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单手托腮去欣赏这一张堪称完美的脸，也不自禁地说道：“真的好帅啊，比你之前的照片还要帅上一百倍诶……”
他的脸越发红了，就连耳根也快红透了。
他越这样越可爱，一向色胆包天的我竟忍不住伸手朝他脸上戳了戳，一边戳还一边肆无忌惮地大笑：“哇咧，你好可爱呀！真是太可爱了有木有……”
而还没等我戳过瘾，手腕就被一把攥住，接着坐着的身子被拉了起来，再被推了一个转身，下一秒整个人便被压在了书桌上。
看着双手紧紧控制住我的双腕，而伏在上方一脸邪气的程肃，我顿时笑不出来了。
“你、你想干什么……”我挣脱不了，只能慌张地大叫。
“如你所言，想搞事情。”
“哈？程肃？小肃肃？学长，你不要乱来啊……”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调戏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后果呢？嗯？”
“好啦，对不起啦，我不该调戏你的！我发誓！我以后再也再也再也不调戏你了！行不？”
“不行，那我不就损失大了？”
说着，他低头越发向我靠近，我的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天啊，杜婉宜，难道你的第一次就要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吗？虽然对方很帅好像也没吃亏什么的，但好歹也要是和自己双方喜欢且交往一年以后还可以做的事吧……呜呜呜，我还没谈过恋爱的啊……
所以我连忙各种求饶道：“对不起嘛！你冷静点！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不行吗？”
“啊啊啊，你不要再靠近了啦，我、我……”
“你不是说过，在我胸没长大之前不会碰我的吗？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但不管我再怎么叫嚷，程肃还是越靠越近。
难道今晚真的逃不过了吗？好吧，那死就死吧。
然而在我闭上双眼准备英勇就义之时，脸上却穿来一道凉凉的触感，接着伏在身上的重物一空，我瞬间又得到了自由的空气。
睁眼一看，只见程肃好笑地看着我，而他的左手食指指头此刻沾满了黑墨。
我往脸上一摸，果然，也摸了一手的墨。
“程肃！”我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吼道。
“怎么？很失望吗？”他仍旧不怀好意地笑着，“那要不要再来一次呢？”
“要你大头鬼啊！老子不学了！”
“噢？以后都不学了？”
“……”哎，虽然心情极度不爽，但为了自己的码字事业，我还是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道，“诶，别别别，程老师，我开玩笑的呢，我是看您今天辛苦了，想着今天就到此为止，老师您好早点休息是不？学生愚昧，以后还请老师您不厌其烦多多指教呀！”
“嗤——”他发出一阵轻笑。
被他这么一笑，我不禁有些闷闷地小声嘟哝：“笑，笑不死你……”
而他突然又凑到了我的脸旁，吓得我赶紧把剩下的话吞回到了肚子里。
“你、你又想干嘛……”
“杜婉宜，”他凑到我的耳边，用无比温柔也万分暧昧的语调说道，“其实我发现你也挺可爱的。”
我想我的耳朵此时肯定也红到了耳根，因为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但他说完这句话就轻笑着离开了，直到关门声响起，我这才回过神来，也后知后觉地明白——我被反调戏了。
啊啊啊啊啊！程肃！你这个大混蛋！！！
☆、第十章（修）
第一天的书法教学就这么不愉快地结束了，之后我也不敢再“以身试法”，程肃也每次穿得十分严实，所以再上课的时候我听得比在孟老课上还要认真，十几天下来也写得勉勉强强能看，用程肃的话来说就是——“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但同时也来了一个新的麻烦。
那天傍晚，璃儿正陪着我按程肃留下的作业练字，门突然被推开了，吓了我们一大跳，接着苏塔和她的婢女玉凤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杜歆然！”她在我书桌前站定，怒气冲冲地吼道。
“干嘛？又想找我吵架啊？”我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字，一边回道，其实从程肃第一天教我练字起，每次用膳的时候我都能收到苏塔那怨毒如刀的目光，但我每次都视而不见。
而苏塔还没开口呢，玉凤就在一旁叫嚣道：“放肆，你一小小婢妾竟敢这么和我家主子说话？”
璃儿也想挺身而出，但被用手挡住了，我抬头看了玉凤一眼，不禁轻笑道：“那你呢？婢妾再小也是庶福晋，而你算什么呢？噢，原来是狗凭主贵，难怪一整天都兴奋地尾巴摇个不停啊~”
“你！”玉凤气得杏目圆睁，看上去很想打我又不敢打，只得转向自家主子，可怜兮兮地说道，“主子，您看她……”
果然，苏塔也是气到不行，伸出左手就用食指指着我破口大骂：“杜歆然，你的这一张嘴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呵，怎么，仗着爷开始宠你了不起了啊？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狐媚功夫，我告诉你，不管你手段再怎么高明，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专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