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一个劲摇头叹气。
这一天班上的比哪一天都要煎熬，不过好在襄乐有自己的办公室，只要不出去就见不到他。
她就这样在办公室缩了一天，傍晚下班的时候她还故意晚走了一会，直到听到旁边的门开了又关，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她不想跟慕远非碰上了，最好这一个月里一面都见不到才好。她扭开门，慕远非也抬起了头。
他在她门外等了不知多久。
襄乐手一抖，几乎条件反射的要关门，慕远非用脚给她挡住了。
他喊她的名字，“我是来看病的。”
“已经下班了。”
“我是你老板。”慕远非单手撑开她办公室的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带着点痞痞的味道：“我有权利要求你加班。”
“……”
无耻！
襄乐抿了抿唇，最终负气一般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一个新的病例本本，干巴巴的询问道：“您哪里不舒服？”
慕远非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窄小的方凳衬的他更加高大，即便坐着也比她生生高出一截。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灼灼的视线让人多有压力，襄乐掐着手心才没在他面前表现出瑟缩。
“我觉得我心理有问题。”慕远非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有Bds，m倾向，我想c我的女朋友……”
襄乐啪的一下把笔拍到桌子上。
慕远非眨眨眼，深邃的眸子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看到她摔笔的样子，就想把她按在桌子上，扒下她的裤子看看，她今天穿的是不是我给她换上的丁z裤。”
襄乐的脸涨的通红，是愤怒还是什么，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慕远非一脸无辜，又道：“医生，我这是病吗？”
他说他是来看病的。
襄乐忍住自己想要摔门离开的冲动，“对。”
“那我还能治吗？”
她尽量心平气和，“你除了对……她有这方面倾向，还会对别人有吗？”
“不会。”慕远非答的非常干脆，“我就只想c她，但是我又舍不得。”
襄乐手都在微微发抖，“舍不得？”
“她是c.女，我帮她洗澡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处.nm。”慕远非勾起一个回味的表情来，“很青涩，如果不扒开都看不到那个洞，我舍不得就这样要.她，所以昨天只给了她一次y蒂高朝，但她流了好多……”
“你够了！”她终于忍不住喊道。
慕远非嘴角笑意越扩越大，“医生，这是你问我的。”
“你先走吧……”襄乐实在是没办法和他待在一起，“我现在没有这方面的诊断问卷，明天你再过来。”
“好吧。”他遗憾的站起身，却突然靠近她，“医生能不能加个微信，昨天我女朋友和我提分手了，我接受不了，晚上一直失眠。”
慕远非皱着眉，煞有其事的胡说八道：“如果我想割-腕，你能不能给我心理辅导？”
襄乐打死也不信他会割-腕，也不敢信他能无理取闹到这份上。
她蹙眉，“我没拉黑你。”
“唔……”谁知慕远非笑了笑，“我女朋友确实没拉黑我，不过她都跟我分手了，我怎么能死缠烂打纠缠她？”
他堂而皇之的拿出手机，“所以襄医生，我又申请了一个新的微信，咱们加个好友吧。”
你纠缠她还是纠缠我，这有什么区别吗？襄乐瞪他，可还是被他心满意足的添加了微信，“那晚上我找你好吗。”
“晚上我要复习！”
慕远非很惊讶，然后笑道：“你和我女朋友好像，她晚上也要复习，不过她有点笨，必须我打她她才能记住。”
襄乐一把推开他，换来他暧昧的嗤笑：“襄医生，你知道我打她哪儿么？”
“让开，我要回家！”再和他多待一秒她可能都会发疯，“我看你不止有bds，m倾向，你还有人格分裂！”
她那点弹棉花的劲儿慕远非才没放眼里，他顺势抓住她挥过来的手腕，往怀里一拉，襄乐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贴上了他。
“最后一个问题，是问我女朋友的。”
襄乐气鼓鼓的瞪着他。
他这回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表情，“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所以这几天我就不接送你了，你路上小心，好好吃饭。还有……”
他的手指抹过她红肿未消的眼睑，脸上浮现出一抹厉色：“不许给我哭。”
凭什么听你的！？
她很想这样问，但架不住她没出息，听他那样说，反而眼眶先红了。
慕远非啧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襄乐已经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下了楼。
真是烦人，她想。明明都分手了还这样缠着她，说什么不让她哭，她就是哭死他难道还在乎吗？
她停在垃圾桶旁擦鼻涕，才把纸丢进去，手机就震动了一声。
是慕远非那个小号，他发给襄医生的信息，“襄医生，和你说了会话，心里突然不那么抑郁了，我还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虽然很冒昧，但是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