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愣了一下，默默的将手收回，眼睛又看向钟窈：“是她告诉你的吧。”
“不，是苏总监说的。”陆梵生边说边将钟窈的手放回被子。
“她?”张卓有些意外：“她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
“这我就不清楚了。”
张卓沉默了一会儿：“你和钟窈，是真的吗?”
陆梵生愣了一下，就连床上装睡的钟窈也很奇怪，为什么张卓会突然这样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陆梵生的语气有些冰冷。
张卓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一个会在分手后就立刻和别人在一起的人。”
床上的钟窈紧紧的咬着嘴唇，因为她现在也很矛盾，张卓说的很对，自己并不是一个可以快速忘掉伤痛的人，可偏偏，自己却对陆梵生却有了好感，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骨子里是一个薄情的人?
陆梵生淡淡道：“也许，是你们之间的感情早就淡了，所以你才会和苏总监在一起，而钟窈，也能很快释怀。”
听到这句，钟窈心猛的一震，是这样的吗?
她和张卓因为父母的关系，所以很早就认识，走到一起也是因为几个家乡的朋友起哄，再加上双方父母都很满意，所以两人默认了关系。
只是除了过年回家，两人几乎没怎么见过面，都是通过手机联系，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谁也没想过两人坚持多年的原因究竟是爱情还是其他。
然而张卓听完却不满了：“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什么让她喜欢的了?”
陆梵生没想到他是这种脑回路：“我不是这个意思……”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回来的钟诚打断。
“好你个张卓，竟然还有脸来这里。”钟诚已经知道自己姐姐被劈腿的事，所以见到张卓就怒不可遏，要不是这里是病房，以他的暴脾气早就上手了。
张卓似乎很怕人高马大的钟诚，他吓得直往陆梵生后面躲，钟窈也装不下去了，她睁开眼睛对着钟诚说道：“你小点声，别的病人都在休息呢。”
“行，张卓，你跟我到外面去说。”钟诚伸手就将张卓抓住往外拖。
钟窈知道弟弟的脾气，忙示意陆梵生跟出去阻拦一下，陆梵生也怕钟诚真打张卓，虽然张卓个子也高，但到底是个搞学术的书生，恐怕不是有着社会经验的钟诚的对手。
三人出去后，病房安静了许多，钟窈头却疼起来，怎么张卓就来了，还偏偏和钟诚碰上。
约莫五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陆梵生拽着钟诚进来，而钟诚脸上也没了之前的怒气，反而有些崇拜的看着陆梵生。
“姐夫，你是不是练过的，身手不错啊。”钟诚问道。
陆梵生听他这样叫自己，脸上有些尴尬：“恩，我学过格斗，我看你也不错，也是练过的?”
钟诚狐疑的看了看钟窈：“姐，你没告诉姐夫我在当兵?”
钟窈讪讪道：“还……还没来得及。”
钟诚不满的撇了撇嘴：“看来我不是你亲弟。”
陆梵生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钟诚竟然是军人，而自己以前的梦想也是当兵，但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所以后来选择当警察弥补遗憾。
“你现在是在休假?”他问道。
钟诚点了点头：“恩，上个星期刚回来，休息一个月再归队，幸好我回来了，要不然要错过多少事啊。”
也许是因为有共同话题的原因，和钟诚聊天的时候，陆梵生显得没那么疏离了，甚至因为钟诚军人的身份，也让他一直高度紧张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钟窈见他和弟弟聊得这么热络，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没做好，为什么他和自己就没这么多话聊。
“我想喝水。”她口渴的说道。
陆梵生和钟诚都下意识的去倒水，还是钟诚反应快，手伸到一半又装作挠头收了回来，而陆梵生自然而然的将水倒好，还试了下水温后才端到钟窈嘴边。
看着他的这些举动，原本怀疑两人关系的钟诚疑虑稍稍小了一些，同张卓一样，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姐姐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接受别的男人，可经过一天的观察，他发现陆梵生对姐姐的举动并不刻意，是自己想多了吗?
第28章
警方的办事效率很高, 不出一个小时就查出曲婉的直播账号，翻看她的直播记录, 果然，九月二十五号那天晚上, 她在直播怎样做出一盘美味的红烧桂鱼。
鲜活的桂鱼，刮鳞去腮，开膛破肚, 这些前期工作都由曲婉独自完成，她手法干净利落, 很有名厨风范，评论区里全是夸赞她的人, 而钟窈却看的胆寒, 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晚的死者, 虽不像屏幕里的鱼一样被开膛破肚, 但也好不到哪去。
她看着池子里的血水，要不是脖子上带着颈托不好发挥，否则晚上吃过的饭就全吐出来了。
“姐，你……你这是要吐吗?”不明情况的钟诚想歪了。
钟窈还没反应过来：“你把窗户打开一点, 我有点闷。”
钟诚依言将窗户打开一条缝，窗外的冷风很快就钻了进来，钟窈这才感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