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镜子，她瞪他：“你再乱说！”
见她羞得红了脸，周皓的眼神里带了丝笑意：“有么？”
唐娅楠又哼了一声。
周皓点头：“好吧，看来我得去找个证人。”
唐娅楠一愣，回头不解地问：“什么证人？”
周皓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的证人。”
唐娅楠眨了眨眼睛，还是不太明白。
周皓抱着她, 双手在她腹部交叠，一本正经地说：“这个证人找起来有点难度，可能需要花点时间, 而且现在还太早,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我努力一点, 应该不难找到。”
唐娅楠听得一头雾水，有的时候连她都觉得许琳有句话说得不错，学神的思维不是她们凡人能够理解的。
见她还是不懂, 周皓笑了笑，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摩挲：“你说，我们将来生个儿子好, 还是女儿好，又或者，像表哥表嫂一样生对龙凤胎？”
唐娅楠：“……！！！”
他怎么不说生个足球队呢？
***
他们已经大三了，周皓在大二暑假就把驾照考了出来。
原本唐娅楠也想和他一起去学，但是那个时候她又要准备考试，又要给周晨补课，实在抽不出空来去练车，最后只有周皓一个人去的。
不过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她现在也买不起车，至于当司机这样的苦力活，有人替她干了，她只要舒舒服服地当他的乘客就好。
上了车，唐娅楠习惯性地靠坐在副驾驶上，胳膊微微抬起。
周皓倾身给她系安全带，系好了，忍不住曲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你啊，真是越来越懒了。”
唐娅楠趁机抱住他的手臂，笑眯眯地说：“那还不是你惯的。”
周皓嗯了声，语气宠溺：“是我惯的，乖，坐好。”
周皓还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独立又要强，宁可自己辛苦打工赚钱都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每次看到她站在收营台前一刻不停地收钱，他总是会忍不住心疼。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好不容易把她的小脾气一点一点地养起来，她学会了和他撒娇耍赖，也学会了和他生气闹别扭，有的时候故意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懒，看到他无奈头疼却不舍得骂她的样子又会偷偷窃喜。
但是她不知道，他才是最愿意希望她变成这样的人，他愿意用一辈子去惯着她的小脾气，却再也不想看到她为生活奔波，哪怕只有一天。
……
车上的电台放着音乐，女主播温柔的嗓音通过电流传过来。
唐娅楠突然想到了什么，和周皓说：“前几天我和安安聊天，她说等她毕业了想去电台当DJ。我觉得安安声音那么好听，到时候肯定能圈一大票粉丝，苏陌同学的未来堪忧啊。”
周皓专注地开着车，偶尔从反光镜里瞥她一眼，笑道：“我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幸灾乐祸？”(??з
“有吗？没有吧。”唐娅楠嘿嘿笑，“我只是觉得安安也挺不容易的，你说当初在一中，追苏陌的女生的也不在少数吧，安安她怎么就那么能忍呢，明明两个人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都不让苏陌知道她喜欢他，要是换我，早就忍不住了。”
周皓笑她：“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大胆，为了追一个人可以直接从一个学校转到另一个学校？”
唐娅楠得意洋洋地说：“那是因为我有本事，再说了，我要不去你们学校，这人我还能追到吗？”
周皓忍着笑：“那不一定。”
唐娅楠怔了下：“什么意思？”
周皓默了一会儿，才说：“也许那个人会主动去追你。”
唐娅楠在脑子里又过滤了一遍他的话，突然惊喜地睁大眼睛，凑过去问他：“真的吗真的吗？”
“别闹，我在开车。”周皓无奈地说。
唐娅楠只得乖乖坐好，却并不安分，伸手拉着他的衣角，好奇地不得了：“周皓，你快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呀？”
如果她没有去一中，他们还有可能会像现在一样在一起吗？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那么高冷，她根本没法想象他来追她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周皓勾唇：“也许吧。”
就算她没有当他的同桌，他们也一定会有很多交集，比如给晨晨补课，又比如考上同一所大学。
他一直觉得她的出现并不是偶然，如果将来她必然会成为和他相伴一生的人，那么他不介意放下身段，主动去追她一次，只要能让她高兴。
唐娅楠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周皓：“太久了，不记得。”
“好吧。”
唐娅楠有点泄气，但很快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
聚会的地点是在一个挺幽静的会所里，听说这个会所也是周家名下的产业，一般不招待外人，只用来接待公司内部的人员，以往每年的年会和周年庆都是在这里办的。
周皓来过几次，但是唐娅楠却是第一次来。
会所门口铺了一条红毯，一直延到位于右前侧的旋转楼梯处。唐娅楠踩着地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回头，看到周皓站在门口，一脸笑意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