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关关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下结论。
倒是送葬师突然开口道：“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
因为她向来有的放矢，因此众人对她的话倒是非常重视。
送葬师轻咳了一下后道：“我琢磨了一下灵宝这种存在，然后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一个共通点。”
众人一愣，血影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共通点？”
送葬师声音沙哑道：“灵宝这东西，说到底都是利人的。迄今为止见过的几种灵宝，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血魔忍不住问道。
送葬师微微勾唇，苍老的声音中显露出几分诡谲道：“不觉得和主神很像吗？我是说没有被污染之前的主神。”
众人悚然而惊！
“你的意思是……主神也是灵宝？！”血影目瞪口呆道。
送葬师轻轻点头。
众人倒是想要反驳，但是想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
“主神应该是堕灵，而我在意的是，他成为堕灵是正常的意外呢，还是人为？”送葬师幽幽开口道。
卧槽卧槽卧槽！
包括关关在内的人简直要疯！
虽然他们对于在主神空间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痛并没有耿耿于怀的意思，但是！但是TMD那不代表他们能轻轻揭过啊。
虽然假如时间能够倒退，让他们有意识地去选择的话，他们也依旧会一头闯进主神空间以获得强大的力量。
但是，但是！如果是意外就算了，可如果他们经历的一切都是人为导致的……
那就——一定要弄死那个人！
费了好大的力气，众人才冷静下来。
关关想要伸手遮住自己眼中的戾气，转头却对上了樊畟都眼中沉默的温柔。
他对着她微微够了勾唇，就仿佛在说，我在呢。
关关的心气一下子平了，她看向送葬师道：“你的意思是，那背后的人曾经也将主神算计成了堕灵？”
送葬师点头。
“那动机呢？”吸魂女问道。
血影摸了摸下巴道：“或许……对方自身堕落了，所以就觉得堕灵的三观更好沟通？”
“也可能是因为灵宝不买她的账？”吸魂女开口猜测道。
关关皱眉，“这事先放一放，是不是，以后就知道了。”
她心下却是打算去逼问一下元宝，那小破孩当初应该没全说实话。
关于那个“玄秀”，或许还能挖出点东西来。
第222章 滑溜
面对关关的询问，元宝愣了下才道：“你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事了？当初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关关冷笑，“你确定都说了？”
元宝不解，“还有什么没说？”
“你当初说听到别人叫那个女人玄秀，那人是谁？”关关问道。
元宝有些傻，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犹豫了下道：“我那会被关在一个空间里面，只能听到外面的人说话，看不到人啊。”
居然是这样？
关关有些失望，皱了皱眉道：“那你在那个叫玄秀的女人身边有看到其他人吗？”
元宝摇头。
樊畟都安慰地摸了摸关关的头，她叹了口气道：“那其他的事呢？关于那个玄秀，你再仔细想想，有什么事是被你忽略的。”
她本来还猜测喊玄秀的人可能是堕灵，通过对方的身份，或许能找到那个女人的本体，但是……
想到这里，关关突然微怔，看向元宝问道：“你说你听到有人喊那个女人‘玄秀’？”
元宝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玄秀大人？”关关问道。
她想若是堕灵的话，应该不会对玄秀直呼其名。
“不是。”元宝很肯定地摇头。
关关又问：“你说你看不清她的脸，那她的穿着应该能看清吧？”
元宝迟疑了下道：“就是非常普通的女修穿着啊。”
“女修？”关关挑眉，“是指修真者？”
元宝摇头，“是女性修炼者。高位面因为贸易来往频繁的关系，每个位面的文化都受到外位面的影响，你可以在科技位面看到穿古装的人，也可以在魔法位面看到穿现代装的人，修正位面也不是没有穿长袍的人。”
还以为能够通过穿着确定玄秀所在的位面类型，不想线索就这么断了。
这背后的女人实在是滑溜。
樊畟都安慰道：“现在知道多少其实没有意义，想要做什么都只能等去到高位面。”
见关关依旧有些不甘，他又提议道：“其实不用到高位面，你就可以和那女人作对。像许愿树千魂帆这样的灵宝，肯定还有很多。”
关关闻言果然精神一振，倒不是她的道德感有多强，而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主神空间的经历都是人为导致的，她就超级有动力啊。
别说能顺便收集灵宝，即便不能，只要能让对方不爽，她就乐意去干。
因着这般，第二天和奥托一见面，关关就问道：“灵造对灵宝是不是有特别的感应？”
奥托一愣，随即点头道：“没错，你只要调动身上的造化之气仔细去感应，就能感应到附近的灵宝。”
“造化之气？”关关一脸疑惑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