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李方唐表情忍不住一僵，差点因为徐绵语的“咬人”破功。
“为什么啊？”
“不给点教训你不能长教训。”
…
“我要发消息的，你把手机还我。”徐绵语声音还带着些许鼻音，哭过不久，这会儿有些可怜地看着正拿她手机翻记录的李方唐。
他没有翻别人的，就翻了她和束庆的。
第一次在男朋友这里有隐私被侵犯的感觉。
李方唐不理她，继续面无表情翻着消息记录。
束庆应该可以说是和徐绵语互动最多的好朋友，她俩的聊天内容多数是束庆犯花痴或者吐槽某人，徐绵语陪着花痴吐槽，也有关于游戏的，束庆不懂，徐绵语给她科普。
徐绵语背过身去，不想理他，太过分太不尊重人了！
再早些的消息，图片都已经被清理掉，李方唐看到徐绵语有条消息是[我已经保存了，以后自黑用]。
干脆也不翻没营养的消息记录了，直接翻相册。
徐绵语作为一个不爱自拍的女孩，几乎没有自拍照，但相册里有保存下来的别人相机里的她。
“解释清楚。”
徐绵语正生闷气，身后男朋友突然贴近她，冒出这么四个字，她还吓得一抖。
“这是大一运动会开幕，凑数被拉去代表系里跳开场舞，有五十几个女孩子的。”徐绵语看着被拿到眼前的手机，以及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图片，眼前一黑，好想晕过去。
照片上大家统一穿的学生制服裙，裙摆刚好过膝，上衣却是露了一截腰肢。
她十分不好意思穿这种露脐装，但跳舞时候大家都穿了就没有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而且那时候军训才结束没几个月，她的腰很细，没有一丝赘肉，心里还有一点点小骄傲。
只脸上妆被学姐化得过于好笑…会化妆的女孩子都自己化，不会化的，比如她，只能被学姐流水线工作往脸上抹粉打腮红涂口红。
天知道她男朋友是怎么从一堆“流水线产品”里找出她，她站在最后一排的啊！
“那么多人，不是你主动去，别人还能强迫你不成？”
“学姐让我去的。”他们跳舞还经过筛选的，又不是她主动要去！
“脾气大了？”听着女朋友明显不高兴的语气，李方唐压低声音附在徐绵语耳边问着，有点威胁的意思。
要起鸡皮疙瘩了！徐绵语整个人都不是很好，试图让自己冷静清醒…她不能向美色屈服。
她不想再哭一次，刚才实在太累了，还不舒服！
“没有脾气的，方唐说什么都对。”这回徐绵语小意讨好道。
“这些照片谁拍的，室友？”李方唐现在就把她手机拿在她面前，继续滑照片，一起看相册。
“嗯。”徐绵语无话可说了。
照片滑着滑着，滑到了一双脚……
“这也是室友拍的？”
“……不是，是我妈妈在我一岁时候给我拍的。”徐绵语捂脸。
李方唐已经把照片从她大学时期滑到了她婴幼儿时代，还好她个人图片不多，基本都在集体照里。
现在这张照片是她妈妈在她一岁时候给她拍的脚…妈妈说是一岁的时候，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画面里出现的也就一双肉肉的小脚以及上面一截肉肉的小腿，小脚脖子上还戴着铃铛脚链，她看着有点可爱就保存下来了。
李方唐继续滑，徐绵语现在已经自我放弃，“后面是你。”
她记得很清楚，脚丫子下面就是男朋友……
“保存我的照片做什么？”李方唐看到后面，的确是他的。
不是集体照就是看起来像偷拍角度的照片。
“我高中没有把手机带到学校，不是我拍的…但我男朋友的照片我留几张总可以吧。”徐绵语先解释清楚，的确不是她拍的。
她的男朋友就是从不拍照，但别人相册里永远不会少他照片的那种存在。
“我就在你身边，保存这些偷拍照片做什么？都谁拍的？”李方唐很想把这些照片删除，但想想源头不在女朋友这儿，删除也还是闹心。
“我加的几个群，大多是高中同学，也有几个既是你高中同学又是你初中同学的，你帅就容易被别人拿出去炫耀…比如说他是我们校草，他初中交过的女朋友有一打，长得帅就是好，甚至还有人说这是他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徐绵语觉得，如果她在群里说，她是李方唐女朋友，还在一起快三年了，肯定没人相信。
“这些侵犯我肖像权还对我造谣的群没被举报？我初中谈过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没人举报的…这些群大一的时候活跃，现在都不聊天了，就发兼职广告和链接。”
“这张是我五岁时候的照片。”徐绵语觉得自己的照片被男朋友看到十分羞耻，尽管当初是觉得可爱才保存的。
她的男朋友在滑到他自己照片的时候就很快滑过去，等到了她的，又非要停一会儿，什么意思！
“我们女儿最好像你。”李方唐看着眼前这张徐绵语五岁时候的照片，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