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说，玄彧这才瞪了纯狐焱一眼走了。
等他走远，雨诗才叹道：“我看到了她，她昨日在这儿碰到了魔族的人。”
就知道。
纯狐焱急道：“那她是不是被魔族的人带走了？”
“不！”雨诗摇头，“她杀了他们！”
“啊……？”纯狐焱面色一白，急得语无伦次：“不可能，她……她怎么会杀得了魔族的人，她那点儿修为，还被封印了，她……”
“她就是杀了他们，她强行破除封印，杀了他们。”
严格来说，是吃了他们。
雨诗没有说出来。
“那……那她……”
雨诗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跟我来！”
……
山洞里
天亮了，山谷里亮得较晚，快到正午，那阳光才照下来。
谷中依旧安静得吓人，没有一点儿声音。
谛墨笙已经醒来了，但还是很虚弱。
念兮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念兮问。
谛墨笙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哪儿？”
念兮说：“我也不知道，昨日被追急了，天又黑，我乱飞一通就到了这里。”
谛墨笙挣扎着坐起来，念兮忙上前扶了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昨日你伤得很重，都说糊话了，不过你放心，你嘀嘀咕咕的，我没听清。”
谛墨笙笑了笑道：“我没事啊，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好歹血统强大，一点儿小伤还能死了不成？”
念兮：“……”这家伙能不能不说大话？
昨日那样子，真的像要死了一样。
“倒是你，你会很麻烦，你知道吗？”
呃？
念兮摇头，“我怎么麻烦了？”
“你对自己，不了解吗？”谛墨笙问。
念兮不知道他说的是哪方面，只好奇的看着她。
谛墨笙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唉！听说你呀，深居简出的，也没什么朋友，对外界的事，也不了解，怎么连自己……对自己都不了解。”
“我……”我怎么就不了解了？可别说关于神体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现在不说，一会儿再说我不听了。”念兮生气道。
谛墨笙噗嗤一声，靠在石壁上淡笑道：“凤兮，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什么？
这混蛋小子，现在还有心思调侃呢？
“你觉得你是神吗？”他突然说。
第348章 魂回上古
念兮心中咯噔一声，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还正咬中了她的要害。
“我听说过一些传闻，以前我一直不信的。不过现在……我有些相信了。”
念兮怔怔半晌，小声的询问：“你听说了什么？”
“就是关于你呀，天地孕育的最后一位真神，早在三万年前，天生石上就有显像。全天下的人，都在等着你的诞生，可没想到……”
“什么？”
谛墨笙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出生了，仙神一族自然是高兴，可你很弱，诞生之后一点儿灵气都没有。
那时，大家以为因为世间混乱，戾气太重，导致你吸收到的天地灵气太少，所以才会比别人虚弱。可一百年过去了，一千年过去了，好多个一千年过去了，你万年如一日呀！”
谛墨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讥笑她。
这让念兮很不高兴。
“我知道，废柴嘛，废物嘛，反正难近的话那么多，我都听习惯了。”
“那你可知别的传言？”
“嗯？”念兮好奇的歪着头，“你说说看？”
到底是什么传言，她都不知道，竟然传到妖族去了。
谛墨笙幽幽叹道：“天地孕育了最后一方真神，她不食人间烟火，以梦为食。她不受五常，不拘天地，以夺灵梦造化提升修为，说的，正是你！”
念兮愣了半晌。
在凤兮的记忆中，她知道自己是怪胎，不同于其他的真神。
所以她深居简出，哪怕担了万年的骂名，也不曾埋怨过一句。
原本，她是打算一直这么废下去。
可自己的到来……
不，不对。
她后来还是成了一方战神，这说明她最后也走出了丹穴山神宫。
可惜，不管是她的记忆，还是玄彧给的资料中都没有这茬。
“那……他们还说了我什么？”念兮小心翼翼的问。
“还说了……说你不是神，应该是魔。”
“魔？？”
奶奶的，谁这么八婆？
凤兮可从没觉得自己是魔，顶多觉得自己是半神半魔。
“天生石上我的名字，还能是假的？”真想撕烂八婆的嘴。
谛墨笙说：“吸食仙神们的灵梦造化提升自己的修为，这是仙门大忌，就算不是魔，也要被仙神一族的人，定义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