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盯着谢淮的脸看了好几下，想要确定谢淮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淮任由顾梦看着，丝毫不避讳。
“但凡有过路的人经过，或者是有记者拍下来，这都是……很大的黑点。”顾梦看着谢淮，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觉得这样不值得。”
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的前途都抛却了?
是，谢淮的公关和他的身份完全不需要担心害怕这个，看顾梦依旧觉得不值得。
如今网媒当道，公关和营销号再厉害，可随随便便冒出来一个丑闻，还是很轻易的就可以将人给打倒。
“值得。”谢淮说，“我只觉得刚才我打轻了。”
顾梦还是头一次见到谢淮如此暴躁，那一拳头下去没有丝毫的手软。
她就是站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淮将自己的外套给顾梦批上，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一直到家楼下，顾梦才想起来，她好像把唐糖丢在那儿了。
赶紧掏出手机来给唐糖打电话。
谢淮按住顾梦的手机，“到时候我助理会联系她的。”
顾梦一顿，“你认识唐糖?”
谢淮：“……”
瞧着他的这个反应肯定就是了，顾梦冷静下来，“唐糖是你介绍过来的吗?”
谢淮确实和唐糖认识，说起来……这个事情还颇有一段渊源，“我只是做了个中间媒介。”
“她以前是你的员工吗?”顾梦继续问到。
谢淮这下摇头就干脆多了，况且他本来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对顾梦直言不讳的说道，“唐糖入行很早，后来养了个微博账号，因为爆料多毒舌很快就火了起来。我是那个时候认识她的。”
“恰好前段时间艾米和方阳都急急忙忙的要赶紧给你找个经纪人，我瞧着唐糖合适就顺嘴介绍了一下。”
“她微博号是?”顾梦问，又说，“算了，这是她的**，你不用说也可以的。”
但是想到这个顾梦还是有点气鼓鼓，唐糖到她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她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可又一想，她如今和谢淮之间又没多少联系，人家干嘛莫名其妙的提起这么一段渊源啊。
气鼓鼓的嘴又咽了下去。
谢淮却直接说了唐糖的微博ID。
顾梦瞬间惊悚了。
她……记得这个账号!
在最初她被所有人diss自己是蹭谢淮的热度的时候，这个大V就是最初反转的那一批，顾梦还记得当时自己看人家的微博看的哈哈大笑来着。
甚至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条微博讨论“你如果睡到了全网男神你打算怎么办!”
当时下面的留言可谓是精彩纷呈。
顾梦印象最深刻的一条就是【我要尝试所有姿势，被他粉丝diss一次就换一个姿势!】
“你怎么了?”谢淮看着顾梦突然不说话了。
顾梦回过神来，拍拍自己的脸，赶紧摇头。
她此刻脑袋瓜转的飞快，瞬间想到了另外的一个点，“那这一次张导选角，也是你在其中牵线搭桥吗?”
谢淮没想到顾梦转移话题转移的如此的迅速，遮掩的假咳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顾梦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最初确实是唐糖帮她争取到的资源，哪怕不能确定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不是她，但是有这样的机会去试戏就已经很荣幸了。
可她后来有去问过方阳，方阳却说，如果碰上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好好争取，千万不能放过了。
很显然，方阳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
唐糖就是业务再熟练，圈内认识的人再多，也不至于可以比肩艾米这类资深的艺人。
如果这个资源不是唐糖提供的，那肯定是她还有别人牵线搭桥了。
顾梦在进门看见谢淮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些确定了。
尤其是张导每次用探究考量的眼光打量顾梦，随机又转过头去看一眼谢淮的时候，顾梦终于确定。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谢淮，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愿意这样无私的帮忙，但是如果是用你的裙带关系，或者类似于‘买一送一’这种方式来获得这个角色的话……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完全的胜任。”
谢淮被顾梦的形容词逗乐，继续听他说。
“我想我还需要历练，反正演技这种东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今天的事情很感谢你，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了。”
她是真心诚意说这番话的，说完顾梦拉开车门下车。
谢淮也跟了下去。
“好，我答应你。”谢淮应承到。
但是他又添加了一句，“我并不是无私的在帮你。”
说完他终于有机会，拍了拍顾客的头，“你快上去吧。”
顾梦都没来得及好好反应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被谢淮催促着离开。
一直都顾梦房间的灯都亮了，谢淮才驱车离开，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
***
何诗暖接到电话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
这个侯文楠，他不管是想要工作还是想要钱，她哪一样没有帮着解决，怎么总是有事没事的要来找她，她哪里有这么多闲工夫来陪着他闹这种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