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庭了，你先进去吧，我等她情绪平复了，我们再叙。”
童延点点头，有些担忧，一直不见艾莘抬头，这么多年了，仔细想想，童延将手中的文件拽紧，他要打赢这场官司，不仅仅是为了姐姐为自己，还有艾莘，她为他们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唐奚明拍拍艾莘：“他走了。”
艾莘缓缓抬头，泪水沾湿了脸颊，唐奚明抬手将泪水一一擦干。
“怎么会是他？”
“这样你不是应该高兴吗，由他来打这场官司是最好的选择。”唐奚明拍拍艾莘的肩膀表示安慰：“你离开的时候我特意去找了童延，那时他已经上大学了，你应该知道他选择了政法大学。“
艾莘点点头：“他很努力。“
“是啊，他很努力，大学期间提前完成了课程，跟着导师积极参加各种培训，不放过任何一场能够参加的庭审。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小小年纪已经是位优秀的青年律师了。再加上我们为他提供的资料，他这一战胜算十足。”
“是，童延一直都很优秀，即便过去他也有离经叛道的时候。但是，我没脸见他，至今他还不知道童欢的墓地只不过是一座衣冠冢。”
“他会理解的。”
艾莘靠在唐奚明怀里：“可是我害怕，我害怕知道童欢尸首的去向。要是带不回来怎么办。”
“不会的。”
唐奚明知道艾莘担心的安慰道。
“如今我们唯一要担心的是冯德文涉嫌的案件太多，童欢这件案件的证据太少，就连你都无法成为最有力的证人。”
“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为什么冯德文和昌行会对我暗下杀手。他们就是意识到了我对他们的不利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威胁。”
事实是，艾莘的担心是对的。冯德文的心里建设出其不意的好，在审查的时候就已经让审查员束手无策，多亏证据确凿。然而，面对庭审，冯德文轻蔑的看着自己周围的人，轻轻一笑。
整场庭审，冯德文都没有说一句话。冯德文委托的律师也是业界出了名的，但是因为证据凿凿，面对童延的犀利言辞依旧为冯德文感慨，这要是能打赢也是他运气。
“他是什么态度，死到临头了还这么乐得自在。”事关重大休庭后另行再审，童延在办公室准备文件的时候不禁暗骂。
艾莘在门口就听到了童延的气氛，转头看了看唐奚明。
“这小子脾气还挺大的！”唐奚明笑。
“你是没有见过他小时候，像个毛刺！”
艾莘敲敲门，童延看到艾莘来不及收起愤怒忙迎了上去：“莘姐姐。”
“怎么了？冯德文的案子让你这么不快。”
“还好，就是为他的为人感到不满。”
艾莘做到沙发上，童延看了看艾莘的肚子，顺手倒了杯水再给唐奚明倒了杯茶。
“你个北方人还学着泡茶。“
“领导南方人，难免。“
艾莘微微一笑：“想不到你会泡茶，等以后有机会我要好好尝尝你泡的。“说完正了正色：“你有见过冯德文吗？”
“见过，开庭前去过几次，可惜他全权交给了自己的律师，什么也没说。他打定主意了，死磕到底，也不见他悔改的意思。”
“你们当面见到了？”
“没，怎么了？”
艾莘沉吟了片刻说到：“我想见见冯德文，奚明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来看看你，但是我改变计划想带你一起去。”
“你要见他做什么，他什么都不会说。“
“我觉得不一定，可能我们没有用对方式。“
“什么……“
“也许还有个故事我们不知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当年的事情，回想起来很多迹象其实都证明了这一切。今天我就是想去证实我这个想法，我也想带你一起去，我们可能能听到一个有关你姐姐的故事。接下来要让你知道的，不管是什么，我希望你能冷静的面对这一切。好吗？”
说道这，童延睁大了眼睛，艾莘是什么意思，还有另外一个故事，关于姐姐的。可是看到艾莘娴静的站在自己面前，自然的点点头承诺到。
当冯德文被带到探监室，他也只不过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看了眼站在外面的唐奚明和艾莘以及童延，扬起唇角不屑的一笑。
童延有那么一刻想冲上去撕掉冯德文这幅嘴脸，看到艾莘淡然地坐到中间，只能和唐奚明一起陪伴在她左右。
艾莘同样冲冯德文一笑：“又见面了，说实话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能说上话的机会应该算没有。难得今天我们能面对面坐下来，你知道我今天来做什么吗？“
“……”
冯德文低着头会回应自己，艾莘也不着急缓缓说道：“一年多前，你们为了不让自己的罪行暴露暗中利用各种手段让我打退堂鼓，甚至不惜下手给车子做手脚想来个车毁人亡。那我想问问你，你还能记得我的调查还有你不想暴露的事情都和谁有关吗？”
“……”
冯德文依旧不给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