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小声问：“他人怎么样？”
“人？三观正，没交过女朋友，长得帅，学习好，常年第一……”
陈粟夸奖林清执时，丝毫不会控制自己的音量。
一班几个男生都见怪不怪了，林清执却还没适应，脸上火辣辣的烫。
陈黎也觉得丢人，“你说话这么大声干嘛，不嫌丢人啊。”
恰好林清执回头看过来，陈黎立刻道：“姐夫，你别在意，我已经教育过她了。”
陈粟：“噗。”
林清执：“……”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好好笑哦。”
“再忍忍再忍忍，忍到补课结束，我们约好一起笑。”
“加我一个。”
林清执：“……”
他这辈子是甩不掉这块膏药了？
*
让陈粟惊讶的是，陈母居然没怎么骂她，见陈粟回去，也没说什么，只叫她去吃饭。吃饭的时候陈母实在忍不住，说了陈粟几句，刚开了个头，就被陈父瞪了回去。
吃完饭，陈父才叫住陈粟，说了她几句，“以后有什么话就和我们说，以后不许再乱跑了，知不知道你妈妈昨晚多担心你。”
陈母红着眼眶不说话。
陈粟叹口气，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陈黎见状，立刻道：“爸，我有题要问我姐，我们回去做作业了啊。”
“去吧。”
两人回了房间。
陈母道：“他们姐弟的关系好像比以前好了。”
“这不挺好的，我看是我们以前逼得太紧，起反作用了。我看粟粟现在的成绩也不错，只要她保持这股劲，考上A大不是问题，还能选个好专业。”
陈母不满，“你希望我怎么样？是我逼她了？”
“以后你少管，吃力不讨好，我看啊，等粟粟高考完了，你也出去旅旅游，放松放松，找点事情做。”
陈母闷闷不乐，“你和孩子都不和我去，我自己去有什么意思？”
她做了一辈子全职主妇，早就习惯了围着丈夫孩子过日子，没了他们，她反倒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了。以前两个孩子都听话，她挺有成就感，现在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两个孩子，怎么就不理解她的苦心呢？
陈粟跟着陈黎进了房间。
陈黎莫名其妙，“你跟进来干吗？”
“你不是要问我题？”陈粟看了陈黎狭窄的屋子，“顺便参观参观你的房间。”
陈黎：“……，我的房间已经被你搞走了。”
“胡说，明明是你死乞白赖送给我的。”
陈黎：“……”
真是要气死他了。
“别生气嘛，我是来帮你学习的，来吧，有什么不会的题，尽管问。”
“你能教我什么？英语？我才不想学英语。”
陈粟坐到床上，挤进书桌前，“数学啊，我就数学最好，教你绰绰有余。”
陈黎：“……”
他觉得自己被陈粟侮辱了，就陈粟那数学成绩，也好意思来教他？陈黎甩出去一道世纪难题，“做吧。”
这题是老师留的作业，留了两天了，全班没人能解得出来，陈黎很懊恼，想去小女生面前炫耀都不行了。
现在陈粟非得来装，他就让她吃个瘪。
陈粟接过题，看了两眼，发现这是林清执前两天刚讲过的一道。林清执还说了，这题看着难，实际上只是多绕了几个圈，找到关键点就能顺着解下来。
陈粟微微一笑，大笔一挥写下答案。
陈黎不敢相信，“你是随便划了几笔吧，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陈粟笑容满足，她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做题要多动动脑子，不能死脑筋，你啊，还是太笨。”
陈黎白了陈粟一眼，他一把抢过卷子，道：“胡乱写的吧，我们班大学霸都没解出来，我……”他低头看了卷子一眼，眼睛都快直了，“你你你你怎么答案对了？你懵的？！”
陈粟：“嘁。”
陈黎：“……”
“姐姐在上，请受我一拜！亲爱的姐姐，我这还有几道题！”
*
期末考试顺利结束。
陈粟没对答案，她很有自信，知道自己考的非常不错。听了一个学期的英语，她听力考的也很好，作文直接用的林清执的模板，绝对能拿高分。
返校前一天，陈粟考虑到自己欠林清执的补课费已经不能用百来计算，决定买个礼物弥补学霸大人。钱呢，她一时半会是还不上了，就让他通融通融吧。
陈粟是去商场挑的礼物，她买了个两百多块的钢笔，有点寒碜，但已经是她的所有积蓄了。为了这只钢笔，她一个星期都没吃午饭，体重直线下降。
返校当天，趁着老师没来，陈粟去一班找林清执。
远远的，她看见林清执弯腰蹲在一个女生面前，正要抱她。这女生……长相格外眼熟。
陈粟吓得一机灵，连忙跑过去，亲切道：“这位同学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