夜色，“没怀，假的。”
“……”
“十有八九是找唐千歌弄了假证明。”
凌司霂沉默了会儿，千歌居然还瞒着他。
果然还是宠过头，宠得她连原则都没了。
瞒着谁，也不能瞒着他吧！
“没怀……”凌司霂只思忖了一瞬间，“也是可以怀的。”
他当然也不敢说，没怀那就别怀了。
不然还是要被夜家的人弄死。
“但是没什么必要，不是么。”夜盛霆沉声道，“生也生过了，因为一些无所谓的原因，就没有必要担这种风险。”
凌司霂笑着摇头，没说什么话。
这种话他跟别人说，只会认为他荒谬。
但他，切身体会过那种锥心之痛的人，没有办法轻描淡写的告诉他只是小事。
想到这些，他只想早点回去抱抱千歌。
凌司霂将车子停到楼下，看向他，“你自己上去行不行？”
他看似理智，但凌司霂知道他是真的稍微喝多了点。
只是这种情绪不怎么外露的人，哪怕喝多的情况下也很收敛。
可若是平时，他也不会说那么多话，更不是找兄弟谈心的人。
夜盛霆只是白了他一眼，松开安全带，表示这种问题是废话。
“为了你家老爷子开心，确实没必要。但你们两个要是想要，也可以考虑。”凌司霂见他要下床，最后谨慎的说，“每天会发生那么多交通事故，你也不可能因为别人被车撞死，就不让她出门，对吧？你自己想。”
夜盛霆没说话，朝着公寓大门走。
凌司霂看得出他脚步还是有点虚浮的……
只好给沈安然打了个电话，“嫂子，我给你将盛霆送回来了，你最好出来接一下。”
沈安然语气顿时变化，“他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喝多了一点，算是发生事了么？”
“……”
挂断电话后的沈安然，也来不及换衣服，仍然是睡衣外披了件外套就匆匆出门。
她刚等电梯到楼层，从里面走出的高大身躯身形一怔。
夜盛霆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和西裤，从电梯里出来看见她，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然后才勾了一丝笑，“你怎么出来了？”
“凌司霂说你喝多了点，让我出来接你。你说你们怎么……”她一靠近他，扑面而来的酒味，让她确定了他确实是喝了酒。
本来看他和平时无二的神色，还以为凌司霂夸张了。
“没喝多。”他顺手的将靠近的女人拥入怀，双臂从她外套探进去，抱着她细软的腰身，“但是来的正好，让我抱下。”
第929章 乖，跟我进来
沈安然被他抱在怀里，余光看到电梯门因长时间无人响应关上。
她更确定，他是喝多了。
他不是没说过抱，但这种一见面就无缘无故要抱，还说的有那么一点明显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