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骗子。
沈老师摘了眼镜，盯着姜禹看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从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出了那么一丝丝过去的痕迹，只是有点儿惋惜，当时的那个小胖子学霸，可比现在好看多了。
姜禹当初是以全市第一的名头考入高中的，也顺带着给学校涨了下脸，可后来就没他什么消息了。
靳蔓歌把签名照塞到了她的课本下，眼角弯弯：“喜欢再点我呀。”
坐了没一会儿，又恰好赶上有学生来问问题，靳蔓歌便准备先带着姜禹离开，沈老师沉吟了片刻后，却没有即时答应，把学生先打发走后，才一脸严肃的盯着她看。
“前段时间我碰到你以前的老师了，听他说，温越已经回国了，要是你再见了她，你别太冲动了啊。”
原本开心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连周身的气场都不大对劲了。
靳蔓歌怔了怔，那些过往的记忆似乎又在蠢蠢欲动，直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
从学校出来后姜禹就觉得靳蔓歌的情绪不太正常，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在他面前一直犯着花痴病的人突然在某一天病就彻底痊愈了，连他去握她的手都没有感觉到心潮澎湃，身心激动的样子。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才关心道：“哪里不舒服吗?”
靳蔓歌毫无波澜的眼波终于因为他的话有了一丝丝的起伏，看着他的眼神很委屈，半晌后才摸了摸胃：“我想喝奶茶。”
“学校门口的那家。”
“……”
男人闭了闭眼，重新戴好口罩开了车门下去做跑腿代购了。
对于学校附近的这种小店，姜禹一直都没什么好感。
他当初会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减肥的时候没少吃苦头。
买奶茶的大部分都是初中生，姜禹站在其中很是显眼。
靳蔓歌坐在车里撇撇嘴，把身上的衣服拉开了些，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姜禹去给她买奶茶，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这种幸福，她想都不敢想。
姜禹回到车里，已经过了快十分钟左右，上车后便把买好的丝袜奶茶塞到她手心里。
“你只能喝小杯的，小馋猫。”
靳蔓歌勾了勾唇角，算是回应，又低头喝了一口奶茶，两根眉毛却皱在了一起。
她转头看向他：“难喝。”
“……”
小作女。
***
靳蔓歌兴致缺缺，来见老师，本来是件挺好的事，现在她却觉得有些不大开心。
所以一回家便躲在了自己的被窝里，姜禹买了外卖回来，见她还赖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忍不住过去看看她。
顺便带了个热水袋给她。
靳蔓歌愣了下神，才问道：“给我热水袋做什么?”
“你不是来大姨妈了?”
“……”
“没呀。”
“那你为什么情绪反复，又没精打采，还作弄我?”
靳蔓歌被他说得没话来反驳，这么一想，好像是有点像姨妈造访的征兆。
她从被子里爬起来，软趴趴的趴在他的后背上，低低的嗓音更像在呢喃：“让我抱抱。”
“姜姜，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好的。”
不然怎么会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对她起了贼心。
姜禹的脖子被她的两条雪臂勾着，男人懒洋洋的回答：“见过自恋的，你是最自恋的。”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呢?”对于这个，靳蔓歌其实很好奇。
她不知道一个转学生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姜禹沉吟了片刻后，才轻声答着：“应该是羡慕你那个时候可以活得那么随心所欲，随性又张扬吧。”
而且她好像很确定自己未来会走哪一条路。
很笃定。
他和她不同，虽然他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可却没她那么勇敢，他也很迷茫。
靳蔓歌没了声音，只是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绕的更紧了些，耳畔响着的是她的声音。
“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强大，我只是比你更早的经历过事情而已。”
她说话的时候姜禹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却还是觉得她很难过，没有深究，靳蔓歌便松了手，又开始兴高采烈的抱着暖手袋出去吃他买回来的外卖了。
***
姜禹在十三中学校门口买奶茶的消息，是在凌晨的时候被刷到了最热度，周雷的电话在半夜里响起来。
“你什么时候喜欢喝奶茶了?”
姜禹专注着刷着微博，没理他，还好，偷拍照片的是一个女学生，只拍了他买奶茶时候的照片，并没有拍到车里的人。
靳蔓歌并没有被曝光。
还好。
只是评论却是刷的一众“求老公给我买奶茶——”
他自己也不太明白，包的那么严实对方是怎么认出来的。
周雷在电话里打趣：“你的老婆团年纪可是越来越小了，想不到她们那么小的年纪就懂得欣赏你的美，有前途。”
“还有事?”
言下之意是他要睡了。
“没了....等等。”周雷的嗓音变得很怪，很紧张，“姜禹，有个邮件你现在得看一下，跟她有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