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我微笑着说，“马克吐温平常很爱讲笑话。有一天，一个年轻人和他打赌：‘如果你讲的笑话能让我的叔父发笑，那么，我宁愿花钱盛情款待你；如果不行，你请我客。’马克吐温当即答应。当天夜里，马克吐温一连对那位老人讲了好几个笑话。遗憾的是，那位老人始终没有发笑。马克吐温只好认输，花钱请别人吃喝了一顿。原来，那位老人是个聋哑人！”
“你说想什么？”叶芊依旧纳闷地问。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认真地对叶芊说，“一个连对方是聋是哑都不了解的人，怎么可能把事办成呢？办事就像看病，只有找到病因和切入点，才能对症下药，有的放矢。”
“你的意思是想知道关于我爸的一切？”叶芊猜测道。
“是的，”我深沉无比地说，“与人办事，首先，要做到知己。要掂一掂自己的分量，对自己有个正确的评价。如果你连自己的办事能力、水平都没有个准确客观的认识，连自己的‘底’都不清楚，率性而为，盲目地瞎撞，多半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其次，要知彼。要把你所求之人或求你办事的人，弄个一清二楚，诸如地位、性格、爱好等。只有对自己所想或所做的事，以及相关的方方面面，做出个客观的分析，这样才能揣其所思，投其所好，‘需要哪口喂哪口’。否则，盲目行动的结果就是自遭失败，或事倍功半。”
“那我现在就开始给你讲吧！”叶芊迫不及待地说。
“等做完爱后再说吧！”我微笑着说。
“做完后你经常就睡着啦！”叶芊娇嗔道。
“那边做边讲吧！”我一本正经地说，“你讲你的，我做我的，一举两得，互不影响！”
“你赶紧给我下来，”叶芊似嗔似怨地说，“怎么又爬我身上了？”
“来不及了，”我呵呵一笑，“咱俩之间已经负距离了！”
叶芊轻叹一声，开始徒劳无功地抵抗起来。
夜，静得出奇。
老鼠啃床腿的声音又从黑暗中传来：
“嘎吱……嘎吱……嘎吱吱……”
第659章 659.瓦旋坡崖，和尚思凡
几天后。
我和叶芊开车来到了嵩山少林寺。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老丈人了。
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了少林寺东南的瓦旋坡崖下。
“你从这往上看，看到了什么？”我指着崖下的一块石头问叶芊。
叶芊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瓦旋坡崖下的那一块单独立起的石头，那块石头很像是一个身披袈裟、双手合十、背壁肃立的和尚。
“像个和尚！”叶芊轻声说道。
“对！”我肯定地说，“它就是少林寺觉兴和尚所化。觉兴和尚二十多岁，一天出寺化缘，在山路上遇到了采药村姑，彼此产生了爱情，并暗中与姑娘来往，后来被师父知道了，说他凡心不退，被逐出少林寺，他便站在那里化成了一块岩石。”
“那我爸会不会也变成岩石？”叶芊微笑着问。
“我相信他不会的，”我认真地说，“他是一个很会正确选择自己道路的人。”
“那他现在离开少林寺也是对的吗？”叶芊轻声问道。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一脸深沉地说，“许多事情，没有一把尺子来评判对与不对，是与不是，因为标准是由主观意识的人定的。如果他想永远出家，那他现在的选择就是错的；如果他想还俗，那他现在的选择就是对的。”
“为什么？”叶芊问。
“因为人只能走到一条路上。”我说。
“那我爸该怎样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呢？”叶芊旁敲侧击地问我。
“如何选择，那完全取决于他自己，”我不紧不慢地说，“什么样的选择决定什么样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物充满诱惑，这里面固然有一些陷阱，而更多的却是一些本身很美好也很健康的事情，更容易诱惑人的往往正是这些。这时候，你必须要做出适合自己的选择，不要做那种成不了和尚也成不了凡人而最后成了石头的事情。”
“那如果你是觉兴和尚的话该怎么办呢？”叶芊微笑着问。
“如果我想继续出家，那我就忘了她；如果我想成家，那我就还俗去娶她。我绝不会又想出家又想成家，去哪都割舍不下另一面！”我语气坚定地说。
“那我爸现在该怎么办？”叶芊急忙问道。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丈人开口了，“我跟你们回北京，参加你们的婚礼！”
“不要勉强自己，”我认真地对老丈人说，“自己想好！”
“你见好就收，”叶芊嗔怪道，“我爸都已经想好啦！”
我微微一笑，忽然间热泪盈眶起来。
泪眼模糊中，我仿佛看见老丈人在响彻不停的鞭炮声中满脸喜庆地走在红地毯上，身边是他的结发妻子，也就是我的丈母娘。同时，我也看见了远处的石和尚，它依旧孤独地站在崖下，身披袈裟，双手合十，背壁肃立。
我替它感到了难过。
这时，天上飘起了毛毛雨。
第660章 660.初祖庵里，苦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