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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大包小包从超级市场回来周生生是崩溃的，这种感觉不亚于上次在北城买菜的时候。
她放下东西撑着墙壁喘气，抬起颤抖的手摁门铃。
门被打开，露出一张极其不耐烦的脸。
三秒后，秦湛北定定地看着她。
周生生开始边挪东西边抱怨:“累死我了，你们小区出租车不能进来，害我一路提过来都快累死了。”
“你……去买菜了？”秦湛北的手还握着门把，他盯着她问。
“嗯。”
周生生随意应道，把东西小包小包地拿出来塞进冰箱。
鸡翅解冻、龙虾入水、螃蟹丢桶、姜蒜……还有什么呢？
周生生开始翻箱倒柜，她冲外边喊:“秦湛北，你家没有可乐吗？好吧，我猜到了，其实我买了的，但是我怕不够……”
秦湛北合上门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吧台边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发呆。
“你盐放哪儿了？”
秦湛北呆着没回答。
周生生抬手捡了个大蒜丢过去，把人给砸醒了:“我问你盐放哪儿了！”
秦湛北终于被拉回真实世界了，抬眸缓缓道:“头顶橱柜第二格。”
周生生又踮着脚去翻，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家盐放这么高你也是个奇葩了！”
她拿不到，准备去搬个小板凳过来，一只长手横过来替她拿下了。
秦湛北把盐罐放在她手里，指尖相触。
周生生现在正想着她的可乐鸡翅，注意力完全没在这上面。
她把鸡翅洗了一把赶秦湛北出去：“你走，今天我要是还不成功以后我都不做饭了。”
“嗯，我做。”秦湛北含笑退出去。
厨房交给了她，秦湛北弯腰揉了揉奥林匹克的狗头坐到沙发上，整个人懒散地陷进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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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尧最先回的:我-操！小二爷你手机中病毒了？
大皮鞋乐了：我希望你老人家每天都中病毒。
唯有四哥看得通透：成了？
他回了几个字：快了。
放下手机，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油炸声。
他支着脑袋，笑了。
周生生做了一大桌的满汉全席：爆炒鲜虾、麻辣鱼片、清蒸螃蟹、可乐鸡翅、三鲜汤……
奥林匹克都快窜到桌上来了，被秦湛北一声令下，默默地跑回小窝吃狗粮了。
周生生盯着还是不成功的可乐鸡翅愁眉苦脸，她把这归结于可乐的不正宗，应该买百事的而不是可口的。
她只是想着可口可乐做出来兴许能可口一点呢。
秦湛北每道菜都试了一遍：“你这几年厨艺倒是长进不少。”
“那是当然。”周生生被人一夸就开始翘尾巴，“这几年我在国外……”
她忽然停住，国外……这还是他们之间的话题第一次涉及到国外。
周生生不说了，筷子夹起一个螃蟹默默地吃。
倒是秦湛北，一脸淡淡的模样，剥开了一只虾放进她碗里道：“说说你这几年的国外经历吧。”
周生生咀嚼的动作慢慢停下，咽下嘴里的蟹黄后说：“这几年其实也过得挺单一的，读书，回家吃饭睡觉，只是不爱吃西餐就自己动手学。”
“嗯。”秦湛北往嘴里送了一口白米饭，“还有呢？”
“没有其他了。”
“南郁呢？他还好吗？”秦湛北早就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腿的话不一定能够站起来，但是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周生生不确定，不确定他待会儿会不会问她离开的事情。
但是事实上是她多想了，秦湛北一句都没问，只问了些学业上的事情。
饭后他主动请缨去洗碗，看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她不确定要不要走。
周生生啊周生生，你都给他做这顿饭了就不能把话讲开说清楚吗？
你个胆小鬼！
她坐到了狗窝旁边，看着奥林匹克日渐长大的身躯，当初在他家看到的时候还没多大呢。
一转眼，狗都这么大了，更别说人了。
秦湛北洗完碗，从冰箱里拎了两瓶啤酒和一堆零食出来，他冲周生生招手，走到阳台上盘腿坐下。
啤酒被他单手握着，食指一抠，啪地一声，盖子就开了。
周生生慢悠悠地走过来，风把她的头发吹到背后，她也学他盘腿坐下。
径自开了一包话梅来吃。
秦湛北抬手灌酒，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喉结滚动，说不出来的性感与禁-欲。
他靠着墙壁，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周生生，我就问你一句话？”
“嗯？”周生生含着话梅唇齿不清。
“一直以来，在你心里到底是南郁重要还是我重要？”
第59章 我当时想杀人
“秦湛北。”周生生眺望着远处的灯火辉煌，眼眸微眯，“这么浅显的问题你还需要问我吗？”
“······”
周生生端起啤酒抿了一口，唔，真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