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忙着。
中午，周立忠从军部回来了。
他一看见两个丫头，就笑眯眯开口：“就知道你们今天会回来，1团那边的报到手续都处理好了吗?”
他自然是相信自家丫头的，所以直接就问着报到的事宜。
“还没，我们俩明天才正式报到。”林小欢回着外公。
周冉冉也跟着简单地说了一下两人在1团训练的经过。
周立忠听了后，很为她们感到骄傲。
聊过了公事，林小欢看妈妈这会在厨房，就看向外公轻声问道：“外公，杜淮义的事有进展了吗?”
提起杜淮义，周立忠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一看他的神色变化，林小欢和周冉冉就知道这件事并不顺利。
“外公，这件事很麻烦吗?”她的脸色也微微凝了几分。
周冉冉跟着说：“那个团好像改编了。”
周立忠点点头，“杜淮义当年所在的单位是1师前2团，70年代末被裁撤改编到其他单位，机关人员调动很大，还有退休返乡的战士。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已经让人查过了，也找到了当年执勤的几个人，他们承认当年杜淮义的确去找过乐乐，也是他下了保密的命令。
“所以，我们后来询问时，他们都隐瞒了这件事。”
林小欢和周冉冉一听他的话，眼里都不出欣喜。
已经查到了就好。
不过注意到周立忠一脸沉重之色时，她们的理性在提醒还有事，喜悦也跟着渐渐散去。
“外公，后来呢?”林小欢忍不住追问着。
周立忠顿了一下，才看着她沉声道：“虽然他们证实了我们对杜淮义的猜测，但是杜淮义当年到底和乐乐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没人知道吗?”林小欢怔愣几秒后，就低声喃喃着。
周立忠的脸色隐隐发青，“我问了所有当年执勤的兵，大家都说杜淮义在林家待了十几分钟就离开了，不过他前脚刚出小区，乐乐后脚就发疯地追了出来，至于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林小欢立刻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杜淮义。”
他们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是杜淮义把她刺激疯了。
“小姑一向坚强，到底是什么能让她发疯?”周冉冉也皱着眉头，冷冷出声。
听了她的话，林小欢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手背上的静脉全都暴涨起来。
周立忠凝眉想了一会，沉吟道：“我觉得和小欢有关。”
当时，她已经顽强地承受住了正清带来的打击，周家和林家也都没有事发生，唯一能摧垮她意志的就是小欢了。
“我?”林小欢有些吃惊，“妈妈不是知道我还活着吗?为什么会受刺激?”
周立忠摇头，“这点我也想不通，但你是唯一合理的可能。”
林小欢没再说话，努力捋着所有的线索。
周冉冉也在想着原因，突然目光一凛，忙出声道：“会不会是杜淮义知道大伯把小欢送走的事，拿这个来威胁小姑。”
对于这个猜测，周立忠和林小欢都是一愣。
“会吗?当初我被送走的事都瞒住了你们，杜淮义有可能知道吗?”林小欢有些怀疑。
周立忠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回话。
周冉冉本来就是灵光一闪，听了她的话之后，也觉得不大可能。
第468章 真正的开始
关于这个问题，大家都猜不透。
周立忠思考半晌，看着林小欢说：“当年杜淮义知道小欢在世的可能性不大，除非他派人跟踪了学平，不过这个方向我也会追查一下。”
林小欢也觉得应该不可能，所以点头赞成他的话。
周立忠又接着总结道：“杜淮义这条线暂时能查到的就这么多，可以确定乐乐发疯和他有关，但是具体什么事还无从下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随后话锋一转，他语气幽幽地接道：“除非乐乐能清醒，或者杜淮义亲口说出来。”
林小欢听了他的话，心里十分沮丧。
二十多年了，妈妈一直都没醒过来，现在又怎么可能呢。
至于杜淮义就更难了。
他又不傻，怎么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
周冉冉也这么觉得，不过在杜淮义的问题上，她还有其他想法。
“爷爷，你以前和杜淮义一起喝过酒没?他容易醉酒吗?醉酒后是不是什么话都说?”她问着周立忠。
林小欢听到这些话，猛地就想到了之前在大院门口遇到杜淮义的事了。
这么一想，她也跟着看向外公，眼神带着期盼。
周立忠虽然不知道她们先前撞见杜淮义醉酒的事，但是听了她的话，再结合眼下大家讨论的话题，立刻就猜出了她们的心思。
但是，这个办法可能行不通。
周立忠开口了，“他的确好酒，而且酒量很大，印象里他就喝醉过一次，那次差点误了军事，还被许老责骂了，从那以后他就就很少喝酒了，就算喝也只是小酌几杯，没再醉过。”
“那是以前，现在退休了，他应该无所顾忌。”周冉冉立刻就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