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没有半点关系，也不想有半点关系，可不是吗？他所有的温柔和例外，都不是她的。
卢倩听着经纪人气急败坏的骂声，只觉得刺耳，他骂耀星、骂林曼、骂聂成林、骂聂成朝、骂cp粉，能骂不能骂的，全骂过来了。
“够了。”
一瞬间的静默。
女人吸了口烟，吐出氤氲的白雾，脸上的表情麻木而冷漠。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再绑着聂成朝炒作，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现在这样，你以为不正常吗？”
仿佛被这一句话点燃，经纪人暴跳如雷，把所有火都对准她发起来：“早说过？！艹！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他妈会一直绑着他炒作？”
“你看看你，抽烟喝酒，还走个屁的清纯白莲花人设！怎么？还想一辈子演傻白甜偶像剧？你他妈几岁了自己没点数吗？”
“没流量，没人气你还混个屁！早晚有一天要跟在周洁洁后面跟只狗似的摇尾乞怜。”
卢倩冷了神色，一抹嘲讽自嘴角溢出，却是半句废话都不想多同他说。
人设是她想走的吗？像被贴上标签一样活得喘不过气来，偶像剧是她想演的吗？难道不是因为那些吸粉快来钱快才被安排的吗？说到底，公司想捧的人，是周洁洁不是她。
她突然觉得很累，这么多年，什么苦都吃过，什么难听话都听过，腰弯的不能在弯，对着底线、对着自己，一再妥协一再忍让，最后得到了什么？喜欢的人半点不在意她，甚至厌恶她，经纪人考虑钱考虑名，什么时候考虑过她？一路演傻白甜演卖脸的偶像剧，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可她当初进这个圈子，不过是想演戏而已。
长长一截烟夹在手指中间像要熄灭，经纪人仍在那里喋喋不休，卢倩却只盯着窗户一角双眼失神。
她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妈鸭一抬头就这个点了！！！
第20章 chapter 20
聂成朝和卢倩的热搜逐渐平静，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快变成了周洁洁和某个主播的绯闻，许多人吵着不相信，扒着女方上位史。
娱乐圈可能别的不多，但新闻总少不了。
晚上八点孟好一般在和小明打游戏，而今天这个时候聂成朝也正扯着程记遥打游戏。
打了几局觉得不想再打，他定了个外卖又翻出了几瓶红酒。
程记遥眼皮一掀瞥他一眼，靠到椅背上用食指轻轻推开鼠标吐槽：“说给你接风洗尘，结果到你家打游戏，说打游戏，现在又想让我陪你借酒消愁了？”
聂成朝：“……”
“借酒消愁？你觉得可能吗？”话刚落就接到对方嘲讽力max的眼神，他快气笑了。
懒得跟他辩驳，程记遥打开小明的直播单手拄着额头看去，似笑非笑问：“看吗？”
“不看！”话音一落就见对面人动手关掉直播，一点犹豫都不带的。
“……”
“按套路你不是该再问几遍？”
“想看自己开。”
憋了十多分钟的聂成朝还是在最后没忍住自己点开了直播，面对好友的嘲笑只能气得牙痒痒。
“程记遥我劝你善良，会有报应的。”
他嗤之以鼻：“我结业考试都不复习来陪着你，还不算善良？”
“……你这话gay里gay气的。”
“滚可以吗？”
小明的直播看得人原本就不少，孟好曝光之后只增不减，弹幕一条一条说什么的都有。
那头金毛还是很晃眼，小明依旧是个嘴炮，孟好只在曝光那天开过一次麦，一直以来都是手动输入、言简意赅。
“球球小姐姐露脸开麦啊！！！”
小明笑嘻嘻：“不露不露，不开不开，小姐姐是我们队的宝藏。”
“这句话问过遥哥的意见吗你就瞎bb。”
听着小明瞎捧，聂成朝想笑又忍住，瞟一眼在一边用两个手指玩4399的某人，扬扬眉就送了打赏，而这时用的……是程记遥的账号。
“！！！！！！！！！”
“惊现！！！！妈妈鸭我是不是在做梦！”
“刚才那位，你遥哥的意见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遥哥盖了戳的宝藏，有牌面啊狗明！”
“关狗明屁事，是小姐姐的牌面。”
“遥想最开始遥哥说人家技术烂。”
“信什么也不能信大猪蹄子们的嘴。”
越看越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聂成朝接到电话出门拿外卖，而此时的孟好
小明小六：“？？？”遥哥/程记遥是被人魂穿了吗？
抬着干锅虾进来，看一眼桌上的红酒觉得不搭，聂成朝翻箱倒柜找了三瓶白酒出来。
53度的酒，程记遥皱皱眉头：“真的想借酒消愁？”
“都说了我不想！”
几杯酒下肚，聂成朝话渐渐多了起来。
“你当初失恋的时候什么感觉？”
程记遥抬酒杯的动作一顿，俄而夹了只虾过来剥起壳：“能有什么感觉？”
“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会发呆胡思乱想？”聂成朝说一句就凑近他一点，而程记遥只管剥虾：“你会？”
“……没有。”
程记遥当然知道这句话纯属放屁。
接连剥了四只虾，他也不吃，聂成朝一下筷子却被人狠狠敲开：“要吃自己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