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舒笑最后的耐心耗尽，放下狠话：“顾海成，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和你也早就没关系，请不要像苍蝇一样在我身边绕，看见你让我恶心！”
顾海成终于收起一直挂在嘴角的笑：“你结婚了，是啊，我从没想过，你竟然也会有结婚的一天。”他合上电脑，交叉起双手靠在椅背上，恢复成深不可测的模样：“舒笑，你还记我们当初为什么分手吗？”
舒笑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回答他。
“因为我要结婚了。”顾海成也压根没指望他开口，指着自己道：“当初你不愿意三人行，可以，你看我也没多勉强你。现在你也结婚了，我们这下就扯平了不是吗？我怎么早没想到让你和暖暖结婚呢，她最了解我们了，肯定不会介意……”
舒笑还是没忍住，端起桌上的咖啡一把朝着顾海成泼过去。
顾海成：“……”
“你再说一句，就不是一杯咖啡的事情了。”
舒笑简直被气到要发笑：“顾海成，你真是再一次让我刷新了世界观，这世界上竟然有像你这样的人渣。”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他不再多言：“我警告你，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我也不介意舍下这张脸，让你父母妻子知道你当年做的好事。”
他再没了上班的心情，快步离开喧闹的人群中心，直到坐上驾驶位，隔离外界所有的声音，舒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觉得意识逐渐回笼。
他干脆放下座椅，目视车顶，车里还残留着一丝路暖的气息，就像她的人一样，令人安心又温暖。
他用手抓了抓，摊开五指，什么也没有。
四年前他也什么都没抓住，什么也保护不了，但这次，他再不会放任自己继续无能下去。
于是五分钟后，小白同志又一次在睡梦中接到了做好准备迎接舒笑大爷的电话通知。
要不要每次都在他通宵玩乐的第二天找他！悲愤捶床！
白弄清顶着鸡窝脑袋打开门时，眼中已经一派清明，闪着八卦的光芒迎接再一次让群里炸天的主人公。
“你一大早和那混蛋打了一架过来了？”
“我白痴么，不知道打人会见到警察叔叔吗？”舒笑自顾自钻进厨房，他每天早上固定一杯咖啡，不喝浑身不自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吐槽：“你的消息怎么每次都这么快？”
“哼哼，你以为我达到数量上限的群是白加的吗？你公司都炸翻了，还有人拍了照片上传到网上，拍的还挺好看。”
苏笑捧着杯子，整个人像只猫般窝进沙发，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群人生活到底是有多无聊！更过分的是，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居然聊老板八卦，回去都扣工资！
白弄清见他一副恹恹的样子，也收了调侃的心思，嘴里嘟囔：“谁让你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过幸好没上手，我真怕你一不冷静像上次那样……”
“不会的，”饶是他再小声，舒笑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我吃过亏了，不会栽第二次。”
况且现在情况不同，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做事前总会考虑一下会给路暖和小家伙带来什么影响。
他烦躁的挠挠头，如果能再克制一下就好了，到底还是惹出了些事来。
“你到底没动手，言语间也没漏出什么。况且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这点小新闻两天就没了。现在的人忘性大，明天出来个十八线明星结婚出轨什么的，你这点小事就被忘到爪哇国去了。”
舒笑神色还是有点迷离，白弄清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正想岔开话题说点别的，就听到他问：“上次说到的数据资料有进展了吗？”
“差不多，勉强找到了个突破口，还要看这两天的情况。”白弄清接过话，“你也不要太担心，他再怎么谨慎狡猾，也架不住身边猪队友多。这么多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的，总有一个有破绽的。”
“嗯，还有他那个老婆……”舒笑点头，努力回忆婚礼那天见到的女人，却只记得是个还算漂亮的人，五官却怎么也记不清了。“如果实在不行，从她那里入手也可以。”
“我听说他们感情挺好的，又捆绑着家族利益，只怕……”
“感情好？小白你是在和我说笑？”他冷笑，“做假戏谁不会？特别是那个人，真要温柔起来，怕是谁都抵不住。但他可不是什么双性恋，一个人的性向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相处了这么多年，总会有疑问，有疑问，就会有裂缝。”
“我知道了。”白弄清也不含糊，很快明了舒笑的意思，“我还是先从他二叔那里下手，做个二手准备。”
舒笑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事情交给白弄清，他一贯放心。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杯子，他仍旧提不起劲来，胸口闷闷的好像被重物堵着，又好像空空荡荡什么都抓不住。
“我想喝酒。”他放下杯子，抬眼向白弄清看去。
“哈？现在？大中午的12点？”
“不行？”他斜眼过去。
你大爷说行，当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