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我订了个蛋糕，”顾延拍了拍手，“我们先去拿蛋糕吧！”
“啊。”阿宁应了一声，任由着他拉着走了。
两人拿了蛋糕回家已经十点多了。
顾延把蛋糕放在了小桌子上，拿出手机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很开心地冲她喊了一嗓子：“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八分钟，江宁同学就成年了！”
阿宁很配合地鼓了鼓掌：“谢谢顾延同学。”
顾延平常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晚上跟阿宁一块儿学习，一眨眼一两个小时就过了，但是现在，就在当下这个时间，他觉得自己差不多能熬了一个世纪时才刚刚到十一点。
“我操，这他妈什么破手机啊，”顾延看着手机皱了皱眉，“这时间有问题吧？！”
说着他推了推阿宁胳膊：“阿宁阿宁，你看看你手机，看看现在到底几点了。”
阿宁‘哦’了一声，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
十一点十二分。
“跟你的一样啊，”阿宁说，“没坏。”
“天啊，”顾延嚷嚷了两声，“为什么时间过的这么慢啊啊啊啊。”
阿宁看着顾延，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实她也挺期待，但是因为这份期待中包含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她不太好意思表露。
现在顾延这副样子，好笑中还带着点儿……可爱。
“对了，”顾延忽然直起了身，看着阿宁问，“我之前送你的生日礼物，还在么？”
“十七岁的生日礼物？”阿宁问。
“啊，”顾延把自己的手伸到女孩面前摆了摆，“我的这个保存的可好了。”
阿宁看着面前小幅度摆动的荷包，弯了眼眉。
“我的也还在呢，”阿宁从脖子里把项链取了出来，“我也保存的可好了。”
顾延把阿宁的项链放到手里看了看：“我觉得我当时真的有先见之明，想到送这个，现在一看，这完全就是一对的嘛！”
“十八岁，有礼物么？”阿宁歪头，看着他。
“出息，”顾延帮她把项链整理好，在她耳边轻声道,“还知道要礼物了？”
阿宁笑：“就问一下。”
“当然有了，”顾延咬了一口女孩的耳垂，“早就准备好了。”
阿宁顿时有些僵硬，只觉得全身酥麻。
僵硬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把男孩推开了：“顾延，很痒啊。”
“死丫头，”顾延用舌尖轻抵了一下唇缝，“不懂情趣。”
阿宁笑了笑，犹豫了一会儿，俯身上前，轻轻咬了一下男孩的耳垂。
顾延一愣，直接呆在了原地。
“劈里啪啦——”
似乎能听到脑海中小烟花爆炸的声音。
他喉头动了动。
“还有几分钟到零点？”顾延盯着女孩，声音有些嘶哑。
话刚说完，闹钟声音就响了起来。
他之前特意定的闹钟。
“正好啊……”顾延笑了笑，直接把阿宁抱住了，他用额头轻轻蹭了蹭阿宁额头，声音很低地说，“阿宁，生日快乐。”
阿宁伸手回抱住了顾延：“谢谢。”
“那现在……”顾延凑近了阿宁，声音更低，“我打算跟你好好接个吻。”
阿宁之前想到这个就会紧张，但是她从没想过，自己能紧张到这种地步。
如果顾延不说这种类似报备的话，可能还会好一点。
但是他说了，用那种嗓音，在这个当下。
阿宁轻轻吁了口气，仰头，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儿，唇上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
阿宁下意识皱了皱眉，把眼睛睁开了。
然后看到了顾延微微颤动的眼睫毛。
她从来没有在这样近的距离下看过顾延，突然这样一看，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男孩真的长的很好看。
微微向上弯曲的睫毛，淡淡的眼皮，还有女孩子都羡慕的皮肤。
“不是说要好好接吻么？”顾延稍微离开了阿宁的唇，伸手遮在了阿宁的眼睛上，“专心点。”
说完又重新覆了上去。
阿宁僵硬着，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她感到男孩的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缝。
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顾延笑了笑，没再继续动作。
他没想过进展那么快，也不想吓到阿宁。
……这样就很好。
在准备结束这个吻的时候，阿宁忽然舔了舔自己的唇缝。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顾延脑子中的‘不想进展那么快，不想吓到阿宁’就变成了狗屁，他喉结动了动，把手插到了女孩发丝间，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碰到的时候，阿宁往后躲了躲，顾延抱紧了阿宁，没让她成功，随即舌尖在她唇上画了个圈，掌握了这个吻的主动权。
其实顾延对这种事儿也不懂，但是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吻上阿宁时，他脑海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想要继续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