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时打赌你会摔跤。”他反手握紧，拉着她。
“……”
陈树倔强地挣脱他的手掌，“我才不要你带……咦啊啊啊啊！”她话音未落，就往前扑倒。姜浔在她身后头疼地闭了一下眼睛，随后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胳膊，一用力，陈树转了一个圈圈，转进了他的怀里。
姜浔被撞的一个踉跄，好险身后是墙壁，他往后退了几步，紧紧靠在墙壁上。两人才不至于狼狈摔倒。
陈树闭着眼睛等待摔倒，就听到姜浔带有磁性，含着笑意的声音。
“出息。”
陈树觉得脸蛋贴在了一个滚烫的地方。她脑袋还没有转过来，停留在刚刚濒临摔倒的空白中，她睁开眼，仰起头，无辜，可怜兮兮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姜浔盯住她的脸，圈住她的小腰，手下是她的温度。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得握在了一起，下一秒，他松开。
他呼了一口气，气息落在她的头顶。
等陈树缓过来后，意识到自己丢大脸了，红着脸挣脱他的怀抱。姜浔还是不太放心，拽紧她的胳膊。
“还要不要我带？”
“……要。”声如蚊蝇。
“嗯？”
姜浔伸出手，舒展在她的面前。他戴着由场地提供的特别丑的蓝色手套，身上还带着原本滑冰场上的冰凉的气息。
陈树憋红了脸，闷头闷脑地说，“那你不准嘲笑我。”轻轻地将手放在他宽大的手掌上。
滑了几圈后，陈树刚刚摔倒撞到的腰侧实在是太痛了，她苦着脸和姜浔说不玩了。
刚出来，他看见她满头的细汗，买水给她。千叮万嘱地让她别乱跑。她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努力适应脱下溜冰鞋后不怎么会走路的双脚。
“小树！”她的一个舍友也出来休息。“小树小树！”她踩着滑冰鞋，像只企鹅一样走路摇摇晃晃。她扑腾扑腾地走了过来，坐在她的旁边开始换鞋。
“我刚刚看到你和姜浔了耶，姜浔好厉害呀。”
“是吗。”陈树撇了撇嘴巴，不太愿意从别的女人嘴里听到夸姜浔的话。
许婧突然撞了撞她的肩膀，开口。“你和姜浔真的配一脸啊！他带着你滑冰时候的宠溺脸啊啊啊啊！”她捂着脸，低声尖叫，“哇！太甜了吧！”
“……”陈树被她说的很不自然，脚尖点地，“是……是吗……”
她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哪来的宠溺脸。”
“他不揍我已经很不错了。”
“哇？！你居然看不出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许婧十分嫌弃地看她，“明眼人都能看出姜浔很喜欢你啦！他看你的时候眼睛有光！”
“有吗……”
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加快速度，十分不敢相信。“真的……有吗？”
“凭我多年来看小说的经历告诉你！是的！”
“切……看小说而已啦。”陈树低头随便在手机上滑来滑去，掩饰着脸红。
许婧笑眯眯，“我最喜欢看的就是校园文了，青梅竹马什么的真的太萌了！我先走啦，男朋友约我吃饭。”
陈树木讷地坐在凳子上，对着她的背影挥着手。没想到她走了几步，突然倒了回来。“待会你是和姜浔一起走的吧？”她暧昧地朝她眨了几下眼睛。
“我帮你和其他人说。”
说着，她抬了抬下巴，指着正在往她们走来的姜浔，贱兮兮地笑出声。
陈树捂着红彤彤的脸蛋，和她说再见，让她赶紧走。
姜浔捏着两瓶水，漫不经心地走过来。顺着陈树的视线看到了许婧，他动作十分自然地拧开其中一瓶水的瓶盖，递给她。
“她和你表白了？”
陈树举着他递过来的饮料，手臂倾斜，嘴唇刚碰到饮料，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手一抖，饮料多半撒在了她的脖子和前襟上。
“啧……喝个水事还那么多。”姜浔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饮料，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她擦着溢出来的饮料。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陈树炸毛。
“嗯？你刚刚依依不舍地满脸通红双眼含春地盯着那个女生的背影。”姜浔擦到不方便擦的地方，把纸巾扔给了她，示意她自己擦。
“那眼神，恨不得立马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
“你有病吧。”陈树白了他一眼，“你认识我那么久，我性取向你居然还不知道吗？”
“哦？的确不清楚，你喜欢什么样的？”姜浔十分自然地再取出一张纸巾，擦她看不到没有擦到的地方。洁白的纸巾触碰到她白皙的锁骨，无名指指尖不小心蹭到滑腻的皮肤，他眸色一暗。
陈树低下头，看着蹲下身子帮自己擦衣服的姜浔，脑子里突然想到刚刚许婧的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姜浔喜欢你，他看你的时候眼里有光。”
他喜欢她？
真的么。
陈树没有发现此时姜浔心不在焉地擦着她的衣服，姜浔正打算停手不干的时候，陈树低下头蹭到他的耳边，用气声轻轻地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