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同志，我可以走了吗？”郑霞已经被一遍一遍的问话问烦了，她以为只要自己指认了那个女人，就应该放她走，结果迎来的却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盘问。
“很抱歉，我们还有一些情况想要找你了解。”启明歉意的说道。
“你们已经问了很多遍了，还要问什么？”郑霞实在是不耐烦了。
“别急，我想问一下，你和你指认的那个同志，是否认识？”启明不在意对方烦躁的语气，直接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不认识，我只是见过她两次。”郑霞语气不好的回答。
“那么，既然你并不认识对方，那为什么会跟踪她？”启明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严肃，大有郑霞要是解释不出来，就是有问题。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跟踪？”郑霞虽然很不耐烦，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立马察觉到对方问话里的怪异处。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在和对方不认识的情况下，是如何产生出好奇跟踪对方到花园的？”启明语气严厉，眼睛紧紧的盯着郑霞不放。
第三百一十六章 线索中断
“我，我只是奇怪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里，所以才好奇的过去看看的。”郑霞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
刘文军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份不自然，当即就插嘴问道，“那就请你再仔细描述一遍，从发现对方，到跟踪对方，再到发现尸体的全过程。”
很多时候，说的越多，破绽就会越明显，刘文军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很显然，一旁的启明也没有意见，他也发现了郑霞的不自然。
“我不是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吗？”郑霞一点也不想再继续说了。
“很抱歉，我们还需要你再重复一遍。”启明也不退让的要求郑霞再次叙述一遍。
郑霞见两人态度严苛，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再描述一次，可是天知道，她看到的其实只是一闪而过身影，并不是十分清晰，指认田秀芸，也不过是她的某些小心思在作祟，再加上她看到的身影，的确和对方有些相似，才敢这么说的。
果然，启明和刘文军再次听完郑霞的叙述后，尤其是郑霞在紧张之下，又画蛇添足加了别的细节，更显得整件事情漏洞百出。
“郑霞同志，根据你的叙述，我有权利怀疑你在作伪证，恐怕还要请你和我回公安局好好聊聊了。”启明神情严肃的对郑霞说。
“凭什么？我不去！”郑霞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光是被留在这里审问，就已经让她受够了，怎么可能还愿意去公安局里。
“郑霞同志，其实你并没有看到过田医生吧？或者说你根本不能确定你到底看到的是什么。”刘文军冷声说道。
刘文军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头上，这一下郑霞也不叫嚣了，她没想到对方能看破她的谎言，一时间真的有些惊慌了。
“不是，你们听我说，我的确看到人了，她的穿着，还有身形，和我指认的女同志一模一样，我发誓！”郑霞着急的辩解道。
“好，那现在请你认真再说一遍，我希望这一次，请不要涉及不真实的言语。”启明以他的经验，倒是不会怀疑郑霞就是杀人凶手，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实在不老实。
“我说。”郑霞这才仔仔细细的把事实告诉两人，也证实了她的确不能确定她看到的身影到底是谁。
等郑霞说完以后，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中，这一刻，启明和刘文军神情都变得非常严肃，这一下线索算是中断了，只能从尸体那边寻找线索看看了。
“接下来，在没有我们允许的前提下，请不要离开惠州，否则我们都会以嫌疑犯的身份追捕你。”启明认真的交代郑霞，在他心里，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可真是没少遇见。
如果郑霞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完全就没有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就算凶手一直没找到，但是她绝对能够被洗刷嫌疑，要知道警方可不会随便冤枉人，当然也不会放过每一个蛛丝马迹。
“明白。”郑霞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也意识到，她的小心思终究是害到了自己。
启明和刘文军询问完郑霞之后，就去通知田秀芸可以暂时离开了，虽然郑霞已经说了不确定的证词，不过两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嘱咐田秀芸不要离开惠州的话。
得到通知的田秀芸，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回到会场，她知道，一旦被牵扯进来，除非真的抓到凶手，否则轻易是无法洗刷嫌疑，尤其像她现在这种情况，好在她身上的嫌疑不重，否则就不会这么自由了。
回到会场后，田秀芸依旧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待着，台上依旧没有停歇过，不断的有年轻的代表上台述说自己的想法。
台下的老专家代表，哪怕是来自不同的国家，但是只要有提出疑惑，且他们能够解惑的，都不会吝啬的赐教。
田秀芸回来的时候，台上正是一个国内了老专家，在针对上一个人提出的问题做解答，是关于中医的内容。
这次的国际医学交流会，虽然起因是由中医引起的，但是并不排斥西医的交流，这些年来，中医的老专家，已经不像过去那么排斥西医了。
“......所以，根据人体的不同穴位，施以针灸之法，便可以起到一定程度的，对病情的抑制作用，甚至可以在几个疗程之后，达到彻底痊愈的程度。”台上发言的是以为满发虚白的老者，穿的是最休闲的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