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一支舞跳到一半，还是那个曲子却被悄悄换了步伐，又换回最初在这个月小空地跳得那支舞，随意的练习用的舞蹈……
至于那一支，就让，就让它留在记忆中吧……
。
第八十五章 右手爱情左手友情
晚上九点一刻时月送走咖啡馆的最后一位客人，不，应该是倒数第二位客人。一切的茶具杯具收拾好，放在洗水池里手刚刚放进去就被身后人握着握在手心。
“我帮你。”司澄从一侧环住时月，一句话轻声地说，听的人一个浅笑低头一个横眉冷对，还有一个浑身是毛蜷卧在一旁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看不懂人类表情觉得无聊觉得有些疲乏一低头就抱着一个鱼形的小抱枕睡觉去了。
沈清和不说话只冷漠地坐在秋千里漫不经心地看书，一本书反反复复翻了数天，往日里早已经看完三四本书的时间却看不完三四页。书信写了一封一封又一封，每一封都是要求程沐照顾顾亦安注意他的感情变化，她不相信那小子放得下时月。只要他说一句喜欢，她就帮他把时月打包寄到国外去。只可惜，两个人谁也不说谁，谁也不提起谁，就这样错开了，分散了，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各自温柔着各自的新欢。
等到司澄收拾好杯碟牵着时月的手拉开玻璃门道别，沈清和才起身抱起还在睡的六月，惊醒了一只猫的美梦再温柔体贴地顺着他的毛，仿佛在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庆幸六月对她没有脾气，庆幸她的任性早已经在岁月中磨平。
“小月儿，”司澄走出咖啡馆以后回头看一眼确定了沈清和没有在身后跟着，确定了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你辞职吧。”
“嗯？为什么？”
“嗯……”司澄转过时月，两个人面对面抱着，司澄一步步往前，时月就一步步退后，一个抱着另一个慢悠悠地往宿舍的方向走，“省出时间来陪我行不行？”
“行。”
时月一口答应，咖啡馆的工作自己早就想辞，只是原因不同，当初来这就是为了等顾亦安，等他回来见他一面仅此而已，如今，等的人出国了，另外的人也已经出现了，没有意思更没有必要。
萧晓一直一直说的人要往前看，从前理解觉得难如今再看也不过如此，总会过去的，慢慢的就过去了，时间和新欢虽然不能彻底磨平旧伤却可以淡化，淡成一个浅浅的疤，不痒不痛留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或者显眼的地方，习惯了熟悉了也就忘记了。
司澄没有想到时月会这个痛快答应，准备好的说辞一句没有用上，什么承诺都变成了沉默，想说不必时月去挣钱他来养就好，想说不必服务那么多人服务他一个人就好，太多的理由被时月一个字堵在喉咙口，上上下下，不上不下卡上几秒钟终于消散了。
没有说出来的承诺也算不得承诺吧……
算不得……
“我现在也挺累的，”时月看着司澄，一眼，只一眼，怕过多的对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真是原因不是累不累，“快到复习周了，时间不太够用。”一个学习的借口，从小学到中学终于又跟着到了大学贯穿了整个学生时代。
时月抬头，坦坦荡荡没有掩饰，毕竟这也是真实的情况，时间永远不够用。只是这也终究是个借口，瞒过司澄却骗不过沈清和，接着这个理由提过两次，放下颜面纠结许久说出来的辞职换来的都是假期。一天一个星期甚至是一个月的长假都可以，就是不让辞职。
也曾想过一走了之反正她不可能追到教室把她追回来上班，只可惜耐不住六月的寻找。
接受司澄的那一天，没有跟沈清和打招呼就跟着司澄“私奔”只可惜舞蹈还没有跳尽兴就被半路杀出的一只胖橘猫给打断，扯着时月的裤脚就是不松口，无奈之下抱到超市买上一包小鱼干再送回咖啡馆才罢休。
“我给姐姐说一声放假前就不去了。”
“姐姐？”司澄重复一遍，不是第一次听时月叫沈清和姐姐，却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听。不喜欢，不想听，他知道在这个学校里只有顾亦安一人会叫沈清和姐姐，其他人会这样称呼却不敢这么招摇这么肆无忌惮。听到时月喊沈清和为“姐姐”，司澄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醋来，一点点随着血液侵蚀他的骨头。
好像……好像跟那个人是一对似的……
司澄上前一步紧紧抱住时月，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你怎么了？”
“我也有个姐姐。”司澄再紧紧抱着时月的手臂，紧紧地就像是一个抱着糖果的孩子怎么也不肯松手。
时月被抱得觉得有些勒，有些疼却又觉得有意思，被束缚中勉强抽出手来环住司澄的腰，“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你才是个小孩啊。”说着司澄抱着时月抱起原地转上两圈，时月经不住这样的快速旋转，一来太过于突然二来受不了晕眩，两个原因加在一块儿凑成一声带着笑的甜蜜的尖叫，划破夜空穿得很远很远。
依依不舍地在宿舍楼下道别，司澄看着时月上楼，拐角处消失了时月的身影再多停留上一分钟确定时月已经进去不会再有别的事情才离开。
只可惜男生终究是把女生宿舍想得太过于简单……
时月推开宿舍的门，刚一开门就飞过来一个庞然大物，有些惊吓更多的确是欣喜。萧晓，终于又放下芥蒂扑过来了，然而听到萧晓口里念的那个名字时月又一次比失望更失望。十二月的末尾，寒冷得像是提前进入了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